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不去抹不掉《整風反右運動》50週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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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9日訊】(希望之聲記者齊月播報)今年是中共發動《反右運動》五十週年。五十年前,中共玩弄陰險、狡詐、毒辣的權謀,摧殘了中國數以百萬知識精英,更使其中許多人死於非命。《反右運動》所涉及的面之廣,人之多、時間之長以及中共所表現出的邪毒都是駭人聽聞的。對此,希望之聲記者蔡紅採訪了各方面的專家、學者,其中包括歷史學家、政治評論家、作家以及當年《反右運動》的見證人。通過翔實的史料,我們將共同回顧那泣血的歲月。 連接收聽

《反右運動》在「陽謀」論和「引蛇出洞」的構陷下,數以百萬的知識精英被中共一網打盡。在知識分子中找出「右派」的《反右運動》從此開始。

陳泱潮指出,波蘭匈牙利事件以後,共產主義陣營受到威脅和動搖。那麼他就主張鎮壓波匈事件、裴多菲俱樂部。蘇聯還沒打算鎮壓,他就提出要堅決鎮壓。這個時候,他有句話,我記得很深的,他講的是:有本事的人,在發生問題以後把它撲滅。他的意圖是波匈事件在中國不能上演,他看到知識分子對他這個專制獨裁政權的危險性。因此,他就來個「引蛇出洞」,就把大鳴大放號召給黨整風這個東西變成一種引蛇出洞的把戲了。當時的社論都是他(毛澤東)親筆寫的,在他的指揮下,就開始了瘋狂的鎮壓。但是,總的一點,我認為是,像毛澤東這種情況,他是個很複雜的人、是個矛盾的人。但是個人因素不是決定性的因素。總的情況是,共產黨,整個這個黨是邪靈附體的黨,我同意這個說法。它的思想,它的路線、它的整個體系,它就是個邪靈產生的黨,它不是光明正大的,它就靠陰謀詭計來維持的。它在這種情況下,最後就鎮壓不同意見,這種就成了必然性了。

胡平指出,他最初講整風,比如他說反對主觀主義、反對官僚主義,因為當時面臨蘇共二十大的衝擊,他也說自掌權以來,政府的幹部和群體之間有了矛盾,很多人進城當了官了,有了官僚主義了。他就是冠冕堂皇提了這麼些問題,所以鼓勵大家大鳴大放,給黨提意見,就是指的是反對這麼些東西。最初這些人都不敢提意見的。在五七年之前中國的政治氣候就是非常壓抑的。所以在毛澤東發動整風的時候,有個後來大右派叫費孝通的,他寫了一篇文章登在《光明日報》上,題目叫《知識份子的早春天氣》,他的意思就是說現在的號召整風是乍暖還寒;那意思是說現在是剛剛暖和的早春,那等於就是說原來就是寒冬嘛!所以在毛澤東號召整風之前,五七年之前,那政治氣氛就是非常壓抑的,民主黨派就是感到非常壓抑,就不敢說,所以才需要毛澤東反覆動員你們來說。等一旦發起言來了,大鳴大放了,其實當時提出很多看法在我們今天看來並不是那麼嚴重;但對當時共產黨來說就已經很受不了了,所以後來就變成這麼一場殘酷的、血腥的反右運動。

陳破空認為,是整人不是整風。毛澤東從這個解放出去,三反、五反開始,他每一次運動親自指示殺多少人、抓多少人。大省五萬、中省三萬、小省一萬,就劃名額。甚至反右的時候,北京大學就是百分之十以上的師生是被打成右派的;有的高校是達到百分之十七,像北京地質學院。而且他每次聽報告時還嫌不夠,比如說聽公安部長羅瑞卿的報告說抓了多少、殺了多少,一百萬!一百萬算什麼?太少了!後來打右派開始是45萬人,45萬算個什麼數字?當初斯大林迫害的人一百萬算什麼殺人?他這個態度就是把人當牲口,沒有把人當人。那麼我們就反問一句:那毛澤東你想殺人,那怎麼不殺你自己?你不把人當人,你認為死人無所謂,你怎麼不自己去死呢!你如果認為人不值錢,你何必自己有醫生、有護士、有御廚又有安全保障呢?對,你自己去死,那我們還相信你。所以說的確他從頭至尾是整人,就說反右運動也是這個情況。

政治、時事評論家橫河指出,當年反右主要在大學或者是一些民主黨派內為主。第一是民主黨派人士,第二是老一代的知識分子。也就是說從以前留下來的,或者是中國自己培養的或者從西方回來的,還有一個是中共建政以後通過周恩來那一批人邀請回國的一些知識分子,那麼這些人呢也是在打擊對像裡面。採用的方式呢主要是後來被廣泛使用的那種大批判的方式,除了在精神上批判以外呢,它還有一種刑事懲罰,就是判刑,或者是勞改,那麼這種判刑勞改的數量相當相當的大。有相當多的人沒有回來,那麼據統計呢至少有幾十萬人死在邊遠地區或者是在勞改營裡面死去,那麼影響到的人呢是非常非常多的。據統計直接的右派可能有一百多萬人,有的最高統計是達到兩百萬人,舉個例子吧,我小時候就是在我家附近跟我一起玩的大概不到十個孩子裡面,有兩家沒有父親,父親都在勞改,就從我們懂事開始,就沒有見過他們,你想這個比例是非常非常高的。可以說它的負面影響呢是一直影響到今天的,因為直接打成右派以後,每個右派有家庭。有很多還有什麼中間偏右,這種就更不在統計數字裡面了。

蘇教授說道,1959年,周恩來在人民大會堂對知識分子代表們說,你們是舊社會給我們留下來的500萬寶貝。這話說的對。這「500萬寶貝」是真正的知識分子,是自由主義者們,是國寶。但在「反右」運動和這以前、以後的各次運動中,他們都被強加以不同的罪名,殘害、迫害、致死,至今已剩下不多了。尤其在57 年,被戴上「右派」帽子的知識分子們,都是因言獲罪。但沒有一個人對中共政權提出了為自己的工資、住房、職稱、地位、待遇等等的要求。他們當初所要求的都是為了中國人的政治權利,為了中國人享有自由,並有尊嚴的、體面的活著,才能建設和繁榮國家。多麼高貴的一群人哪,他們才是真正中華民族的靈魂。

橫河繼續說道,在六月八號的時候呢,人民日報就發了一個社論,叫做這是為什麼,那麼這篇文章呢就說得很清楚了,就是少數右派分子在幫助共產黨整風的名義下,企圖趁機把共產黨和工人階級打翻,把社會主義的偉大事業打翻,這就標誌著開始反右鬥爭了,那麼這個過程呢很奇怪的是一開始的時候呢是邀請別人去提意見,其實那個時候很多黨外人士已經害怕了,不敢提意見了,因為共產黨執政以後呢它有鎮壓反革命啊,土地改革,還有肅反各種運動已經殺了很多人了,殺的這些人裡面很多都是屬於中國的精英階層,包括地主,它是農村的精英,這些知識分子其實和被打過一道的這些人呢,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的,很多就出身於這些階層,所以他們已經害怕了。那時候呢就反覆的動員他們去提意見,到後來呢是強迫他們提意見,每個人每天開會必須提意見,你不能夠說坐在那裡,沒有不說話的權利,你必須提意見。所以很多人是被迫提意見的,最後呢突然之間出爾反爾,把人家一網打盡。所以在反右當中呢後來兩個論點,一個叫做陽謀論,還有一個論點呢叫做引蛇出洞,說是故意用這些方式把這些右派引出來,然後去打擊的,所以毛澤東說人家說我們陰謀,我是陽謀,這是很有名的一句話。當然你可以說是很不講道理的一種說法。但也有人說呢在開始的時候也許並不是這樣的,只是後來找了一個托詞而已,那麼這個呢現在已經很難去確認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因為中共中央有很多文件它是永遠也不會公佈的,因為牽涉到很多很多內部鬥爭的事情。但是呢不管怎麼說吧,它確實是出爾反爾了,用這種方式來把人家給一網打盡了。

陳破空認為,陽謀是他創造的一個詞,實際上是驚天大陰謀。因為他是先利用古人的所謂「雙百」方針:「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把兩千多年前中國的一個非常燦爛的文化階段,就是春秋戰國諸子百家爭鳴給中國人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階段來自比,用這個方法引誘知識份子來給黨提意見。結果反右當然是在後面,最後毛澤東就來個一網打盡、聚而殲之。

當年的歲月是,一般人的同情都不可以有,人性的摧殘是無與倫比的。

胡平說道,事實上當時有些右派就是這麼打成的。有些叫「點頭右派」,就說人在看大字報的時候,他在點頭,那就是同情右派,贊成右派觀念!他哪怕一句話都沒說。還有就是「搖頭右派」,比如說某某人,找不出他的一句話不對,只是他看大字報不斷搖頭,那就是對反右運動不滿,所以也成了右派。另外,所有他們的親屬,他們的朋友,跟他們原來接近的人,就都需要和這人劃清界線,你不劃清界線,那迫害就會迫害到你頭上來。雖然不見得給每一個同情的人都一定要扣上右派份子的帽子,但你其他方面也會受到很大影響。那有些就是因為僅僅表現出同情,那絕對給你打成右派。像我們知道著名的科學史家許良英先生,因為他年輕時參加革命算是老革命、老幹部了,他們單位反右派的時候,最初他是積極份子。他並沒有當上右派的,他就是對有些人被整成右派份子這點不滿意,結果後來他就被打成右派,他不服氣嘛,他並沒有發表什麼右派言論,他不服氣,不服氣更好,就把你公職也給開除掉了,把他送到原來鄉下勞動去了。所以當時他關鍵的一條就是「整人」,另外要所有相關的人都要表示擁護這個運動。你從這一層來考慮就知道,它打擊的一面不僅僅是那幾十萬、上百萬的右派份子,它是摧毀一切人的人格。

蘇教授舉列說道,大規模的迫害知識分子運動,對於殺人成性的毛澤東來講,肯定是不滿足的。例如,1931年11月7日,中共在江西成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毛澤東自任主席。糾集了幾十萬所謂的紅軍,與國民黨政府開戰,妄圖分裂國家。就在這一期間,在這個小「共和國」裡,毛澤東就開始了一場反AB團的運動,自殺自家人達10萬人之多。1942年的「延安整風」,整死多少人,至今是個迷。一個青年知識分子王實味只因寫了一篇題目是《野百合花》的文章,隱約提到了延安這個蘇維埃政府,人們生活在這個政府之下並沒有自由,也看不到民主的跡象,就被殺了。而且是用砍頭的方式殺的。

1945 年日本投降,中共又迫不及待的發動了分裂國家的內戰。每次在進攻國民黨軍隊的陣地或進攻城鎮時,中共的軍隊都是躲在幾百或者幾千、上萬當地百姓的背後,用這些老人、婦女和孩子們去當炮灰。那場持續了3年的內戰,究竟犧牲了多少中國人的生命?至今也是個迷。估計應該在兩千萬左右。中共建政後,一場「土改」運動活活打死一千萬地主、富農。這個數字占當時中國人口2.2%。也就是說,每平均40個人當中便打死了一個人。在1950年的「鎮反」運動中,中共槍斃了幾百萬人。按照比例來講,就是平均每100個人當中便有一個人被槍斃。再去結合後來的,從1959年開始的3年大饑荒中,活活餓死4千8百多萬人。以當時的6億人口計算,平均每12個人中便餓死一個。從這些數字和比例上去分析,一場反右運動是不可能只有60萬人受到迫害的。在這60萬大右派之外,至少還有兩百萬以上的中、小右派們受到了同樣的迫害。

陳泱潮指出,中共五七年的反右運動,它對中國、中華民族的惡劣影響是相當深遠的。它當時這樣做了,就是整個知識分子的心靈啊,遭到了嚴重的扭曲。過去講知識分子是依附在政權上的。從傳統來講,中國知識分子都有這樣一個弱點,那麼到了毛澤東、共產黨時代就更加嚴重了。因為共產黨搞的是政治、經濟一體化的這樣個生產社會方式。那麼工資啊、工作啊,全是黨壟斷的。黨給你就給你,黨不給你就不給你;黨要你做螺絲釘,安到哪裡就在哪裡。所以,人已經沒有自由,完全被中共任意的奴役。所以,這個時代的知識分子比以往任何時代的知識分子都更加沒有自由可言,更加容易被中共蹂躪、玩弄於鼓掌之上。

知識分子承擔的是一個民族的良知和道義,失去良知和道義的民族就不成其為一個健全的民族,中共就是這樣踐踏和淪喪中華民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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