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2日訊】孫文廣笑談基層人大代表選舉
孫文廣:山東大學退休教授
選舉是從10月下旬20幾號開始做一些選前事項,11月9(10)日投票日。大陸和外國差別:
一 、候選人提名過程:按照選舉法規定三種形式 1 10個人聯名;2 黨派提名;3人民團體(工會,學生會,婦聯,共青團),也是共產黨外圍組織。
但最後選票上,有兩個欄。一個是候選人提名渠道,空白欄(外國是沒有的),空白欄叫「另選他人」。我參選兩個想法:一個搞民主,讓大家提高民主意識,重視自家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再一個我也想看看它這個選舉是什麼樣子,瞭解瞭解。
我看到的問題是非常非常大。提名過程中共就嚴格控制。不想讓誰被提名,就把人排擠在外。我按照它這個途徑,我聯了20幾個人給它,它就說這個不合格,那個不行,找了很多理由還拖時間,最後時間過了,它說你不能被提名。
我走第二個途徑,我是民主黨派的頭頭。我早跟他們講我要參選,要討論。結果民主黨派是共產黨的統戰部,其實也歸共產黨管。他們提了,共產黨不批准。
三個途徑就是社團。我現在是山東大學老教授協會的副會長。那老教授協會算是社團,社團也是共產黨領導,結果三條路堵死。
後來我發現,共產黨它自己拋開選舉法又搞了一些個法子。第一個就是大學下面有學院,再分系等等。學院有黨支部,黨支部也可以提名。我是退休學院的,我們有四十個人,我就想說開會時,我說說這個事情。結果它給四十個人一個一個打電話,結果也把我參選的路堵死了。
我就想另一個辦法,利用選票的「另選他人」讓大家選我。但難度很大,山東大學人數多,算上學生,有兩三萬人,我不認識。於是,我就造輿論,貼海報等等。結果,它又來了,規定海報不許看。發現有誰看了,你要把那人拉回來。挺可笑的。我發發傳單,最後一步他就告訴了,投票是不許投孫文廣。威脅一下:你們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是誰投的,我們會查選票。那學生有些真被嚇住了。那麼到最後,今天投票,有人告訴我:他投我了。那就是還有人投我。那它最後一手:投票的時候, 要先看一眼你投的是誰,才允許放進票箱。
所謂叫:不記名投票,你看他坐那看著哪。選舉就是做樣子。有一種講法,叫: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的走過場。
下面一個問題就是他們為什麼怕我?就一個退休,73歲的老人,基層選舉嘛。為什麼害怕?政權裏,現在目標就是在它的人民「代表」大會裏,不能有異議聲音,一 點都不能有。有些地方用暴力,打得頭破血流。我呢?73歲,他不夠打,萬一打死了不好說。所以對我,暴力是沒有。但公安部門出動,不讓我做,不讓我擺展版。我估計:它那個會上,不要有一個異議人士。所以,這個人民代表大會,敢講話的不能進去,不講話的才能進去。
今天投票,你們都不知道它怎麼投的。這個學生,大概3千人投票,先集中起來,一個年級一個方塊,然後一個方塊一個方塊投。前後左右都得有人,發選票,站著寫。由書記、輔導班站在高的地方看著。其實就是互相監督,領導監督,挺可笑。與國外完全不同。
他主要是怕我進去講一些他們不願聽的話,打亂他們的安排。
那我的競選綱領呢,其實也很簡單。裏面也沒有說推翻共產黨等等。第一條是謀取選民的合法利益;維護選民的公民權利。例如教工住房問題,劣勢群體問題,學生負擔、就業問題
第二,爭取改進選舉制度。這個也應該說是對的吧?
第三,推進政治改革,這個也是它自己提的嘛,為促進民主法制自由的和諧社會而努力。也算響應「號召」啦。哈哈。
校委,黨委書記坐在門口不允許學生投我。有的院系,我中午去擺展版,跟大家講話,那有什麼學生頭頭就坐在宿舍悶口,學生就不敢過來找我。另外,他們說孫文廣搞海外勢力。
[採訪記者:其實中央高級領導人,哪個不接受海外採訪?不出訪啊?而且,曾慶紅的兒子搞投資移民澳洲,江澤民的孫子是美國護照,他們都準備好了,老百姓接受採訪,就是勾結海外勢力。?]
孫: 就是啊。所以,也還是有主動幫我的。前一陣,我幾乎每天都講,散發傳單。他們聽了就覺的挺好的呀,跟我想的一樣啊。那麼有的就主動來講;有的幫我撒傳單, 貼海報。回去拿傳單到處傳。跟我說:用手機打電話方便。昨天晚上,一批十個學生來,幫我撒傳單,一個人拿一把傳單,在食堂幾個口發。有的說:您有什麼事就 講,別客氣。我覺的還真可喜,因為都不認識啊。我停止教學10年了,學生都不認識,還幫我。
教師裏也有幫我出主意。因為教師一般都不願出頭,有活動都隔著老遠看。但是回來以後,就幫我貼傳單,提出建議呀,什麼地方要改進哪,給些物質東西,提供資源。就是很多人心裏支持,迫於當局壓力吧。
就是些學生義工。還有一個朋友,叫陳希。他是貴州的,他到北京給包遵信遺體送行,回來時他經過這裏,幫我一起。他幫我忙,結果昨天他們把他弄到派出所,關了7個小時。聽聽他講。
陳希:我幫他選舉,還被抓7個小時。昨天中午,我們利用學生中午飯去拉選票。因為那會學生很輕鬆。我和孫老師有兩個點兒,我到那一看同學都不在,心裏正納悶兒,突然就有7、8個人大喊著向我湧來,把我拉到路邊早準備好的車裏。他們都穿著便衣。原來他們早有準備。
到了車裏,他們才拿車警察證,說抓我。他們卻穿著便衣,他們心虛。這些人不敢在陽光下搞,個個只能在黑暗中生活,我也見慣不驚,理解他們。這些人說:我們是 濟南公安,你跟我們走一趟。我說我沒做壞事,你們怎麼這樣?你們要我走可以,我得跟孫老師說一下,他們說不行。他們就像綁架一樣,幾乎把我抬起來,送進警車。
我拿起牌子,我不願進去,他們就把我往車裏推推搡搡,還說:你再不進去,那我們就要動粗了,傷到你,那可是你的責任。就是開始威脅了。從某種角度好像他們很文明,要動粗還跟我講一聲。當時周圍很多學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不想把事 件搞大,就走了。其實,他的行為就是黑幫的,但是他們想表明他們不是黑幫。其實還是黑幫。
他們審問我,說:據我們在山東大學群眾舉報,有人在散發傳單。我就反問:群眾是誰?是你們公安,還是學生,還是老師?他們就說:這是機密,我們接了舉報。我說:我們都是在陽光下做事,散發傳單都是公開的。他們沒轍,說不過去,就說:我就沒有看到你們給我解釋。我說,我沒有見到你們啊,見到你們就給你們解釋。你們怎麼這麼粗魯?我就叫他們說不要這麼粗魯。
現在,我們對中國大陸選舉有了一定瞭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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