石雨哲:力虹先生「悲愴四章」解析(五)

石雨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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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0日訊】文章摘要: 在世俗物質主義至上的世界裏,精神世界早已是一片廢墟。力虹先生就在這片荒原之上,以土豆重建起荷爾德林式的精神故鄉。土豆,這是“一道奇異的金色光芒”“雍榮華貴”的“王者的氣度”。這個王者並非是世俗掌握權柄的王,而是創世之神,也是再度降臨的彌賽亞。當土豆被以詩性的語言表達,就成為了佤世界,人與大自然,人與精神世界的終極關注。

五,詩人即先知

力虹先生在詩作中扮演著這個先知或祭司的角色。他莊嚴地對土地發出呼喚,他在絕望之下從未停止對於神的召喚。然而詩人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祭品,卻是:“發芽的、被蟲蛀過的土豆”。莫非他要以褻瀆來獻祭諸神嗎?詩人必須在對神的訴求中表明,他所獻祭給神的這一不再“聖潔”的蛀過的土豆,並不代表瀆神,而恰恰代表著至真至純的意味。這是因為詩人力虹先生,已經目睹了“一個生命”。這個神秘的生命曾經“在最慘澹的時刻∕呈現出金子般的光澤”。詩人以神的祭司身份,將這隱含的“生命”的無限價值彰顯于世人。以海德格爾的話來說,詩人要想詩意地棲息大地,他就必須去提示那深藏於萬物中的神性。

這就是遮蔽與去蔽的哲學主題。力虹先生在隨後的詩句中明明白白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你默默無語地賜予我的∕比這個世界所能給予我的全部還要多 ”。在力虹先生看來,土豆本身就是永恆的生命,並遠遠超過了現世的物質性的世界。這個物質性的塵俗的世界,總是與籲求神的再現的詩人相敵對。生活在喧囂塵俗世界裏日益隱沒,遮蔽在無聊的痛苦中。在這個塵俗世界裏,人們自以為活著,其實已經死了,而真實的生命,卻封閉在最不起眼的作物——土豆中。

在世俗物質主義至上的世界裏,精神世界早已是一片廢墟。力虹先生就在這片荒原之上,以土豆重建起荷爾德林式的精神故鄉。土豆,這是“一道奇異的金色光芒”“雍榮華貴”的“王者的氣度”。這個王者並非是世俗掌握權柄的王,而是創世之神,也是再度降臨的彌賽亞。當土豆被以詩性的語言表達,就成為了佤世界,人與大自然,人與精神世界的終極關注。土豆的存在就是生命的存在,它是人本身的存在,也是永恆家園的存在。如何在詩歌中表達宗教性的終極關懷,力虹先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這是他在精神上的永恆歸宿。這個表達,就如禪宗開悟一樣:開悟前見山是山,見水是水;開悟後依舊見山是山,見水是水。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有一種閱歷和創痛。力虹先生這樣寫道:“只有土豆,這金色的鳥兒 悄然地穿越而過,一日兩餐 停留在我冰涼的嘴唇邊 使我的饑餓 有了一塊石頭的閱歷和創痛。”

人生的領悟,如一句老話叫作“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一個日趨失落的世界,只有用自己的汗水澆灌大地的人,才能體味到果實的甘美。在一個迷茫著沉淪的塵俗中,只有那個以血汗淚水經歷過的人,才能懂得什麼叫生命。這就如禪宗參話頭時所說的“騎牛找牛”,當他找尋到那永恆歸宿時候,他才發現那真理就在手邊。老子說過:“大道至簡,甚易知甚易行。”,這大道對於力虹先生,就是那:“一日兩餐 停留在我冰涼的嘴唇邊”。在咀嚼著土豆的時候,覺悟了的詩人已經完全融入到內在的神性之中。而力虹先生“有了一塊石頭的閱歷和創痛。”一句,又恰恰在回應著《第一章》中的瓷片。堅強的瓷片所散發出的能經歷風吹日曬的石頭般的力量。筆者在前文已經說過,這種堅韌的女性力量,正是老子所說的“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 ”的力量。“情到深處是無情”,莫非這無情之物的石頭,就是已經覺悟人生的力虹先生的夫子自道?

──轉自《自由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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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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