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19日訊】如果只盯著中共政治局,中國是無望的;但是如果我們的目光轉向民間,那麼中國就是有希望的。
一
中共十七大將近,越到這時候人們對十七大的議論、猜測就越多,而人們最感興趣的就是誰上臺誰下臺,誰和誰鬥,哪派最終掌握了大權?人們對十七大的議論猜測,一方面是出於好奇,高層權力鬥爭永遠都給人樂趣,如宮廷劇;而另一方面人們對十七大的關注,也傾注了人們對國家未來命運的憂慮。作為極權制度,最高權力掌控國家:政治、經濟、意識形態,乃至物價和民眾的生活。毛時代,毛認定了一個政敵,或一個突發奇想,乃至一時情緒都決定整個國家的命運和數億人的生存。八十年代,中國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就是因為鄧替代了毛,如果不是鄧,是周恩來取代毛, 那麼中國肯定完全是另一副樣子。這就是極權制度的特點,最高統治者個人決定國家和社會。這是可怕、可悲之事;中國人對高層權力鬥爭的特殊興趣,也由此而來,這也是可悲的。極權制度培養了中國人特殊的政治心態。
極權制度大多不會長久,因為其違反社會存在的規律,進一步說是違反人性,人不能長久承受。極權制度的敗落通常是很迅速的,因為其前支付的成本太大了,超乎正常權力的可能,是超透支。因此,其一旦疲弱,就迅速衰落,甚至瞬間倒塌。前蘇聯統治半個世界,強大之至,但壽命也只有70年,作為一個龐大帝國,它是很短命的,而它的垮臺不過數十天之間,脆弱得不可想像。毛也是不可一世,但他一死,其制度也就走向滅亡,只不過比前蘇聯,中國的極權制度是衰變。鄧權力較毛權力弱了一大塊,而江較鄧就更不可同日而語,而到了胡、溫就更不行了。胡、溫是弱勢中央權力,幾乎是政令不行,這不僅僅是胡、溫個人能力的問題,而是極權衰敗的必然過程。胡、溫不行,換上別人也不行,中國的極權權力已經走到了盡頭。中國極權權力走到了盡頭,由三點可以證明: 1、中央政令不行,這說明中央已經指揮不動地方和下級權力;2、官員普遍的貪污腐敗,禁而越甚,這說明大多官員們已經不再對黨和社會負責 ,唯謀取個人權益;3、地方政府與社會日益黑社會化,這說明國家權力和法律失效,社會退回自然形態。黨內、坊間都有這個說法,變是找死,不變實等死,中國極權社會走到了盡頭,這已是全民的共識了,只是官方不願認帳,百姓不好明說而已。
在此大形勢下,觀十七權力爭奪的戲劇可以,但不能寄予什麼希望。十六大,人們對胡、溫寄予變革的厚望,結果是失望,其實人們的期望本來就是一廂情願。江在位十幾年,完成了權力利益化,黨結為利益集團,胡、溫接位只能維護、代表這個集團,這是他們的“使命”,違“命”則全黨討之。十六大後,胡、溫無所作為;十七大後,他們也不會有所作為;後者只會是前者的延續而已,他們的“使命”依然是看攤。
胡、溫不可能推行政治變革。首先,中共已經是一個既得利益集團,他們最需要的是維護既得利益,而維護既得利益,最重要的是維護他們的權力統治。在這點,這個集團是一致的,堅定不移,否則大家全玩完;即使胡、溫要變革,這個集團也不會許可。再,胡、溫是弱勢權力,其想推動變革也沒有力量,因為各地方利益在那兒,各高層幫夥的利益在那,數百萬官吏的利益在那兒,胡、溫政令尚不得行,何況變革。可以預言,不管政治局怎麼爭鬥,誰上誰下,十七大後,中央權力不會有大作為,而且將會繼續衰落,前面所說的地方權力擴張、官員普遍腐敗、黑社會化將繼續發展。極權制度有致命的弱處,中央權力極度強化,是以犧牲社會有機秩序為代價的,其中包括權力的制衡機制、社會的調節機制、社會的有機秩序——法律、文化、傳統、道德等等,因此中央權力一旦弱化,整個社會便散架,惡性發展。所謂後極權社會,就是極權制度散架,走向完結的階段。
二
因此,中國社會的希望不在十七大,不在最高權力,不再胡、溫,而在民間。一黨執政要害是權力沒監督、制約,超乎法律,這就導致權力胡作非為;而且極權制度走到了盡頭,官員就更無顧忌,要在最後大撈一把。在此情形下,胡、溫就是真想反腐敗,想控制住官吏,也是無能為力。中國90%的官吏貪污腐敗,小至村官,高至政治局,上下勾結,官官相護,一個中紀委能有多少人馬,有多大力量?如蚍蜉撼樹。因此,中央反腐敗只能是做做樣子,或借其清理政敵。單一權力不可能依靠自身監督與制約,權力的監督制約只能依靠外部。要制約住中國官權,需要靠民間,靠民眾起來說話、抗爭,形成公共輿論和力量,以民制官。
胡、溫這幾年最大的“政績”就是中國維權運動蓬勃發展。官吏橫行,社會腐敗,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民眾,權力直接掠奪他們。為此,民眾被迫起來維護自身權益。民眾維權是雙向的,對民是維護自身權益,民權增長;對官權是制約,抵制官權對民權的侵害,消減官權。90年代以來,中國的腐敗急劇膨脹,大多數民眾的權益都受到侵害。只有民眾普遍地起來維護自身權益,才能有效地制止官吏橫行和腐敗。王怡先生稱維權是民眾的自我訓政,他說得很好。
1、民主社會就是保障每個公民的權益,而維權就維護民眾切身的個人權益;2、民眾在維權中,爭取和獲得其正當的社會權益,由而他們也就有受壓迫受掠奪的小民而成為社會公民;3、民眾維權就是相對制約官權,將橫行的官權逼到法律之內;4、民眾維權是民權與官權的博弈,經博弈建立公正的社會規則,即法律秩序的建立; 5、維權運動,是民眾寄予保護自身權益,自發產生,並發展起來的。其是社會腐敗和黑社會化的一個反動,民眾在維權中,訴諸法律,呼籲輿論,建立群體聯繫,求得公正,這正是中國社會有機生成和重建的過程。
爭民權,抗官權,以民制官,這是中國政治的希望。從孫中山到現今,中國人終於找到全民走向民主的道路。民權不僅僅是經濟利益,也包括思想言論權,信仰權,結社權,遊行示威權等等。以隨州民辦教師的維權案例來看,他們爭的是經濟權,但能取得成效,是因為有國內外的新聞報導和輿論呼籲;再是他們組織起來,形成群體的力量;還有,他們有行動,即和政府談判,也抗議示威。最後,地方當局在壓力下不得不讓步。中共一向講人權是生存權,但事實恰恰是,如果民眾沒有言論權、結社權、抗議權,人的生存權就得不到保障,社會權和政治權是保障人生存的前提。土改、鎮範、反右、大饑荒、文革中,之所以人同草芥,生無保障,就是因為民眾被剝奪了社會與政治權利。一件件維權事例告訴我們,維權離不開媒體報導,離不開組織起來,離不開法律公正,這就是新聞自由、結社自由和司法獨立。
如果我們只盯著中共政治局,那麼中國是無望的,將一路腐敗下去,直至崩潰;但是如果我們的目光轉向民間,那麼中國就是有希望的。首先是中國民眾權益意識覺醒,人們充分意識到個人的利益和權利,需要維護和爭取。民眾權益意識的覺醒是中國社會走向民主的前提,民主社會建立于公民追求個人權益和幸福的基礎之上。是由於中國民眾權益意識的覺醒,而瓦解了黨的意識形態;党意識形態否認個人權益,要求人無條件地“奉獻”和服從,今天這一套已沒有人再聽。中國民眾一向懼官,49年後黨權力更是不容置疑,一疑就是反革命;而今維權運動蓬勃興起,民眾起來公然挑戰黨、政府和官員,要求維護自身權益。這是當代中國最重要的變化。民主的實質是民權,以民限官,民權立而民主進。這是當今維權運動的政治意義,爭民權即爭民主,與以往民主運動不同的是,維權不限於意識形態,而是爭民眾的切身權益。維權不是知識份子和學生的運動,是全民運動;其不是意識形態運動,而是社會權益運動。由此說,即今天中國的民主訴求有了全民之基礎,比之八九,中國的民主事業大大邁進了一步。八九之前,民主只是知識份子和學生的要求,並限於意識形態;但現今民權已是全民的事,關係到每個人的切身權益。這就是中國民主的進步和希望。
近三十年前,魏京生因為提出政治現代化、警惕鄧小平獨裁,被重判15年,那個時代,挑戰極權制度的僅有很少的人。但是今天,反極權求民主已經是中國的普遍意識;中國的異議者越抓越多,他們已經成為一不可忽視的社會力量,他們堅持對中國專制、腐敗進行批評,他們的思想在中國有廣泛的影響,被視為社會良知,他們中的一些人會成為中國未來的領導者。近年來,中國出現了一批維權律師,他們以法律維護人權,不僅涉及經濟,也涉及政治,他們在國家法庭公然依法為政治犯、良心犯辯護。雖然中國司法依然被黨所控制,但是維權律師代表了法律的良知,以法律挑戰國家權力,他們是中國法律公正、司法獨立的希望。除律師之外,中國還出現了大批民間維權人士,由著名知識份子,到普通農民、下崗工人。他們有的直接出於公益,有的由個人維權進而為社會維權,有的就是為了一方鄉親。他們在政府和黑社會雙重打壓下,不屈不撓,為民眾權益奮鬥,他們已然是社會公義的代表,他們的聲譽高於當地政府和黨。互聯網帶動了中國思想言論自由,儘管官方竭力圍堵封鎖,但是千百萬個人博克應運而生,人們借助各種軟體閱讀國外資訊,也發明各種方式除破網路封鎖,表達自由思想,除了一些直接顛覆政府的言語,在中國現今已經沒有什麼思想言論是能禁止得住的了,人們公開表達異議已經司空見慣。中國的選舉始終被官方所控制,是假選舉,如今越來越多的公民站出來,以獨立候選人的身份,參加各級人大代表競選,要求落實憲法,保障公民的選舉和被選舉權。也有人乾脆發起運動——贖回選票,號召公民抵制假選舉。儘管中國政府最怕民眾組織起來,百般鎮壓恐嚇,但是中國民間組織的越來越多,合法或非法,有的甚至向政府申請註冊政黨,有的高舉三民主義旗幟。不容忽視的是,中國還有數十萬家庭基督教會和其他宗教的基層組織。中國的宗教人數大約已接近兩億。近年來,中國群體抗爭時間接連不斷,民眾已經認識到,維護切身權益,不能僅靠個人,而需要組織起來,需要共同行動,為此才能形成力量,迫使官權後退。今年6月,廈門環保大遊行,迫使當地政府暫緩污染工程上馬。
以上這些是三十年前,乃至八九之後都是人們所不能想像的。中國的民主進程實際是在進步著,並且不慢,腳步堅實,只是其不體現於政府,而體現於民間。由鄧到胡,中國官方政治的變化不大,如人們所說只有經濟變革,而無政治變革;但是中國民間社會已經天翻地覆,民權覺醒,逼得官權逐步後退。因此我們說,中國的希望在民間,就是有朝一日中共真要改革,中國的希望也還是在民間。因為,一種社會制度的實行,不在條文和總統府,而在其社會形態,特別是基層社會。如果民眾都有了權益意識,也都具有用法律維護個人權益的能力,社會有千百萬的民間組織和自由言論的網站,那麼中國社會就有了自治性,由是中國就具有了實行民主制度的基礎。中國無論革命還是改革,這個基礎都更重要。因此,我們需要將眼光轉向民間,擴大民間的自由,推動維權運動,爭取民權,促進各種民間組織的建立,一事一案地抗爭官權,這就是中國希望,是民主事業腳踏實的工作。
《人與人權》10月- 2007年(//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