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6日訊】中華民族的老祖宗伏羲氏給中華子孫留下的就是一張畫,一楨圖:太極。圖畫比文字內涵更豐富,筆者不揣愚鈍,和同胞們作一探討,以求指教。
外形:老子和黑格爾理解的“反者,道之動”就是這個圖外形的圓。這是一個極大的圓:這個圓形是宇宙中一切粒子的外形。電子、原子核、原子;行星、恒星、星系、星系團、超星系團,從更大、極大以至極小極小(比如中微子)概莫能外;同時圓也是一切物質運動的普遍形式:無論多大的品質,太陽繞一周兩億五千萬年,軌道也是圓,銀河系、銀河外星系、總星系……宇宙中沒有絕對直線,無限延長到大尺度就會彎曲成弧,最後如黑格爾所說“端末銜接”;直線到無限小的尺度也會彎曲, 根據廣義相對論,大尺度、有界無限的宇宙,時間和空間也會優美的彎曲。
初唐詩人陳子昂少年得志,前程遠大,但遊歷到古幽州,登上高高的古幽州台卻吟出這樣的《登古幽州台歌》: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和太極囊括的大宇宙一樣,他時間上想到無限,空間上大到天和地,為眼界的有限而哭泣,為時間和空間的局限,看不到古人和後人而“愴然涕下”不是為人世的愛情、前途、苦難,請問全世界有哪一個民族的詩人為此而痛苦流涕?沒有!這個無限的磅礴大氣的圓便是中華美學的第一個特點,是博大的文化所養育的結果。
“白髮三千丈”這是怎樣的形象!怎樣的巨人!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這時是站在怎樣的高度所看到的擎天動地的景象!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如雪!”這是多麼漫長的時間而如一瞬,這是神仙的眼界,巨靈神的眼睛,難怪老詩人賀知章見李白一詩就擎為“謫仙人”!而李白在《與韓荊州書》中借頌揚對方,表白自己的襟懷:“君侯製作牟神明,德行動天地,筆參造化,學究天人!”正如漢代司馬遷所說不但要“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還要用筆參加宇宙的造化。何等闊大!唯中華,唯李白!
論頂尖詩人義大利但丁,英國莎士比亞,俄國普希金,德國歌德,天賦都很高,有這樣“大”氣嗎?這個“大”實實在在是為中華美學所獨有。
“反者,道之動”又是個嚴酷的真理:人有生老病死,宇宙有成住壞滅,即使神佛在巨宇宙中存在也有與宇宙同盡之一日。如宋初聖哲邵雍所說“雖天地亦有盡也。”
靜!用靜止以停止運動,這便是佛道修煉家的方法,讓“反者,道之動”——新陳代謝緩慢,讓心處於恬靜,不是佔有,而是放棄,“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清靜為天下正”“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影入深林,複照青苔上”這是怎樣的靜!這是身心淨化至極的道德修養!這是沖淡到何等地步的襟懷!其他民族:日本人、法國人、美國人、黑人、白人、黃種人有這樣的詩境嗎?這樣的純潔的“靜”便是中華藝術的第二個特點,這樣的純靜產生的詩與畫如宋文豪蘇東坡所評價的“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但這已不限於外形,更進入了太極的內涵:太極兩儀:黑魚與白魚,他們是怎樣的關係?這靈動又莊嚴的形象代表了“萬物負陰而抱陽 ,沖氣以為和!”背朝陰,心向陽,這是一切粒子、行星、恒星的形象,都朝著更大的能量中心在運動,大到銀河系、總星系;小到電子圍繞原子核在運動。
難解的是“沖氣以為和”的“沖”字,上世紀五十年代大陸社科院哲學所的幾位前輩把“沖”定義為原子,是學西方的思路:德先生的《原子論》。按中華文字學,《說文‧中部》:“沖,虛也”老子《道德經》中反復形容這個“虛”:“穀神不死”象空穀那樣虛,才能永恆!又有許多比喻:車輪中間是空的,車軸才能轉!器皿是空的,才能裝東西;屋子是空的才能住人。範寬的山水畫虛靜得有如王維的空山;如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鳥飛絕,萬經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多麼巨大的虛空,象原子核與原子之間的巨大空隙,有如行星與恒星之間的虛空。
“虛”是宇宙空間的特點,也是反映宇宙之美的中華美學之特點,也是中華人士的風度,氣質。“虛“才能“和”。以藝術論,神韻藝術團成功在於“和”,而“和”也源於“虛”:每位藝術家不論年紀大小都那樣謙虛,從內心而出的謙虛,沒有妒嫉,沒有芥蒂。其他群體難以企及,缺在這一“虛”字。
“和”依《說文‧禾部》“和者,應也,從口”讀第四聲:入聲。從口,源於發聲,此呼彼應,當源自《樂經》。如“陽春白雪,和者數十人,下里巴人,千人和之”便是這“和”的生動景象。
詩和畫互映,因為太極圖既是文,又是圖。中華的歌與舞,從最古也是“和”在一起的:“昔葛天氏之民也,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闋”是集體舞,投足的同時又唱歌。即使在遠古也是詩畫相“和”,音聲相合。如《易經》中狩獵之歌:“斷竹,續竹;飛土,逐肉!”就八個字,時間上涵蓋了:砍竹作弓,續弦,飛土揚塵,追逐中箭的獵物;空間上:茂密的竹林,有力的臂膀,飛揚的沙塵,狂奔的野獸,追逐的獵人。竹、竹、土、肉(讀入)都是疊韻,有音樂之美;又是一幅畫,象太極一樣精練。再如《易經‧系辭》“屯如,氈如,乘馬,斑如;匪(非)寇,婚媾”十二個字,又是一幅畫:氈房前,五花馬,迎親的禮儀。如與如,寇與媾都是疊韻,“和”得自然!又精緻又洗煉,體現了中華美學表達之精,它絕不是恩格斯強加于我們祖先的野蠻“部落”。
更典雅的古詩收入《詩經》:“呦呦鹿鳴,食野之萍,我有佳賓,鼓瑟吹笙!”鳴、萍、笙疊韻,大自然中悅耳的鹿鳴與人間的笙瑟此呼彼應,奇趣之至。鹿群悠然食野之萍與人間宴客遙遙相對,多有野趣,出於天然!
《詩經》“賦、比、興”在中華詩學中成為傳統:“孔雀東南飛,十裏一徘徊”開頭以自然界徘徊周轉的美麗雌雄孔雀作比喻、起興,與古希臘悲劇不同,結尾卻是“舉身赴清池”寫得如此乾淨,純潔,甯為玉碎于清池,不為瓦全於濁世!這個“和”便是中華美學又一特點,尤其在音樂歌舞藝術上,歌與舞相和,樂與歌相和,處處相應,默契配合。這個“和”是中華美學的中心,毫無暴力氛圍。
哲理與詩情交織更是中華藝文的特點,駢文上承漢賦,下啟律詩,如唐初王勃《滕王閣序》中寫盡天時、地利、良辰、美景,體現錦繡中華之博。筆鋒一轉:“天高地廻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知盈虛之有數!”上下句中天與地,高與迴,知和覺,處處對仗工允,“無窮”對仗於“有數”,尤為嚴謹。至宋代發展轉為對聯,歷代不絕,在1949年之前,大學入學國文考題中仍有考對聯一項,顯示中華民族的哲理思維,宇宙萬物和陰陽一樣都是成雙作對而出現;顯示太極的圖畫思維源遠流長。
“屈賈誼于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于海曲,豈乏明時”賈誼之才,梁鴻之德都處於明君盛世,可就是“時運不濟,命運多舛”;“所賴君子安貧,達人知命”詩情中包含豁達的宇宙觀哲理。在卷末詩中表現更美更為明徹,體現了中華文化之深:“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閑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真似兩條陽魚、陰魚游於上下句之間,處處應對,如太極圖般完善,美輪美煥,好個“檻外長江空自流”寫盡屈原,李白,王勃,蘇軾的哲理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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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錢鐘書論黑格爾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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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北大才子譚天榮誤傳黑格爾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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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論老子與黑格爾之不同 見:
//fireofliberty.org/article/6056.asp
4. 從中華文化藝術之層次性探討中華文明之源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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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從中華第一哲理畫圖 看中華美學之源
6. 中華第一寶典 淺析《道原經》
7. 中華歷史總綱《陰符經》
8. 《道德經》未被發掘的科學內涵
9. 從《廣成子》看認識世界兩大範疇
──轉自《自由聖火》(//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