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洪老先生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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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9日訊】2005年元旦過後,李陽的岳父到他做”錄像”的(租錄像廳)地方來玩,閑談中,我問洪老先生是哪一年分配到武漢來的,他說是1962年初,剛來時被安排到湖北省委接待室做勤工,還包括接待下面各農場的一些處級幹部(南下的)安排他們的食宿,其中有一位張姓幹部對他特別好,也很賞識他,鼓勵他好好幹。

洪老先生破例安排張吃”小灶”(安規定只能吃普灶),張當然知道這個規矩,因此內心別有一番情義。到了1962年底,省委將他們這一批從上海來的技術青年都分配到武漢郊區的一些農場去了。因為農場剛剛開發,國家分了一些農機到這些農場裏,急需年青的機師去操作,洪老先生被分配到了”三北”農場,剛下來時住的集體宿舍(油氈房),條件極差,也沒有具體安排他的工作,因他是城裏大沒幹過農活。當時隊長只叫他去看護已成熟了的麥子,工資沒人管,在食堂裏吃飯也是有一頓無一頓的,心裏有話沒地方說。

有一天他沒吃早餐就去了地裏,越想越氣,就在地邊躺下,將草帽蓋在頭上,乾脆來個大放鬆.11點鐘左右,大隊朱隊長領著一群幹部邊走邊說朝他這裏來了,張場長看到地邊躺著個人覺得奇怪,就問隨行人員是咋回事?小隊長胡心說:”是個懶傢伙!不好好幹活專偷懶……”大隊長見勢不對趕快過去叫起了他,他邊揉眼睛邊坐起來,一看是些當官的來視察了,他站起來準備向他們說明自己的情況,此時張場長已認出了他,忙走過去拉住他的手問:”你分到這裏來了!?”他遂講了自己剛分下來不久,吃住工作都不遂意,也少有人過問。此時張的隨行人員慌忙向張解釋一.二,張對手下主管後勤工作的人說:”讓小洪住單人宿舍,到食堂打飯記我的賬!馬上安排工作!”

聽完後我在心裏想:不管什麼人,不論什麼時候多做好事,多給人行方便,還是有好報!

我問洪老先生:”您分到省裏搞接待,幹了多長時間呢?”他說幹到6.7月份就又派他隨工作組到下面各縣農村去調查情況,我問去了哪些地方?他說湖北荊門縣(當時是縣) 。當時我們走到一個村子裏看不到一個人,就去敲村頭一家的門,一個老婆婆拄著枴杖出來了,就問她村裏人到哪去了,那老婆婆不說話只用手指了指村裏一些人家的門,意思是別問了自己去推門看!結果洪老先生一行人就挨門逐戶地去推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全都嚇得往外跑!家家戶戶屋裏地上.床上一家大小全是骷髏,老鼠都沒有一個!

我當時極不相信,問洪老先生:”這是真事阿!?”他大聲說:”我今年六十九歲了!這大把年紀還說假話?那時我們調查了幾十個村子,每個村只剩下幾個老婆婆,也就是說離死不遠了。真是家家戶戶死絕!死得沒人開門,田地都荒蕪了!”

講到激動處,他舉起右手大聲喊:”那個毛狗子比希特勒還壞一萬倍!”我忙底聲勸他”:

勸他說:”這旁邊樓上住的都是區政府的幹部家屬,讓他們聽到了會上告的!”他仍怒氣未消地高聲說:”怕什麼?老子不知還活得幾年!聽到了才好,這全是事實,現在走到哪裏我都敢說!狗日的共匪壞事做盡做絕!餓死那麼多人還說是自然災害,那幾年風調雨順,全是人禍!紅禍!老子這一輩子上紅匪的當上夠了!”

等老先生平靜下來後,我有問了一些他年輕時上海老家的情況.由於我與他女婿李陽在生意場上都屬於弱勢群體,平時還能互相照應一下,關係比較好,他每次隨老伴來看女兒.女婿時碰到我們在一起說笑,總要與我寒暄幾句,談些社會上的不平之事,因此彼此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問啥說啥。

原來,洪老先生家道居中,有一三層的樓房,上有哥哥姐姐.40年代時哥在國民黨的政府部門幹些差事,其間與一地下黨相處,還幫他蒐集一些情報。50年代初此地下黨在本地當了官,在當時的鎮反運動中還證明老先生的哥哥於共匪有功,遂免了對他家的清算。後來此匪被調離到別處任高官.到了1956年他哥哥終未逃過厄運,被打成歷史反革命關進監獄。他哥哥前思後想覺得上了共匪的當,貽害了家人老小,一個念頭轉不過來便在獄中自盡了。當時這在共匪眼裏為”仇恨黨,仇恨人民”。遂累及年輕的洪老先生,將他下放到湖北農村。文革時他家的祖屋也給政府霸佔去了,將他堂叔趕出家門。到90年代當地政府還沒有將房子歸還完整……

洪老先生的故事還多著呢,他說滲透血淚的往事遠不止這些!我說都講出來讓年青人兼聽則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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