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4日訊】
媽媽:您好!
今天早上接到爸爸的電話,說醫院讓他明天就出院。我一下子懵了。
我在信裡一直不願談爸爸的病,是因為知道您不會被允許知道完整的信息,而他們會肆意誇大曲解事實後,把這些當作打擊您的工具,但我沒想到這卻給了他們把迫害株連到爸爸身上的機會。
是這樣的,爸爸從一月初開始就得了嚴重的膝關節炎,不能行走,生活完全無法自理。在香港發病的那天,他是在半夜裡疼得不行時打電話報警被送到醫院的。但那兒的醫生沒甚麼好辦法,只靠止痛藥處理。兩個星期後他忍著劇痛千辛萬苦地回到了上海,找到一家中醫院住院。我原擔心他一個人住院會覺得很淒涼,沒想到住了幾天他心情好多了。原來中醫院給他治療的醫生姓趙,對他態度和善,治療精心,又照顧有加。他的病也一天天好起來,但還是不能走路。
10天前,當知道了您案子的開庭日期時,爸爸對我說:「我會儘量去參加。可我現在看起來營養不好,怕你媽媽看了會傷心。」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因病在一直控制飲食,從您被捕後又心情壓抑吃不下飯,這幾個月生病又嚴重影響了睡眠。但我忍住悲傷說,「可您要是不去,媽媽會擔心您出了事。她已經有九個月不知道您的消息了。」
昨天您開庭,是一個朋友推著輪椅送爸爸去的。法院門口的警察攔住他們要登記身份。那個朋友沒有帶身份證,解釋說自己並不是去出庭,而只是推爸爸到法庭。警察依舊不答應,說進了法院的們就要登記身份。那個朋友有點急了,說:「你們沒看見這是××醫院的輪椅嗎?徐先生在住院啊!」
這句話惹下了大禍:讓那些人直接知道了爸爸住在哪家醫院。
在法庭上,當發現您因為沒戴眼鏡而認不出他時,爸爸心痛萬分,他想不到您竟連這點權力都被剝奪了。可他又有一絲釋然:因為這樣您就不會看到他坐在輪椅中淒慘的模樣了。這是怎樣的心情?
下午爸爸回到醫院,我打電話去問情況。他告訴我兩個消息:一是一家電台採訪了他,二是醫院所在地區的警署已經打電話給醫院的保衛科,說爸爸是已被判刑的法輪功學員的家屬,要他們嚴密監視他的行蹤,甚至他出院後還要醫院繼續向他們匯報。
天啊!他們竟連一個生病的孤寡老人都不放過!他犯了甚麼錯呀?只不過是作為家屬出庭,在那裏看著親人被無辜判刑一句話都沒說,對媒體也只是說了幾句法庭上的實際情況。監視他?他連路都走不了,能做甚麼呀?而且這些人毫不掩飾他們的身份:審您案子的是浦東新區的公檢法部門,而爸爸住院是在黃浦江對面的另外一個區,區公安局之間哪有甚麼管轄關係?這完全是市的610或國安一手操縱的。
然而我理解警署那樣的一個電話對醫院來說意味著甚麼。果然今天就有了院方要爸爸出院的消息。
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記得上次我問爸爸一個人在醫院裡過節會不會難過,他說還好,趙醫生要回老家過年,答應節後來上班時給他帶一束鮮花。我聽時一陣感動,心中對那位素不相識的醫生的善心充滿了感激。
如今爸爸是等不到那束鮮花了。他在電話裡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說他們在法庭上怎麼連眼鏡都不讓您戴,說自己現在是生不如死。這麼多年,我是第一次見他哭。一個70歲的老人,在快過年的時候,妻子被判刑,自己生著病沒人照顧,又被趕出了醫院,不是被醫生,而是被那幫無惡不作毫無憐憫心的人。
女兒
慕涵 上
2006年2月13日
【陳慕涵,澳大利亞公民,中醫碩士,衛生信息學碩士。2006年5月她母親香港居民曾愛華因在住所被抄出法輪功書籍、新唐人電視台節目和《九評共產黨》光碟遭上海警方非法拘留逮捕,2007年2月12日被非法判刑三年。具體迫害單位和個人為:浦東新區人民法院石耀輝、浦東新區人民檢察院李劍軍、浦東新區公安局國保四科科長竺某、張某、奚偉忠,上海市公安局國保科王姓警察,浦興路派出所邱麟。自母親被非法關押後,陳慕涵多方呼籲營救,受到澳洲、香港政府及多位議員幫助。7月13日在香港期間,她起公開每日給母親寫的信。】(//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