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好孩子,因為爸媽的眼睛,天天看著你」
在台灣這塊古今並存的土地上,遵守傳統的布農族每天透過歌聲保存了最淳樸的南島文化,尤其生活在海拔3000公尺以上的原住民,一直到光復後才移民到高度700公尺地區生活。
無論滄海變桑田,謹守歷代祖宗所傳之教導與禁忌,生活方式原始,尊敬長者,內心流露著他們順應天地、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純淨人性。透過音韻渾然天成,世人稱之為八部合音。完全是原始人性與天地自然呼應的共鳴之音,上達天穹表達對祖先永遠的懷念。
布農族的祝祭歌與現代宗教的聖歌很相似,不同處是沒有歌譜沒有文字。音韻富有內心深厚感情。詞義淺顯易懂深富教育意義,聲韻合諧優美,不是一、二部合唱 ──而是八部合音,歌者以聽的感覺,自然融入,從彼此的內心互相呼應配搭,產生諧和的音韻。平時就對著山谷從丹田中自然發聲,聆聽自己在山谷的回音。被世人稱為八部合音的天籟之音,沿襲至今,原住民依然保有這份天賦之美,用來歌頌山神、樹神、祖靈、記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超越文字的描述,迴盪在綿延蓊鬱的山谷之間。
以自然為師
布農族生性活潑,喜歡自由不受拘束的、自然的,抒發心裡的感覺,他們總是喜歡唱有故事性的內容,比如:「爸爸媽媽教小孩要勤勞,不要做壞事,要做好孩子,因為爸媽的眼睛,天天看著你」的原住民童謠、地方小調。就連小孩都能朗朗上口,要教他正統音樂,他不一定喜歡。合音唱法是他們自古流傳至今的歌謠,在人類文化尚未發達之前,布農族就有如此複雜豐富的合音唱法。
就現代有關音樂的理論和學說來對照的話,實在讓人覺得人類的文明史有著非文字語言表達的不可思議部分,目前,布農族歌曲中的詞句目前是用羅馬拼音,但是因為沒有使用文字,所以使得很多的文化都失傳了。
以前布農族有許多族群其間互相排擠、對立,互不通婚,但自從共同信了神以後,觀念完全改變,族群一片詳和。如果考古人類學珍惜原住民的文化,布農族的歌聲音樂世界的瑰寶或許引領到開發出意想不到的秘密!
心中的歡樂與哀傷
布農族在生活中,用語言溝通外,很多是用歌聲來交談很多的事情,神奇的是通常只使用四個音符-Do、Re、Me、Fe,就能很自然的唱出一首歌來,並且能表達出他們心中的歡樂與哀傷。
嬰兒祭 表達對生命之喜悅與尊重
每當嬰兒出生的時候,以及滿月都有嬰兒祭,儀式是由母親抱著嬰兒,讓部落長老給於祈福、命名,再掛上項鍊,然後進入慶祝活動。
唱首歌來紓解疲勞健康之道
工作累了就唱首歌來紓解疲勞,歌詞完全是生活裡的對白。
誇功宴 教育後輩子弟狩獵之道
狩獵回來,就舉辦慶祝的儀式,把歡樂之情分享給族人,讓子孫學習。在布農族的傳統社會裡,每當外出打獵而凱旋回來的時候,勇士們都會介紹自己的戰功,出草的地點、過程、戰利品等,用四個音節的節奏呼喊出來,每報一句,族群都再覆頌一遍,一唱一和,節奏分明,而每次的開頭與結尾勇士們都以「hu hu ho ho」以壯聲勢,表現出英雄的豪邁氣概。
當勇士們,用戰功歌向族人報告狩獵的經過時,內容必須據實以報,不能誇大;報過功績之後,隨即暢飲高歌,雖然是標榜個人的英雄戰績,但其最大的意義就是教育後輩子弟要精於狩獵,勇敢善戰,另外也有光宗耀祖的意思,這個就是著名的誇功宴。
每當獵隊要出發之前他們很重視各種預兆,比如說,出發前一天,若有不祥的夢,或者他們中間有人打噴嚏的話,他們就會取消打獵的行程。如果忘了東西當天也不能上山,必須要延至次日把東西準備齊全了再出發。
小米祭 祈禱大自然風調雨順
布農族以小米、蕃薯和芋頭為主食,在每年十一、十二月之間舉行播種祭。為了祈求小米豐收,以動人的歌聲在祭典中專注的歌舞震動神靈,由男子圍成一圈跳舞祈求豐收,合唱「祈禱小米豐收歌」。歌聲上達雲霄天神居所,祈禱大自然風調雨順,能有大豐收。
當布農族唱歌的時候,他們只須使用幾個簡單的器具配樂,例如:臼、杵等,就唱出美妙的節奏。完全是原始人性與天地自然呼應的共鳴之音,沒有人為的創作,彰顯著他們順應天地、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純淨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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