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2日訊】蘇丹達爾富爾地區的種族衝突,在過去數年已經演變成為一個國際關注的焦點。聯合國的調查報告顯示,這個地區死亡人數可能達到四十萬,成為進入新的千禧年之後最嚴重的人道危機。
這個曾經是古代埃及文明邊界地區的非洲黑土地,經歷了千年的文化、種族和宗教衝突,近代又增添了大國間勾心鬥角的因素,變得異常複 雜。去年以來,所有關注蘇丹種族屠殺問題的國際組織,矛頭無不開始對準新近「崛起」的中國,其原因何在?於十月底發行的第四十二期《新紀元週刊》封面故事「蘇丹夢魘」提供了詳細的解讀。全文共三篇文章,轉載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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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富爾人的滅頂之災
文 ◎ 齊先予
二零零四年九月七日,被金戈威德民兵正在燒燬的村莊。
尼羅河是世界最長的河流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人類文明發源地。尼羅河的下游除了孕育了古埃及文明之外,也和目前世界上最重要的幾個宗教有密切關係。尼羅河的上游,同樣充滿了各種神祕色彩。生物學家在東非的肯亞發現了據說是最早的人類化石,因此許多人斷定,人類最早的祖先,發源於非洲東部。
在中世紀的歐洲基督教世界,一直有非洲黑基督徒的傳說,歐洲人對此入迷如痴。而黑基督徒的居地,正是東非的衣索比亞(埃塞俄比亞)和蘇丹。
近兩年,世界關注焦點之一的達爾富爾(Darfur),正處於東部非洲的尼羅河上游地區。在這裡,種族、膚色、文化、宗教等各種問題錯綜複雜,歷史恩怨糾纏難解,再加上現實政治中世界大國的各懷鬼胎,使得達爾富爾衝突成了二十一世紀最新的一項「人道災難」。
清晨四點多,居住在撒哈拉沙漠南部的達爾富爾的黑人村民們大多都還在沉睡,也有早起的人在禱告,四周是靜靜的黎明。突然,一輛輛越野車出現在村頭,有時還有MI-24直昇飛機在空中盤旋。緊接著衝過來一大群騎著馬和駱駝,穿著制服、戴著軍帽或纏包頭的阿拉伯人。他們手拿AK-47、G-3衝鋒槍和火箭榴彈,見人就殺,見房就炸。霎時間,爆炸聲、槍聲、叫喊聲、哭聲響成一片。
「金戈威德來啦!逃命啊!」人們驚慌失措的哭喊著,但一切都晚了。面對全副武裝的入侵者,村民們赤手空拳,毫無自衛之力。就聽見那些阿拉伯人喊到:「這不是你們的地方,我要讓你們統統成為窮光蛋!我們要消滅努巴(黑人)!你們是托拉博拉,蘇丹解放軍和你們是一家人。達爾富爾人是奴隸,殺了他們!」。
不一會,村裡的成年男人們都被殺死了,只剩下哭泣的孩子和嚇呆了的女人。有時獸性發作的入侵者會當場強姦和輪姦家中的女主人和少女,有時會把她們連同孩子一起搶走,供日後慢慢「享用」,或是被賣去當奴隸。
入侵者還會把孩子扔進火堆裡活活燒死,讓絕望的母親們在火堆旁號啕大哭,在西部的烏爾巴特村、塔拉貝巴村、坦納科村、曼加薩村和坎居村就曾發生五起這類事件。遇到入侵者「心情」好時,他們會玩弄一些「遊戲」:挖掉黑人青年的雙眼,強迫他在失明下奔跑,然後拿他當活靶子比賽射擊本領。入侵者還把村民釘在十字架上活活折磨死。
能拿走的所有財產都會被入侵者帶走,包括糧草、飼養的各種牲畜、做飯用的鍋碗瓢盆,臨走前還會放一把火,把帶不走的東西全部燒光。
這種四年來在蘇丹西部的達爾富爾(Darfur,達佛)上演的悲劇,可以在二零零五年聯合國調查報告中隨處可見。
阿拉伯語Darfur這個「富爾人的家園」此時卻面臨被逐出家園的滅頂之災。根據聯合國的報告,二零零三年以來,這個面積二十五萬平方公里,人口六百萬的西部地區,已有四十萬人死於戰火,四千個村莊被夷為平地,三百萬人失去家園,淪為無衣無食的難民。
逃到難民營裡精疲力盡的兒童。(Getty Images)
二零零七年二月二十一日,難民營裡飢餓的人們在分享食物。
被掠奪蹂躪後的民村,只剩一片灰燼。(Getty Images)
政府與反抗軍的對抗
達爾富爾衝突的由來十分複雜,政治、宗教、種族、經濟等諸多矛盾錯綜複雜,盤根錯節,最後演變成了如今被世人稱為「種族滅絕」的屠殺。嚴格的說,達爾富爾衝突不僅僅是種族滅絕這一方面的表象,各種矛盾的交織都在促成悲劇的發生。
衝突雙方的其中一方是由巴希爾軍政府控制的由蘇丹政府招募和支持的,被稱為金戈威德的阿拉伯民兵;另一方是達爾富爾當地呼籲政府給予平等待遇,使其共享政治經濟權益的反抗組織,其中以「蘇丹解放運動」(SLM)和「公義平等運動」(JEM)兩大組織為首。然而衝突中,死傷最大的卻是無辜平民。
達爾富爾地區的人口以非洲黑人族裔的農業定居部落和一些阿拉伯遊牧民族為主。起初各部落之間,包括黑人和阿拉伯人之間並沒有太大沖突。與蘇丹第一和第二次南北內戰不同的是,達爾富爾交戰雙方以及受株連的平民都是穆斯林信徒,通用阿拉伯語。
八十年代日趨惡化的乾旱和沙漠化,使當地原本緊張的水資源日趨短缺,尋找牧場和水源的阿拉伯牧民常常侵入黑人農民的田地和果園,導致流血衝突。各部落間的糾紛也在增加。以前,部落間衝突由部落首領和平解決,而尼邁裡執政時廢除了部落制,由中央政府任命地方官員,結果往往使矛盾加劇。同時,一些外國政府向該區域提供了大量軍火。到巴希爾軍政府執政時,西部反抗力量也開始發展起來。
達爾富爾的「蘇丹解放運動/解放軍」成立之初名叫「達爾富爾解放陣線」,重點是爭取達爾富爾人的權益,後來模仿南方的「蘇丹人民解放運動/解放軍」,把議程擴大到整個蘇丹。「正義與平等運動」在其〈黑皮書〉宣言中提出要平等分享權力和財富。這兩個反抗組織的主要成員都來自富爾、馬薩利特和紮格哈瓦三個黑人部落。
到了二零零二年,持續近二十年的第二次南北內戰進入尾聲,南北雙方舉行了停火談判,就共同分享政治和經濟權益達成了妥協,特別是分享出售石油所得的經濟利益和在國家議會裡的席位。然而由於達爾富爾人的利益沒有得到考慮,當地反抗組織認為,武裝鬥爭顯然能使與政府的談判取得豐厚的收穫,於是西部武裝鬥爭開始了。
衝突的開端一般認為是在二零零三年二月二十六日,反抗軍攻擊了一個鄉村警察所,政府軍派出飛機轟炸。四月二十五日,反抗軍出動三十三部豐田陸地巡洋艦汽車,攻擊區首府法希爾(al-Fashir)的軍事要塞,摧毀了政府軍數架安托諾夫轟炸機和戰鬥直昇機,俘虜了不少士兵、飛行員,包括一名空軍少將。這是二十多年內戰中政府軍遭受的最大打擊。
隨後幾個月裡,反對派贏得了三十多場戰鬥的勝利。當時蘇丹南北第二次內戰還未結束,許多政府軍部署在南方,加上對付東部反抗勢力,以及政府軍不適應在西部沙漠地帶打游擊戰,於是政府軍改變策略,把大量軍事資源提供給達爾富爾當地的阿拉伯牧民民兵,使其成為一支準軍事部隊,替自己對付反抗組織。不少阿拉伯民兵拿政府工資,出擊時政府軍派空軍配合。
擁有較好裝備的阿拉伯民兵很快占了上風,他們藉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衝突中反對派內部也互相廝殺,結果導致了十分混亂的局勢。
國際社會的譴責
二零零四年四月八日在乍得政府的中介下,蘇丹政府與JEM及SLM簽署了《四月八日人道停火協約》,然而JEM中一個派別拒絕停火。七月,非洲聯盟派出七千人的維和部隊,監督停火協議的執行。然而停火協議並未能阻止阿拉伯民兵對黑人村民的燒殺掠奪,難民營的人數反倒急速增長。
二零零六年五月五日,在非洲聯盟的調解和衝突各方的參與下,《達爾富爾和平協定》出臺,但只有政府和SLM的一個派別簽署了該協議。阿卜杜勒領導的SLM 與JEM沒有簽字。協議前,由於各方謀求在談判中取得更大優勢,達爾富爾的暴力行動再次升級。協議後,衝突各方侵犯人權和〈國際人道主義法〉的行為反增無減。
據統計,自二零零三年二月起,達爾富爾已死亡四十萬人,平均每天五百人,三百萬人被迫離開家園, 80%的五歲以下兒童嚴重營養不良,每天有許多孩子死去,而人道救援機構只能接觸到20%的地區。
二零零六年八月三十一日,聯合國安理會通過了第一七零六號決議,決定增派一萬七千三百名聯合國維和部隊進入達爾富爾,蘇丹政府稱此舉是「入侵蘇丹」而反對該決議。十一月十六日,前聯合國秘書長安南提出了「安南三階段方案」,蘇丹口頭上接受了此方案。二零零七年七月三十一日,聯合國安理會一致通過第一八六七號決議,決定向蘇丹達爾富爾地區派遣大約兩萬六千人的聯合國和非盟混合維和部隊,這是聯合國迄今最大規模的維和行動。
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九日,達爾富爾衝突爆發四週年之際,作為全球抗議行動的一部份,倫敦舉行了大規模遊行,呼籲各國首腦行動起來,儘早結束達爾富爾衝突。抗議人士用近萬個紅色玻璃計時沙漏代表當地流血事件到了最後必須停止的時刻了。(Getty Images)
蘇丹與中國
蘇丹與中國有著特殊的微妙關係。早在二零零零年蘇丹第二次內戰結束之前,美國及歐洲許多國家針對蘇丹人權狀況的惡化,開始了對蘇丹的貿易制裁,歐美公司遠離了蘇丹。而中國、馬來西亞、印度、科威特等亞洲國家乘虛而入,使蘇丹外資從二零零零年的一億多萬美元劇增到二零零六年的二十三億美元。
特別是一九九九年蘇丹紅海發現油田後,中國大舉投資蘇丹,在經濟上給了蘇丹軍事獨裁政府大輸血。目前中國是蘇丹的最大投資者,中石油佔有蘇丹最大石油公司大尼羅河40%股份、喀土穆煉油廠、石化廠各50%和95%股份。出口中國佔了蘇丹總出口額的55%。此外,中國還向蘇丹提供了大量的物資援助。蘇丹政府利用這些收入的80%來購買武器,其中大部份武器來自中國。
在政治上,二零零三年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上,美國被淘汰出局,而掌管聯合國人權委員會的主席卻是人權惡劣的利比亞。利比亞做了人權主席,蘇丹的人權問題自然沒人譴責了。外界評論說,這項意外的選舉結果不得不歸功於中國在聯合國的「銀彈外交」。
出於保護其石油進口渠道的暢通以及出售武器牟利的雙重利益,中國幾次在聯合國安理會上投棄權票或反對票,阻止英、美等國試圖停止達爾富爾種族屠殺的努力,使國際救援蒼白無力。有評論說,蘇丹不怕美國,但蘇丹怕金主的懲罰,一旦中國等金主放棄保護蘇丹,蘇丹軍事獨裁政府就會有所收斂,否則,它會一意孤行到底。
目前中國是蘇丹的最大投資者,還向蘇丹提供了大量的援助物資。蘇丹政府利用這些收入的80%來購買武器,其中大部份武器來自中國。
派遣在蘇丹的非洲聯盟維和部隊士兵。(法新社)
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九日,蘇丹首都喀土穆出現沙塵暴,像一堵厚厚的城牆。(法新社)
達爾富爾與北京奧運會
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九日星期天紀念達爾富爾種族屠殺四週年之際,全球示威者比比皆是。在斯德哥爾摩、布達佩斯、拉各斯、柏林等各大城市都舉行了抗議示威活動。 在倫敦,示威者們在市中心的廣場安放了一個兩米多高的巨大玻璃計時漏斗,裡面盛放象徵達爾富爾人民流出的鮮血的紅色液體。
在華盛頓,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慈善大使、好萊塢女演員米婭‧法羅發出了最強的女高音。法羅說,「達爾富爾暴行的繼續絕對不能讓北京奧運正常進行。」此前,《華爾街日報》刊登了法羅和她十八歲的兒子、耶魯大學法律系學生羅南‧法羅寫的〈種族屠殺的奧運會〉,他們把北京奧運會稱為「種族屠殺的奧運會」。
文章特別提到可能受邀成為北京奧運會開幕式和閉幕式的藝術顧問--美國著名電影導演斯皮爾伯格。米婭表示,斯皮爾伯格先生在一九九四年建立了二戰大屠殺歷史真相基金會。他是否意識到中國正在資助達爾富爾的大屠殺?難道斯皮爾伯格先生真的想讓歷史記住他是北京奧運會的裡芬斯塔爾嗎?」
裡芬斯塔爾是德國最美麗、最有才華的女演員之一,她也是希特勒最欣賞的女導演。一九三四年,希特勒親自邀請裡芬斯塔爾為納粹黨的紐倫堡黨代表大會拍攝了一部紀錄片,名為《意志的勝利》。一九三八年,裡芬斯塔爾又拍攝了她的另一部重要影片《柏林奧運會》,這也成了她的經典之作。影片獲得了四個大獎,同時也成了她一生的污點。二次大戰結束後,裡芬斯塔爾同時受到美國和法國的指控,被定名為納粹同情人並被逮捕。她的導演生涯隨著第三帝國的覆滅也永遠結束了。
斯皮爾伯格被公開稱為「美國的裡芬斯塔爾」,顯然給了這位導演很大的壓力。四天後,斯皮爾伯格給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寫了一封信,譴責蘇丹達爾富爾地區的種族屠殺,要求中國政府行使其在該地區的影響力,「結束那裡的人類所遭受的痛苦」。斯皮爾伯格說,「在那些呼籲中國改變蘇丹政策的聲音中,我也想加入自己的聲音。」
除此之外,美國一百零八名眾議員也向胡錦濤提交了措辭強烈的信,要求中國立即採取行動制止達爾富爾的暴力衝突事件。信中說:「國際社會已經在努力,不過,除非中國也努力確保蘇丹政府接受最佳、最合理的和平方式,歷史將認為你的政府在資助種族滅絕的罪行。」信中也警告,如果中國無法制止蘇丹政府在國內施暴的行為,中國的形象在北京奧運前夕將蒙受負面影響。
在國際社會的壓力下,北京對蘇丹的態度有了明顯轉變。中國政府特使、外交部部長助理翟雋隨後前往蘇丹。對一貫聲稱在國際關係中奉行不干涉內政原則的中國政府來說,翟雋的蘇丹之行無疑是一個罕見的舉動。然而有評論家指出,中共此舉只是為了確保奧運而實施的權益之計,是否真能幫助結束達爾富爾危機,人們還在拭目以待。
目前,國際人權組織除了把北京奧運和國際政治聯繫起來外,有人還提議對北京奧運會贊助商的商品進行抵制,從而向中國政府施加更大的壓力。據悉,國際組織計劃抵制松下公司、通用電氣公司、可口可樂公司、美國運通、麥當勞、強生等北京奧運贊助商的商品。他們建議民眾把呼籲結束達爾富爾種族屠殺的標誌貼到這些商品上,然後把這些商品送回貨架。
在今年五月一日布拉格舉行的聲討共產主義罪行大會上,捷克總統、瑞典總理都批評共產主義在歐洲及全球犯下的滔天罪行。會上有人建議發動十萬名觀眾到北京參觀奧運,在奧運開幕式時公開亮出事先帶入場的抗議背心,上面書寫標語「種族滅絕的奧運會」和「抗議北京侵犯人權」,看中國警察如何在億萬電視觀眾面前捉人。
早在幾十年前,美國的黑人領袖馬丁路德金以及印度聖雄甘地,都身體力行地開創了一條和平的非暴力抗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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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桑動盪的黑土地
文 ◎ 王靜雯
撒哈拉沙漠南部面積二百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是今天的蘇丹共和國,蘇丹(Sudan)當地語意為「黑土地」。夏季氣溫高達50℃以上,人稱「火爐國」,居民皮膚多呈黑色或棕褐色。這個非洲最大的國家,三千多萬人口中,70%的人信仰伊斯蘭教,官方語言為阿拉伯語,也通用英語。北緯十一度以北地區主要居住著阿拉伯族裔,南部則散居著六百多個非洲族裔部落,他們信仰基督教和傳統拜物教,土著部落中有一百三十多種語言和方言。
蘇丹社會動盪,經濟落後,二零零四年聯合國開發計畫署人類發展指數中列第一百三十九位。除首都喀土穆所在的中部地區和盛產棉花的傑濟拉地區,以及近來發現的石油產區外,其他很多地方是人煙稀少的沙漠。
非洲情結
隨著1983年內戰的擴大和加劇,奴隸貿易在蘇丹死灰復燃。圖為基督教團結會人士在美國華盛頓DC的蘇丹大使館外抗議蘇丹的奴隸制度。(法新社)
說到蘇丹歷史,我們不妨先看看非洲的過去。不少考古學家推測,如今的地球人起源於非洲。人類從非洲起源,經過千萬年的遷移變化,最後繁衍出了五大洲各類膚色的人種。
不管這種假設是否成立,至少它從另一側面道出了如今地球人對非洲情有獨鍾的原因之一,也許那裡曾是我們的故鄉。
釋迦牟尼佛講「四大皆空」,裡面提到了地、水、火、風的四大理論。古代霍比人傳說造世主曾把人類分送四個方位,讓他們逐漸變成四種膚色併負有四種使命。東方的印地安人也就是紅種人,他們是「土地」的守護者,要去領悟大地的知識,瞭解不同作物的特性;南方的黃種人是「風」的守護者,他們要去領悟天空和呼吸,並用來幫助氣功修煉上的進步;西方的黑種人要做「水」的守護者,去學習萬物之首--水的啟示;北方的白種人則是「火」的守護者,他們要發明電燈、汽車等與火有關的科技和藝術。
這個古老的傳說也許道出了非洲歷史的淵源。黑皮膚人如何能像水一樣處於低位而自強不息,藏污納垢,承載萬物,奔流不息。佛家講因果輪迴,人心變壞了的地方就是災難多。當我們回顧蘇丹人經歷的苦難時,不妨靜思下一個民族該如何向水學習。
外族入侵紛擾
西元六百五十年以前的古蘇丹,一直視水為生命之源。古代人們把蘇丹所在的尼羅河第一至六瀑布之間的地區稱為努比亞。埃及第一王朝法老哲爾曾立碑記載他對努比亞的征服。西元前八世紀,庫施王國在努比亞崛起。庫施王皮安基曾征服埃及,其弟沙巴卡建立了埃及第二十五王朝。西元三百五十年,庫施滅亡。
阿拉伯人入侵(六五一~一八二零)六三九年,阿拉伯人佔領埃及,並隨後開始侵入努比亞。當時基督教已傳入努比亞並建立了三個基督教王國,三國聯合抗擊埃及侵襲達七百年之久。從那時開始就有了延續至今的掠奴風俗:騎著高頭大馬的阿拉伯牧民襲擊黑人村莊,殺死成年男子,搶掠女人與兒童為奴,或家用或出賣。
十三世紀埃及以武力襲擊南方,大批阿拉伯部落經埃及、紅海移居努比亞,伊斯蘭教和阿拉伯語也隨之流傳。一五零四年,蘇丹東部的豐吉人建立了以農業為主的豐吉蘇丹國,與豐吉王國並存的是西部以畜牧為主的富爾蘇丹國。這開創了富爾人獨立成立國家的歷史,為如今的富爾人獨立開啟了序幕。
土埃統治(西元一八二一~一八九八)名義上臣屬於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埃及總督阿里控制埃及後,於一八二一年派兵先後征服蘇丹尼羅河沿岸各部落,並在一八七四年用武力強行統一了蘇丹,建都喀土穆城。其間,歐洲探險家、商人、傳教士和殖民者也蜂擁而至,沿岸搶劫奴隸、搜刮象牙,蘇丹淪為了英國和埃及的殖民地。
英埃共管(一八九九~一九五五)儘管名義上英國埃及共同管理蘇丹,但共管時期的九名總督都是英國人。為了便於分而治之,英國人將蘇丹南方設為「封閉區」,禁止南方人離境和北方人進入,並在南方推行基督教和英語,擴大與北方居民的差別。這為以後的南北糾紛埋下了禍根。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蘇丹民族解放運動逐漸興起。二戰後,民族主義政黨相繼出現。一九五二年埃及七月革命後,埃及支持蘇丹自決,隨後,英國也被迫同意蘇丹獨立。一九五六年一月一日蘇丹宣佈獨立。
蘇丹獨立和尼邁裡執政(一九五六~一九八五)獨立後的蘇丹,國家在軍事專政和民主統治之間搖擺不定。在自今五十年的歷史中,民主時期只有十年,即一九五六~一九五八年、一九六五~一九六九年和一九八五~一九八九年的文官執政,其餘四十年是軍人政變奪權的專政統治。
獨立僅兩年,蘇丹議會制度就被總司令易卜拉欣‧阿布德將軍推翻。阿布德利用武力鎮壓南方游擊隊,並向南方強行推行阿拉伯語和伊斯蘭教的同化政策,遭到激烈反對。一九六四年十月,阿布德被迫辭職。
一九六五~一九六九年,南北雙方曾組織聯合政府,但由於派別爭端,無力解決蘇丹的經濟、社會及法制等問題。一九六九年五月二十五日,以加法爾‧尼邁裡(Jaafar al Nimeiri)為首的青年軍官奪取了政權。
蘇丹第一次內戰
蘇丹Kassala 的難民。(法新社)
蘇丹第一次內戰(一九五五~一九七二)由於政治、經濟、種族、宗教和文化上的衝突,從一九五五年以來,南方人就不斷抗擊北方的統治,而北方政府也不斷用武力鎮壓。至六十年代末,內戰已使五十萬人喪生,成千上萬的南方人躲藏在叢林中或者逃亡到鄰國的難民營。此時,外國力量的介入更是火上澆油,令蘇丹南北衝突急劇惡化。
比如,蘇丹政府得到了蘇聯的軍售支援。一九六八年八月蘇丹與蘇聯簽訂了價值約一百五十萬美元的軍火協議,包括T-55坦克、裝甲運輸機和戰鬥機等,而反抗組織也在以色列、埃塞俄比亞、烏干達和歐美海外流亡團體的資助下,獲得大量殺傷性武器。
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尼邁裡政府與反抗組織「南蘇丹解放運動」(SSLM)簽署了《阿迪斯阿貝巴協定》,從而結束了長達十七年的蘇丹第一次內戰,這個日子後來被定為國家統一日。
奴隸制的死灰復燃
尼邁裡政府與南方的和解引起了北方阿拉伯保守勢力的不滿。一九七四年反對尼邁裡的力量聯合成立了民族陣線,並在一九七六年七月政變未遂。隨後尼邁裡再次當選總統,任期六年。
一九七八年二月的人民議會選舉中出現了南北民族和解的第一次嚐試。尼邁裡批准流亡回來的原烏瑪黨、民主聯合黨及穆斯林兄弟會成員作為獨立候選人參加選舉。這些獨立候選人贏得了三百零四個席位中的一百四十席,這使得執政的蘇丹社會主義聯盟失去了對議會的絕對控制。
為鞏固權力,一九八三年六月五日,尼邁裡將原已自治的三個南方地區--赤道、加紮勒河和上尼祿收回為中央管轄,致南方叛亂再起。三個月後,尼邁裡又宣佈在蘇丹強制實施伊斯蘭法沙里亞法(sharia)。這個被稱為「九月法令」的粗暴法令,引起了世俗化穆斯林和以非穆斯林為主體的南方人的極大憤慨。一九八三年底,內戰重新全面爆發。
第二次蘇丹內戰 (一九八三~二零零五)這次反抗挑頭的是蘇丹人民解放運動(SPLM)及其武裝力量--蘇丹人民解放軍。
迫於外界壓力,蘇丹政府曾做過禁止奴隸貿易的努力,但隨著一九八三年內戰的擴大和加劇,喀士穆政府越來越依靠阿拉伯遊牧部落的民兵武裝。政府軍為這些民兵提供槍支彈藥,他們則重操舊業,在為政府作戰的同時,趁機搶掠小孩及婦女,奴隸貿易在蘇丹死灰復燃。
如今在美國波士頓一個民間廢奴團體工作的佛朗西斯‧波克(Francis Bok)說,他七歲那年的一天,母親讓他去市集出售一些米和豆。數百名阿拉伯人的馬隊突然襲來,很多人被殺死,他和兩個女孩被扔到驢背上,送往北方。波克成了一家阿拉伯人的奴僕,每天挨打,吃爛掉了的食物,與山羊母牛同睡。主人告訴他:「你就是畜生,跟牠們一樣。」兩次逃跑失敗後,他終於逃到埃及,幸運地被聯合國難民機構送往美國。波克作了整整十年的奴隸。
托克維爾學院研究員布朗紋‧蘭斯(Bronwyn Lance)在訪問蘇丹南部時,一個村民告訴她:兩年前,阿拉伯人奪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妻子被強姦被毆打,被迫為搶她的人作苦工。一年後,她趁擔水的機會逃走了。他的妻子最終帶著被打斷的肋骨回到了老家,不久就死了。他至今不知道孩子的消息。
蘇丹奴隸貿易的持續和擴大引起了西方民間組織,特別是教會組織的注視。瑞典的「基督教團結國際」曾開展了一項為奴隸「買自由」的活動,他們花三十五元美金,也就是三頭羊換一名黑奴的價格,為三萬八千多名蘇丹黑人「購買」了自由,讓他們得以回歸故鄉。
過渡軍政府和薩迪克政府(一九八五~一九八五年)一九八五年四月六日,一個由阿布德‧達哈蔔(Abd Dhahab)中將領導的軍官組織推翻了尼邁裡政權。當時蘇丹所欠外債高達九十億美元,絕大多數工廠開工率不足50%,農業出口下降至一九六零年的 50%,嚴重的饑荒更威脅著南部和西部的廣大地區,各種矛盾日益突出。
一九八六年六月全國大選後,烏瑪黨與民主聯合黨、全國伊斯蘭陣線及四個南方政黨組成了聯合政府,蘇丹再次回歸到文官政府統治下。新的聯合政府在許多問題上不斷發生爭吵,南北衝突不斷。
巴希爾時代(一九八五年六月~迄今)一九八五年六月三十日,以奧馬爾‧巴希爾(Umar Hassan Ahmad al Bashir)上校為首的軍人,在蘇丹全國伊斯蘭陣線支持下發動「救國革命」,推翻了薩迪克政府。軍事政變後,巴希爾實行黨禁,取締了一切政黨活動,實行嚴格的新聞控制,禁止一切非官方的新聞機構活動。一九九一年一月,巴希爾政府宣佈除南方外,全國實行伊斯蘭法,以《古蘭經》和《聖訓》作為國家政治、經濟、社會生活各方面的基礎。
飢餓的蘇丹
一九九三年蘇丹戰亂頻繁的同時發生了大饑荒,南非自由攝影記者凱文‧卡特(Kevin Carter)在蘇丹北部邊界拍攝到了餓孚遍地和戰亂紛紛的慘狀。一天,他在灌木林外聽到一聲微弱的哭泣,一名瘦骨嶙峋、裸著身體的小女孩,奄奄一息地在貧瘠蒼涼的大地上向食品發放中心爬行,此時,一隻兀鷹落在小女孩身後,正等待女孩死亡後大快朵頤。
這幅名為《飢餓的蘇丹》的攝影作品在一九九四年獲得普立茲新聞特寫攝影獎。然而得獎兩個月後,人們紛紛詢問女孩的遭遇並譴責卡特的見死不救。卡特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加上生活的窘迫,最後自殺身亡,享年三十三歲。在遺書中他寫道:「我被鮮明的殺人、屍體、憤怒、痛苦、飢餓、受傷的兒童、快樂的瘋子的記憶糾纏不休,總是警察、總是屠夫……真的,真的對不起大家,生活的痛苦遠遠超過了歡樂的程度。」
二十年第二次內戰 死亡二百萬
二零零五年一月九日簽署的《全面和平協定》,使持續二十年的南北第二次內戰宣告結束。圖為二零零五年一月二十三日蘇丹南部小城倫拜克(Rumbek)軍人正在閱讀《全面和平協定》的影本。
第二次蘇丹內戰開始於一九八三年,是第一次南北內戰的延續,並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平民死亡人數最多的戰爭,據聯合國公佈的數據顯示,大約有二百萬名蘇丹南部平民死亡,超過四百五十萬人被迫離開家園。其死亡人數超過了索瑪利亞、盧安達和科索沃死亡人數總和。
多年的戰爭加上國際壓力的驅使,特別是在「三架馬車」(美國、英國和挪威)的資助下,二零零二年七月,蘇丹政府與南部蘇丹人民解放軍簽署了〈馬查科斯議定書〉。二零零五年一月九日,蘇丹第一副總統塔哈和人運/解放軍主席約翰‧加朗正式簽署〈全面和平協定〉。到此,持續二十年的南北第二次內戰宣告結束。
不久,加朗乘坐直昇飛機失事死亡,南北和平進程受阻。時至今日兩年多過去了,協議執行不如預期。然而就在南方戰爭還沒結束的二零零三年,蘇丹西部的達爾富爾又點燃了戰火,讓億萬善良人揪心的達爾富爾夢魘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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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富爾的夢想
文 ◎ 小凡
「每個孩子都像是神所賜予的完美的禮物,但達爾富爾的這些孩子們正處於可怕的死亡的陰影之中。」圖為攝於達爾富爾的加拿大國會議員萊斯紐斯基。(圖片來源:加拿大國會辦公室)
「當我站在El Fasher的醫院中,凝視著被血浸透的摺疊床的時候,我有了一些的預感。兩個達爾富爾的叛亂軍團剛剛被擊破,我們是他們強盜行徑的目擊者……」。
——選自加拿大國會議員博利斯‧萊斯紐斯基(Borys Wrzesnewskyj)的自傳文章《達爾富爾地獄》。
萊斯紐斯基是第一位自費踏上達爾富爾的加拿大國會議員。萊斯紐斯基非常肯定地對本刊記者表示,達爾富爾問題與中國有關,並且他認為抵制二零零八年北京奧運,能夠對改善達爾富爾局勢起積極作用。
達爾富爾現狀與中國關係
萊斯紐斯基介紹說,現在達爾富爾局勢處於相對穩定的狀態。由兩萬六千人組成的聯合國維和部隊在今年秋末進駐。但與此同時,蘇丹政府也一直以種種理由拖延,阻止人道主義使團,以及更多維和部隊進入達爾富爾地區。
根據BBC電臺的報導,第一批維和部隊根據聯合國與非洲聯合會最新達成的決議,在十月初進駐達爾富爾地區,而最近還發生了蘇丹叛軍襲擊維和部隊造成十人死傷的事件。
「達爾富爾之夢」團隊的執行主管基爾‧塞維特(Jill Savitt)在八月指出,聯合國本來應該早就能夠派出維和部隊及其他聯合使團,一起制止達爾富爾地區的種族屠殺。然而,過去幾年間由於中國在聯合國與大多數國家唱反調,使得聯合國的措施無法得到實施。而中國支持蘇丹的背後主要原因是因為石油、能源、礦產等經濟利益的驅使。
中國已向蘇丹投入了數十億美元架設輸油管道,並且購買了蘇丹出口石油中的絕大部份。而蘇丹政府利用這些收入的80%來購買武器,其中大部份是中國製造。中國還在聯合國多次阻止英、美等國試圖停止達爾富爾種族屠殺的努力。
烽火摧殘的焦土,飢餓無助的難民兒童身上爬著蒼蠅,這正是現今的蘇丹寫照。
蘇丹達爾富爾南部的Muhajariya,一個遭牧民武裝部隊縱火掠奪後的村莊。(法新社)
各界人士呼籲中國採取努力
法國總統候選人佛朗索瓦‧貝魯(Francois Bayrou)今年三月在記者會上說,「達爾富爾那裡正在發生著群體滅絕。數十萬人死亡、背井離鄉、失去了一切……國際社會不能得以介入蘇丹,是因為中國政府為獲取該國原材料和地下蘊藏的石油而袒護蘇丹政府。」
另一位法國總統候選人羅亞爾在五月回答記者提問時說,「我覺得在達爾富爾問題上,國際社會反應太遲緩,我覺得應該對中國施加壓力,包括用抵制奧運。」
美國電影明星、聯合國親善大使米亞‧法羅(Mia Farrow)也在公開場合多次指責中國向蘇丹提供的經濟幫助,「使達爾富爾的屠殺得以進行」。她呼籲抵制她所說的在北京舉行的「族群滅絕奧運會」。
美國著名導演斯蒂芬‧斯皮爾伯格(Steven Spielberg)作為北京二零零八年奧運會的藝術顧問,在最近也通過他的發言人告訴ABC News,由於中國政府在達爾富爾問題上的態度,他正在考慮不再簽署該合作合同。
萊斯紐斯基先生對此說,「因為中國將達爾富爾問題與自己的石油政策連在一起,這已經使得中國政府蒙羞,中國政府需要重新考慮與達爾富爾地區的關係。」
抵制奧運改善達爾富爾局勢
米婭‧法羅女士和「達爾富爾之夢」團體,今年八月八日加入了在希臘點燃全球反對種族滅絕的奧林匹克人權聖火活動。他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對中國施壓,以促其協助終結蘇丹達爾富爾地區的「大屠殺」。人權聖火沿途將經過羅馬尼亞、阿爾巴尼亞、德國和柬埔寨,並傳到美國其他二十五個城市。
人權聖火首先由一個「中國迫害法輪功國際聯合調查團」的國際組織發起,並獲得了多個國際人權團體的支持,包括大部份在世界各地關注蘇丹達爾富爾種族屠殺問題的國際組織。
長期關注達爾富爾問題的加拿大國會議員萊斯紐斯基,對於抵制北京二零零八年奧運會表示非常地支持。他說,「在中國,成千的法輪功修煉者被監禁並遭受著可怕的痛苦。他們的人性的精神受到踐踏,甚至器官還被活摘賣錢。我們在奧運期間對人類的體能,人性的精神進行慶祝的同時,這些可怕的事情還在發生。」
萊斯紐斯基先生表示,中國政府應該能注意到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仔細地觀察著這一切。他說,「如果中國政府不能有所動作,不僅僅是達爾富爾的問題,如果他們想要進入世界舞臺,並因為過去的歷史而受到尊重。但是當人們發現那過去的歷史有著黑暗的篇章,過去的歷史中還有著對人性的可怕的毀滅,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會有人起來說『不』,因為他們還沒有準備好登上世界這個舞臺。」
人權聖火活動,今年八月九日在希臘點燃,其火炬將於一年內傳遍歐、亞、北美、澳洲的二十五個國家一百多個城市,以提醒世人關注一系列和中國政府密切相關的人權問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