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6日訊】對於中國知識界來說,今年3月“兩會”期間,最大的新聞並非政府頒發的種種文告,而是全國政協委員喻權域建議人大制定《懲治漢奸言論法》──請注意,喻的另一個身份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的學術委員。
網路上對喻權域的聲討已經很多了,但筆者感興趣的是,這樣一個人何以能夠坐上中國社會科學院學術委員這個寶座?
以學術能力觀之,喻權域從來就沒有任何有精神價值的原創性研究,他馳譽中國完全得益於他那頑固且偏執的“左”。從各種有關他的傳聞及其言論中,筆者知道這位喻權域一向是言論自由的天敵。近些年他最大的貢獻之一就是不斷尋找可供批判用的思想靶子,每每聽說他諸如此類的行狀時,我就不自覺地就將喻權域與中國江湖雜技中一種特殊的展覽品──“壇人”聯繫起來。
先得解釋何謂“壇人”。中國舊時跑江湖賣藝的雜技團中有一道特別不人道的展覽品,即將人裝在罎子裏展示。觀者只能看到壇人自脖頸以上的頭部,身體則被裝在一個粗陶製作的罎子裏。引起無數觀眾好奇的是一個成年人的身體是如何被裝進這樣一個遠比成人身體要小的壇裏?後來,我聽有人告知底細,方知這後面隱藏著一個極為殘酷的故事。原來“壇人”是雜耍班刻意製造出來的,要經過好些年的製作過程。方法如下:買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男女均可),放置於一個底部有孔的特製瓦壇,每天餵養,但不許出缸,孩子的身體發育受制於瓦缸體積,無法正常發育。等孩子長至七、八歲之後,即拿出展示。這種“壇人”一旦養成,不能離開罎子,因為“壇人”身體缺鈣,是軟的。打破罎子後,“壇人”無法坐立行走,只有死路一條──這種製作“壇人”的過程是反人道的,異常殘酷,與今天中國乞丐群體刻意將拐來的小孩弄成殘廢作為行乞工具一樣,都是中國江湖文化的特色,自然也是中國人的恥辱。
喻權域對言論自由的痛恨,與其說他是出於人格原因,勿甯說緣於他的思想已經定格於毛澤東時代。在以領袖思想為自己思想的年代,精神生活對喻權域這種人來說很簡單,以領袖是非為是非就是一切。而改革開放以來,無論當局如何想方設法阻撓並設定種種限制,中國人的思想與價值判斷畢竟開始走向多元化。這種局面對於喻權域這樣一個離開領袖(或者党與政府)的“思想”,就無法思考人生的思想“壇人”來說,無疑非常痛苦,這就是他多年來積極呼籲“英明的黨”限制言論自由的原因。從喻多年一以貫之的表現來看,說他是位“思想壇人”,一點也無污蔑之意。因為毛時代控制思想的方法,其實就是製作思想壇人。喻只是其中一位離開思想罎子已經獨立生活的壇人而已。
但這位思想壇人身兼中國社科院學術委員一職還牽出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讓人們對中國社會科學院的能力與水準產生懷疑。中國社會科學院的功能被設定為“智囊機構”,“党與政府的思想庫”,進入那裏工作的學者們,一向被社會視為知識份子中的佼佼者,不少人也以准智囊自居。能夠在佼佼者中脫穎而出並當上評判他人學術水準與學術成果的學術委員,自然是佼佼者之尤了。但喻權域給中國所做的貢獻竟是要求立法限制言論自由與學術自由,這實在可算是當代中國政治之一奇景了。
當今中國人目前的處境不是言論自由太多,而是太少。須知,人之所以為人,就在於人能夠自由思考,而在人類諸種自由當中,言說的自由是最起碼的自由,否則人何以為人?中國政府這些年來不斷從80年代以來的半開放步步後退,直至給網路築上高牆,給媒體帶上鐐銬。而可憐的中國人身陷如此困境還不夠,喻權域還要再雪上加霜,希望政府再鑄上一副重鐐。有如此學術委員(再加上一位不懂思想自由之可貴的院長)當家,中國社會科學院豈不將變成一個製作思想壇人的作坊?難怪這兩年不斷有學者逃離社會科學院,去大學任教。
可以說,喻權域這種思想“壇人”能夠做中國社科院的學術委員,首先標識著社會科學院遴選學術委員的標準有嚴重問題;其次則給中國社科院的學術水準蒙上了可疑的色彩。更重要的是,喻的任職與他在政協上提出如此提案,則標誌著中國當局在學術上正自絕於國際社會。
──轉自《華夏電子報》第183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