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9日訊】
金然:觀眾朋友大家好,又到了我們侃侃而談「漫談黨文化」節目時間了,這一集我們還是請來了章天亮先生和我們一起來聊。
方菲:那麼這一次,我們要談一談「發展中」的問題,首先按照慣例,我們還是請大家先看一段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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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誰啊?
小惠:我啊!
女:小惠啊,你從國內回來了呀。
男:快坐快坐快坐,這一走就大半年,國內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小惠:全變了,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的,吃的住的玩的,要什麼有什麼,我都不想回來了。
女:唉!得了吧!小惠,聽你說得好的天花亂墜的,可是我弟妹家剛被強制拆遷,給了點拆遷費,根本沒法兒買房,搞得她現在都沒地方住。
小惠:啊!真的啊?不過我說句話,您也別不高興,咱們國家剛剛發展起來,這發展中的問題,還得靠發展解決,您說呢?容哥,這慢慢就會好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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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天亮:他在裡面談了兩個問題,說發展中的問題,要在發展中解決。實際上就說「發展中的問題」,本身這個是一個偽命題。因為中國有很多官方也承認的問題,比如說環境污染的問題,貧富差距懸殊的問題,腐敗的問題,它也認為這個是發展中的問題。但是呢,如果我們仔細做研究的話,我們發現這些不僅僅是發展中的問題,更多的是共產黨的問題
金然:那您能不能舉一個具體的例子來說明一下。
章天亮:腐敗的例子,可以說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對於中共來說的話,1989年可以說是一個分水嶺,因為過去可能他們還想到共產主義什麼之類的意識型態,但是到了89之後,發生了蘇聯解體跟東歐的巨變,整個共產主義意識型態就破產了。
方菲:其實我覺得89年「六四」以後,很多人就不太相信共產黨的那個意識型態了。
章天亮:對!在這個時候,本來大家是為了要勒緊褲腰帶,跑向共產主義。但共產主義都沒有了,那大家何必還勒緊褲腰帶呢?就抓現實的利益吧!所以這是一個很大的變化。
那麼共產黨在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的意識型態破產,那麼怎麼辦呢?為了攏住人心,它就轉而用腐敗去收買黨員對它的這種忠心,但是共產黨本身並不是一個生產機構,它也不生產財富,那麼它靠什麼去收買黨員呢?它就是靠「搶劫」,也就是說把老百姓的錢搶過來,給它的利益集團來進行內部的瓜分。
比如說,像我這麼大歲數往上的人,都聽說過一個詞叫作「國營企業」,所謂國營企業就是國家經營的意思。那麼主人是誰呢?全民所有,就是企業是我們大家的。
那麼後來共產黨偷偷地改了一個字,把「國營企業」改成「國有企業」,從國家經營變成了國家所有。那麼這樣的話,國家所有那就不是你所有了,就變成國家所有。接下來的話,共產黨就開始下一步,就叫「化公為私」,把這樣的國營企業進行私有化,但是私有化裝到誰的兜裡邊?你想想一個很大型的企業,我們在前段時間看到,大陸《財經》雜誌所批露的「山東魯能」,一個非常大的能源企業,資產可能會超過七百憶,一個七百三十八億的企業,被一個神秘的人物以三十七億元低價就給收購了。
所以你想一想,就說在這樣一個大型企業,誰能夠有權力,誰能夠拿出這麼多錢來,去收購這個企業呢?那就只有中共的特權階層,他是把這樣的一個企業抵押給銀行,借出一部份錢來之後,反過來把這個企業給收購了,這就相當於我進了你們家,拿了你們家的錢,再把你們家的房子買下來,這是一樣的。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一批「暴富階層」,這個暴富階層己經不僅僅是靠腐敗得到的某種利益,而是靠把這個社會的財富、全民的財富搶劫到他的兜裡面,形成了這樣一個結果。
金然:您剛才說的角度,好像是中共在這個階段它計劃性的搞這麼一次搶劫。但是作為一般老百姓來說,因為當時大多數人都在國營企業,或者說事業單位裡,那他確實是感受到,當時這個國營企業都發不出錢來了,沒有任何利潤。那在這種情況下,確實是需要轉型,需要一種不管叫改革也好,或者怎麼樣也好,那您怎麼看待就是老百姓的這種角度。
章天亮:轉型的話,不能以犧牲社會公正為代價,如果說這個轉型是一個正常轉型的話,那麼每個人至少能得到均等的利益。但是我們看到的是,在共產黨轉型的過程中,恰恰是採取了一種瘋狂性的掠奪,它把所有過去所承諾給工人們的,過去因為是低工資,但是高福利,有養老有醫療有教育。但現在把這一切全部都給去掉了,讓工人下崗,然後買不起房、看不起病,反而是把大量的錢,現在集中到少數人的手裡面。這個就回到我們剛才談到的這個問題,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去購買這樣的企業,那就是一個中共的特權階層。
方菲:現在很多人對腐敗,確實是有非常大的民憤,那麼中共也知道這種腐敗,對它的統治是種危機,那您覺得它為什麼能夠容忍這樣下去呢?
章天亮:因為實際上,中共自己知道,由於它是一個獨裁的政黨,然後這個獨裁政黨它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監督它的,包括它本身都是凌駕於制度之上的,這個時候又沒有一個目標在前面的時候,又沒有一個意識形態約束的時候,它知道腐敗是一個不可避免的結果,那麼怎麼辦呢?共產黨就把這個腐敗,轉而利用來維護它的統治。
這個裡面有兩個層面,第一點就是說,中共讓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去腐敗的話,它就可以換取這些人的忠心。如果不維持中共,他們就得不到的利益,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利益,這種貪污、這種腐敗、這種搶劫,是在中共的這個制度的保護下進行的。那麼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的話,他們就會死死的去維護中共的利益,反而去維護中共這個集團,這樣的話中共就把一些人攏在它的周圍來保護它、維護它,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就是說,中共利用腐敗做為一個權力鬥爭的手段,也就是說,既然大家都腐敗,那麼說如果某一個人,他跟中共有二心的話,那麼中共就會把這樣人做為一個典型拋出來,對他進行嚴肅的處理,給自己反而樹立一個反腐敗的名聲。
比如陳良宇,他的腐敗並不是今年才發生的,在江澤民時代的時候就己經很嚴重了,那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揭露出來,現在揭露出來呢,是因為有這個高層的政治鬥爭博奕在後面。
為什麼江澤民認為陳希同不聽話,就把陳希同作為一個腐敗的典型抓出來,胡長青說中共再過十年就要垮臺,所以我們現在要準備後路,當他有表現出二心的時候,共產黨就要把這樣的人抓出來。
所以我覺得共產黨它第一是鼓勵你的腐敗,第二點的話,它他作為一個權力鬥爭的機制。這個就使得中共派生出來一個現象,就說反而是那些清廉的人成為共產黨打擊的對象。
金然:清官難做。
章天亮:對,在2003年的時候,曾經有一個人叫黃金高,是福建連江縣縣委書記,他說「為什麼防彈衣隨我六年?」。就是因為他要打擊腐敗嘛!在他打擊腐敗過程中,因為他本身是清廉的人,結果得罪了所有周邊那些大大小小的腐敗官員,包括省委一直到中央這個賈慶林。
朱鎔基做為一個總理,他說我只要最後下台的時候,人家說我是一個清官就可以了。那為什麼他要講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你真的是清廉的話在中國的官場反而變的很難立足。
(註:所以我們看到從腐敗發生的原因到性質,中國的問題並不是發展中的問題,而且跟其他國家與經濟發展伴生的問題有著很大的不同。)
金然: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按說中共是一個獨裁的統治,比如它在有些事情上其實做的是雷厲風行的,像六四的鎮壓,說部隊進去就進去,那麼多民眾就鎮壓下去了。那你說如果它已經看到這個腐敗對於整個社會的危害,也危害到它的統治的話,它完全可以用獨裁的手段去整治這個腐敗,為什麼它不去利用呢?
章天亮:對,對中共來講的話最大的就是事在兩難,我們都聽說過一句話叫作「反腐敗亡黨,不反腐敗亡國」,是吧!為什麼呢?有一句話其實很真實:如果把中共處級以上幹部都拉出來槍斃的話,那麼可能會有冤枉的,如果你要是隔一個槍斃一個的話肯定會有漏網的。
中共的腐敗已經不止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六十、七十、八十以上腐敗,如果中共真的雷厲風行的去整治腐敗的時候,那麼可能連整個中共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官員都要進監獄,那這個黨就不存在了,所以中共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它根本不可能真正去認真反腐敗。(所以你看,這個問題首先就不是發展造成的,其次,也不是在發展中能夠解決的。只要中共在,就解決不了。)
方菲:但是反過來從老百姓的角度來講,我知道現在很多人他生活過的也不錯,買了房子,甚至也長了工資,他會覺得腐敗是存在,可是離他比較遠,就說我只要物質生活過的好了,那腐敗那就先讓它存在吧,以後再慢慢再說,您怎麼看這種想法?
章天亮:這裡面有兩個問題,第一是不能夠因為社會轉型就犧牲社會公正為代價,因為你要知道你覺得現在經濟過好了,有腐敗現象可以容忍,只不過是因為你本來你應該得到的更多,但現在雖然你沒有得到那麼多,可是你也得到了一部份,這樣子的話你就認為腐敗是可以允許的。
但是你要知道同時有很多的人,因為這種腐敗造成連飯都吃不上,由於中共這種搶劫把很多的人推到了沒有工作而且沒有收入的邊緣,那這種情況下他們連飯都吃不上的話,那本身社會動盪對任何人來講都不是一件好事,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就說腐敗對經濟來講一定是一個惡性的因素,對經濟發展來說是一個惡性的因素,如果任其漫延的話,將來有一天經濟發生了很嚴重的問題、很大的危機、甚至是崩潰的話,那麼沒有任何人能夠倖免於難。
金然:對,在我來看:整體的腐敗就像是一艘船–國家的船,底下都慢慢破爛了,那即便是你在上面VIP的房間在喝著香檳,那也是很不安全的一件事情。
章天亮:其實中國的生態環境惡化也是跟這個有很大關係的,因為共產黨它是一個非民選政府,它一直要為自己尋找一個執政合法性,那麼怎麼辦呢?他就是把經濟發展作為他合法性的來源。
那麼就是一級壓一級了,中央GDP是百分之八增長的話,中央壓省,省裡面壓市,所以各個大大小小的黨政官員,他們都把GDP發展作為自己政績和自己能夠得到陞遷的一個重要的標誌。
那麼怎麼樣能夠更多的獲取利潤呢?壓縮工人的工資,對環境的污染不進行治理,這個都是它們採取的辦法,比如說淮河沿岸污染非常嚴重,中共如果真的說雷厲風行的把這些企業全部關掉的話,地方就不幹。
那麼如果這些企業都關掉的話,那麼造成這個利潤產出的企業就沒有了,那麼這些官員他們陞遷的路就斷了,所以你看到中共官員考核這種機制本身,包括中共與天地人斗的這種思路,造成中國生態環境要遠遠地比別的國家更加惡劣。(所以你看到生態環境的惡化,也不僅僅是發展造成的,和共產黨也是有很大關係。)
金然:按說呢中國的這個發展中國家應該有一個後發優勢的前提,因為很多的,比如說環境污染這種問題,在很多發達國家當初已經出現過,而且走過這個彎路以後它已經解決了,應該有這個經驗可以借鑒一下,為什麼我們沒有借鑒過來呢?
章天亮:是,如果別人在這個地方跌一個跟頭的話,你就沒有必要再跌一個跟頭是吧!但是你要看到:別的國家解決的方法,比如說別的國家解決腐敗問題,他怎麼解決呢?它就靠立法的方式來解決,比如說美國他通過一系列法案。
它有幾個因素是很重要,第一老百姓要有知情權,第二就是媒體的監督,就是可以把這件事情曝光,第三個事情它有一個獨立的司法進行執法來抑制這些東西。
但是中共知道如果它真的有司法公正或者開放媒體的話,它干的壞事都會被人家知道嘛!它本身就會面臨更大的統治危機,所以說別的國家曾經使用過的方法,中共都不能採用。
但這裡還帶來一個問題,就是說很多國家它們由於後面沒有一個像共產黨這樣一個東西,他們許多社會問題是孤立的,它的腐敗問題、它的生態問題是孤立的,互相之間並沒有什麼必然的連繫,社會貧富差距問題互相之間並沒有什麼必然的連繫。
但中國由於中共在後面,它就把整個這些事情全部都整合到一塊了,這件事情變得尤為的錯綜複雜,在中國,你看它由於腐敗所帶來了這種貧富差距,實際上由於腐敗就是搶劫嘛!帶來富的非常的富,百分之零點五的人可能掌握百分之七十五的社會財富,那窮的人非常窮,互相之間的這種仇恨,不光是窮人很仇富,而且富人對窮人他也是很仇恨的。
你像有一個人,他是一個下崗的人,失業的人,活不下去了,就是他在那兒開那個「摩的」,然後他就問,說 「我怎麼活?」警察說「我管你怎麼活?」一個人大畢業的研究生說「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活著」。用何作庥的話來講就說「誰叫你不幸生在中國了」。由於腐敗所帶來的貧富差距,造成了很大的社會仇恨。
方菲:那照您這麼說,中國的問題因為共產黨在就沒有辦法解決了。
章天亮:是,共產黨它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是各種問題的製造者,那當然我們並不是說沒有了共產黨這個問題就得到解決了,但是至少說沒有共產黨我們有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可能,或者說多了一些解決問題的思路。
金然:很多人認為,共產黨它現在還在這兒統治著嘛!反正一時半刻看著好像也倒不了台,那麼我們現在討論這個發展中問題要靠發展解決,您說行或者說不行又有什麼意義呢?
章天亮:當他們提這個問題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意識到了: 共產黨存在的話,就造成這些問題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是我們實際上要講的:這個並不是發展中問題,而且他也並不能夠在發展中真正得到解決. 那麼說到要解決共產黨的問題,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方菲:這個問題(怎樣解決共產黨的問題)我想也是比較大的問題,看來只能留待以後再討論了。
金然:是啊!我們今天的時間也到了,感謝我們的嘉賓也感謝各位觀眾,下次時間再見了。
方菲:謝謝收看,再見。(//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