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9日訊】張愛玲因為自己的孤僻和單純,對世界的感知便有著極為純粹敏銳的體察。比如標題這句話,隨著時下大熱的電影《色.戒》深入人心。幾十年前年輕的張愛玲將這句話拋給那個時代。今天,她又托藉導演李安送給中國的掌權者。張愛玲未能預見,李安也是無心插柳。如此重疊交織,讓人直感歎文學永恆魅力之所在。它不是出自一個政客之口,而是由一個女性作家率性流露筆端,讓人佩服之至。張愛玲是一個極有洞察力的作家。她不關心政治,所有的靈性和天分都被她恣意揮霍在文字裏。無論她的感情觀、還是寫作觀,乃至生命走向,都以自由作為旗幟。張愛玲由內而外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自由主義者。她的自由觀是天然的,並且不甘於被壓服。這從她的感情上可以清晰透射出來。感情於她有毒藥般的誘惑。她不在乎叛國、愛國等外在的因素,愛就愛了,哪怕對方是個魔鬼;政治於她就象衣服一樣,隨時可以更換。她後來的人生軌跡由中國大陸─→香港─→美國,總是追逐著自由的最大化。連她的死亡方式,都是特立異端的,別人無法模仿。
我將張愛玲的這句至理名言,延伸到局部國際政治,很能反證它的無比正確。觀察朝鮮金家父子、巴基斯坦穆沙拉夫、緬甸軍政府等等東方國家的掌權者,權力讓他們上癮,嗜權讓這些獨裁者平穩交出政權比要他們命還難。他們只維護自己的個人自由,人民的自由權利都被剝奪、禁錮。羅莎.盧森堡這樣定義自由的許可權:
“只給政府的擁護者以自由,只給一個黨(哪怕這個黨人數眾多)的黨員以自由,這不是自由,自由始終是持不同政見者的自由。”
在獨裁國家,權力與普遍自由是一對天敵。而在民主國家,權力保障並服務于自由。“權力是一劑春藥”,好厲害的一柄雙刃劍。
權力依賴症的前提一般都是權力來得不明不白,也就是說不是選民授權給他們,都是自己打下的江山自己當老大,或者通過軍事政變奪得。暴力奪權總是伴隨著巨大的風險,甚至得搭上身家性命,成本非常高。不象民選總統,靠的是個人智慧、國家價值認同和人格魅力。前者勞心勞力,後者勞心。民主制度在一個國家建立並不容易,總伴生著權力制衡和監督。那些非法上臺的政客,總是很怕人民的管束。他們一旦上臺,人治是制度常態。法治也是自己既當裁判員也當運動員建構的強權秩序,法治成為人治的花瓶。
嗜權的另一面是對權力本身的恐懼。他們用恐怖暴力奪得政權,太明白權力背後掩藏的骯髒、血腥和醜陋。為了打消權力恐懼,唯有不擇手段霸佔權力,壓制自由。那些暴力掌權者度過的每一個夜晚,恐怕都是顫顫巍巍的。他很明白有許多人象他當年一樣窺探著權力。他們把一個個持不同政見者假想為敵人,並不斷尋找潛在的對手,把後者關進監獄或強迫流放海外或送上斷頭臺。這些獨裁者不見容一個路過他的權力大門口、哪怕無意間瞭望一眼的陌生人。
對於獨裁者,權力即意味著佔有──政治、經濟、文化、自然和法律等資源。國民的肉體也是他權力的一部分。整個國家都是他的財產──動產和不動產。沒有一個獨裁者不是驕淫奢侈、窮兇極惡的。一個簡單的例證是,獨裁者的國家資產就是個人資產,有誰知道穆沙拉夫、金正日、薩達姆的個人資產有多少?小布希、默克爾、普京等民主國家領袖的年收入和家庭資產是透明的,個人資產與黨產、國產有明晰界限。權力對後者更多的意味著服務和責任,權力春藥對他們是良性的。
對於獨裁者,權力即法律。權力運作的黑幕化也導致法律被架空。獨裁者最恐懼自己的無限權力被限制。權力的無限也就意味著人民的權利被侵犯、被剝奪。獨裁者恐懼、拒絕任何代表人類文明的國家意識形態和普世價值,在一個國度繁衍生根。獨裁者的字典裏沒有憲政。
轉自《民主論壇》(//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