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9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靜編譯報導) 美國廣播公司(ABC)新聞記者特里‧麥卡錫(TERRY McCARTHY)發表文章,描述他為考察中國變化而沿長江旅行的觀感,他發現長江流域的人們生活存在巨大差異,因三峽大壩而被迫遷離人們的內心充滿辛酸和無奈,而上海富商的生活包含奢華及憂慮,他感歎中國的未來不可預測,就像江河的堤岸隨時可能爆裂。
沿長江旅行 探查中國變化
在四川宜賓附近的長江沿岸,麥卡錫遇見一位金屬工廠的退休工人、63歲的於發倫(Yu Falun),他當時正從水中採集彩色石頭。麥卡錫告訴他,來此地想瞭解人們對自己國家的經濟迅速發展及對世界影響的增加有何想法,於搖搖頭笑了起來。
于先生採用一種向孩童解釋世界的腔調告訴記者,中國並不富裕。麥卡錫表示知道中國唯一擁有的是廉價勞動力,這樣如何能賺更多的錢?可于先生強調說,不,不,「中國仍然是一個貧窮的國家」。根據一項估計,中國有1.5億的人民生活在貧困之中,每天消費低於一美元。
這位記者距上一次到訪中國已有七年,他認為,沿長江旅行將是考察中國變化的好辦法,因為明年夏天的北京奧運會將成為世界關注的焦點,而長江在許多方面象徵著中國的命脈。
長江是中國最長的河流,3964英里長。近三分之一的中國人口(約3.85億人)居住在長江流域。文章說,人們依靠長江水灌溉、運輸等,但可悲的是,他們也經常傾倒廢棄物和污水到江中。
貧富差距顯著
麥卡錫從長江上游可通航的宜賓開始旅行。這裡的河流是黃色的,往上游延伸稱為金沙江,麥卡錫在此遇到一位61歲的老農婦楊英珍(Yang Yingzhen,音譯),她寡居了10年,在陡峭山坡上的一小塊土地上勞作。她告訴麥卡錫鄉下的生活如何艱難,以及如何只能每月最多吃兩次肉。
楊女士因電費昂貴沒有冰箱或電視,夜間只用小功率的燈泡照明。她從未到過上海或家鄉以外的任何地方,但她知道,那裏的肉類價格甚至更高,因此覺得生活在上海一定更難。
她的最大夢想就是能夠為自己的房子重建一個堅固的屋頂,因為擔心冬季風暴會吹走屋頂。至於她的生活,則一切取決於天氣好壞,若風調雨順她的糧食-玉米、柑橘、蔬菜和水稻才能有所收穫。她說:「靠天吃飯」。
到了重慶市,麥卡錫遇見很多來自農村、在建築工地每個月掙200至300美元的民工。在這裡吃的比在家鄉農村顯然要好得多,然而,他們也知道不會有機會在有生之年購買他們建造的這種十萬美元的公寓。但也許,如果有足夠的錢讓孩子上學就算幸運了。
在重慶,麥卡錫發現,中國的收入差距是如何的巨大。一位令人愉悅的女子,雷切爾‧周(Rachel Zhou)經營一家剛剛開張的高級珠寶店(Cartier),她告訴記者,她剛剛賣出一隻手錶,價值超過2.6萬美元。之前她曾在一家四星級酒店工作多年,並曾接觸過外國人,她曾以為他們過著奢侈的生活,但後來知道西方國家也有窮人,但貧富差別總體上不如中國大。西方政府對窮人有社會救濟,而在中國,廣大的貧困階層得不到政府的救濟。
三峽大壩隱患重重
重慶新的財富來自三峽大壩,由於水位加深,巨大貨船從沿海到達這裡促進了貿易。可是當麥卡錫從重慶往下游去,明顯發現三峽大壩的一些負面作用。由於大壩後的水庫2003年開始填水,上百萬人被迫離開家園遷往高地。這些人可能在此生活了幾代,內心充滿著辛酸和無奈,尤其對腐敗地方官員更是恨之入骨。據稱政府指定給老百姓的一些拆遷補償被這些腐敗官員貪污和縮減。
麥卡錫在豐都(Fengdu)遇見一名正在河邊看管山羊的男子戴紀凡(Dai Jifan,音譯),他先前為前來參觀城市的遊客安排住宿,但上升的水位淹到他的旅館,當地黨委書記又壓搾他旅館所獲的報酬。現在水位已上升至他生活的房子底層,但他仍然沒有錢搬遷,他看護山羊所賺取的錢只夠吃飯。他說道:「我能做什麼?」「只能顧及此時此刻,活一天算一天。」
另一個嚴重問題是河水的流速減緩,導致污染囤積。重慶大學生物專業學生向春(Xiang Chun,音譯)正在努力清理河道,他表示污染增長得比預料要快。他說:「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相衝突」,「誰決定哪個優先?」直到最近,政府還是一直不惜任何代價推動經濟發展,但環保壓力也在增長。全國各地發生過許多抗議,人們抱怨污濁的空氣、毒水和未經處理的工業污水直接排放江河。
麥卡錫指出,大約有三億中國人無法從水龍頭中得到乾淨的飲用水,將近一半的中國河流受到嚴重污染,以致不能養育任何魚類。最近,政府一直尷尬於一個極可能傷及顏面的負面宣傳,即北京的空氣污染可能影響明年的奧運會,尤其對馬拉松這樣的戶外持久運動。
他說,儘管當局許諾增加投資以控制污染,但如何使長江受益還有待觀察,因為估計每年有140億噸廢物傾入長江。當麥卡錫坐船穿過狹窄的峽谷,水已變得非常骯髒,還可以看到沿陡峭的水庫岸邊有一些滑坡,科學家們說,這是由於水庫的水位不斷增加所致。
中國未來不可預測
麥卡錫最後來到中國最具規模的大都會,即偏愛自我放縱和奢華生活的上海。他說,高爾夫球是上海富商選擇的新式運動,在過去幾年開設了16條新路線。他與棕櫚灘俱樂部的一些航運公司高管開車約半小時到城外打高爾夫球。
麥卡錫表示,這些人都愛玩賭球,六千美元一個球洞,而中國每年個人平均收入才二千美元。俱樂部攜帶球桿的球童每月收入包括小費不到二百美元。可是球員們並沒有擔憂收入差距巨大的問題,其中一位球員哈瑞‧張(Harry Zhang)聲稱中國都是這樣。
不過麥卡錫認為,照這樣貧富差距下去,中國說不定在什麼時候會發生革命。張說:「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這是我們所擔心的,因此總是在存錢,如果不這樣,也許未來我們將失去一切」,所有富裕的中國人都這樣擔心。
麥卡錫說,張可能很富裕,但最終他無法知道,風暴是否會突然捲走他的房子。中國人工作勤奮,也很能忍耐,但似乎永遠無法控制一些事情。長江也是如此,即使最佳的工程師試圖用水壩來馴服,長江也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反抗。
麥卡錫感歎道,中國雖然比2000年時更開放,但基本上不可預測,就像一條江河,隨時可能在任何雨季中衝破它的堤岸而爆發。文章說,在這裡您可從一些交易商中買到法拉利(Ferrari),但如果上網張貼批評政府的文字就可能導致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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