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本土文化 香港人保護天星碼頭

梁 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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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31日訊】決定探討這個議題,是因為香港媒體這一段時間天天密集式的對保護古蹟的報導:甚麼「在山頂最貴的地方,又發現新的古蹟」,「政府列出的名單,哪些可保可不保,哪些漏列沒漏列」,我对这个话题突然有了兴趣。

一向被視為重商轻文的香港人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關注並不一定能夠帶來經濟效益的古蹟?

保護古蹟浪潮始於天星

帶著這些問題,我細心的上網查閱了有關資料。其實,這一場保護古蹟運動的掀起,始於去年12月份,一群活躍於網絡世界的年輕人,不滿政府因為要填平維多利亞海港而強行拆卸被視為香港地標之一的中環天星碼頭,特別是拆掉碼頭上具有象徵意義,有近50年歷史的鐘樓。他們爬上鐘樓拉起抗議橫幅,有市民加入他們的行列,衝入地盤堵住推土機阻止清拆行動,甚至進行絕食抗爭,將事件推向高潮。

在民意沸騰下,政府依然如期一天內強拆天星碼頭,毀掉鐘樓,埋屍堆填區,引起民間強烈反彈。特首曾蔭權民望插水式急跌,加上民主派特首參選人梁家傑議員的競爭壓力,為保明年特首選舉的選票,曾蔭權突然一改常態,從極富感情的「香港家書」 ,表示尊重市民對集體記憶情懷的認同,到拋出保護古蹟的一系列措施,想要平息民憤。但有關政策被批評僅是一紙空文,「只評級不保護」,是「作騷」,細心的媒體記者們四處尋找古蹟,發現一個個古蹟今天的慘狀,於是出現了媒體最近的熱點討論現象。

而保護天星碼頭的那幾個年輕人的抗爭行動還在繼續,他們的保護目標,從天星碼頭,轉到了皇后碼頭,還有油麻地警署,以及準備推演到各區……,掀起了一場文物保護潮。

與此同時,十多名參與保留天星碼頭抗爭行動的人士被警方檢控,落案起訴,民間和政府的戰鬥仍未平息。

在其中一個抗爭者、一名家庭主婦被警方控以「刑事毀壞和管有攻擊性武器」當天,通過香港獨立媒體「in-media」的網頁,我聯繫上這群積極抗爭的年輕人,約好了第二天的採訪。

中環天星碼頭(港府新聞處)

天星 皇后 大會堂形成一體

1月10日,記者參加了一個由他們主辦名為「天星、皇后、大會堂建築群導賞團」活動,是他們在月底清拆皇后碼頭運動前,系列活動中的一個。

活動地點是在中環皇后碼頭,旁邊是剛剛拆去的天星碼頭填海區。兩名參加保護運動的年輕人──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的葉蔭聰和李小良博士,為將軍澳一間中學的19名同學,講述皇后碼頭的歷史和建築特色等。

一個小時的活動,有講解有分享,印象中最深的,原來愛丁堡廣場、大會堂、皇后碼頭和天星碼頭建築群,風格一致,相互呼應,拆卸任何一個個體,也破壞了整體。

談到它們的建築特色,葉蔭聰說:「它們都是戰後20年之內蓋成的,它(建築群)是一個長形的結構,中間形成愛丁堡廣場一個公共的空間。在往後香港歷史也比較少這樣的建築。外牆比較乾淨,用功能強調它的美感,這是往後摩天大樓都沒有辦法做到的。」

皇后碼頭被視為英国统治时期尊貴的象徵,歷任港督上任的傳統,是乘坐港督遊艇「慕蓮夫人號」抵達中環,在皇后碼頭上岸,並在愛丁堡廣場舉行歡迎及閱兵等就職儀式,然後前往香港大會堂宣誓。一位參加過迎接英女皇訪問香港活動的先生,就讀小學時,當過其中一位獻花給英女皇的小朋友。他憶述該個日子時,仍然感到榮耀,也對女皇及皇夫當日的衣著記憶甚深。

但這樣一個具有歷史價值的皇后碼頭也面臨清拆,參加保護活動的Stanley,對政府的做法感到憤怒:「由頭到尾,政府都不應該填海。在這樣的地方,除了帶給我個人的回憶和經歷,最重要還有一個功能。整個大環境還有功能,你去南丫島食海鮮,都會到皇后碼頭來坐船,每天上班也會去舊天星碼頭,為甚麼,政府要全部都拆除呢?」

他們準備舉辦系列運動,除了爭取更多市民參與保護皇后碼頭,重建天星碼頭外,更重要的是喚起民眾對本土文化,保育運動的重視。

李小良說:「整個環境保育,香港人應該有甚麼樣的城市規劃,應該有甚麼樣的城市空間,我覺得這件事情是保護天星碼頭更大的使命。」

「天星之火可以燎原,天星鐘樓被拆掉了,這是香港保育運動的開始。」葉蔭聰說道。

正由尖沙咀開往中環天星碼頭的渡輪。(法新社)

香港新一代重視本土文化

香港是一個現代化城市,隨著城市的快速發展,香港許多古老的建築物紛紛被拆除,蓋起了摩天大樓。許多年來,大部份香港民眾對失去古老的居民區漠不關心。不過葉蔭聰說,現在人們的態度已經改變了。

葉蔭聰說:「最重要是讓別人知道,香港人不只是愛錢、僅僅是一個經濟城市,香港人也會愛他們本土的地方,這是非常重要的。現在不管誰來當政,也不能把香港本地文化訴求看成一個很簡單的東西。」

可持續發展主席黎廣德說:「香港人經歷過英国统治时期,經歷過97,更加覺得在這樣一個獨特的歷史時空中間,我們沒有理由喪失過去的歷史。。」

民間記者兼動員報導角色

在保護天星碼頭運動中,民間記者和獨立媒體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參與活動的人,部份是創辦於04年的「香港獨立媒體」成員,他們是活動參與者,也是活動報導者,通過互聯網的傳播,迅速將訊息傳播出去。

曾經在香港某家主流媒體擔任記者的朱凱迪,帶著我們造訪「香港獨立媒體」辦公室。在灣仔一個不足20平方米的小辦公室,幾台電腦,牆上貼滿了各式海報,這裏就是發出天星碼頭抗爭報導的第一場所。

談及為何參與保護運動,朱凱迪說,其實之前一直有其它團體通過舉辦藝術活動等方式抗議清拆天星碼頭。而他們只不過採取更加直接的行動來表達意見:「我們直接地表達了我們的訴求,12月8、9日,有一班朋友攀上還沒有拆的鐘樓,敲響了鐘,並掛上一幅要求停手的長條。這是一次提醒,可以直接表達我們的訴求。」

對於民間記者在今次運動中的角色,朱凱迪說,因為主流媒體越來越扮演政府公關的角色,才迫使獨立媒體的出現,將政府可能刻意要隱瞞的訊息傳播出去。

朱凱迪指出,民間記者扮演了動員的角色,但還不夠:「民間記者一方面可以做到一個動員者的角色,另一方面透過認真的調查,將現在的問題更加深刻的暴露出來,這是民間記者可以做的。我們可以成為一個好的動員渠道,抗衡主流傳媒和政府。」

啟示:我們要自主和權力

朱凱迪(大紀元記者吳璉宥攝)

在參與保護天星運動近兩個月的時間中,朱凱迪認為,運動最重要的意義,是要爭取市民參與城市規劃的權力。

朱凱迪說:「維港運動,天星運動,都是在03年『七一』大遊行後出現的。經歷這些事件,我們發現對自己的生活,對社區如何發展的控制權少得可憐。但從政府繞過正常渠道,通宵拆除鐘樓等種種表現,說明政府很不顧忌香港人的聲音,而是用粗暴的政治手腕,將事件變成公關問題,迴避市民的真正要求。」

他進一步強調說:「香港現在越來越不像香港,港人對自己生活的控制(權)越來越少,香港人並不是想要變成古董,而是要求有權參與決策。」

保護天星運動,除了遭到政府毫無商量餘地的繼續清拆外,因為天星碼頭、皇后碼頭都屬於香港英国统治时期的建築物,香港左派媒體批評有關人士是企圖鼓吹本土文化,用兩制代替一國。

對此,朱凱迪說,感覺特區政府、北京政府都不想香港人提過去的歷史:「我想他們不想我們提,是怕我們反思。因為大家都覺得英国统治时都很好,不會覺得麻煩。我們在這樣綁手綁腳的政治制度下,現在的政治制度下,沒有辦法決策自己的生活空間……我希望我們能夠認真的面對我們的歷史和記憶,把握我們自己將來的命運。」

時事評論員洪清田說,香港人「土地回歸心不歸」已是事實:「他們願意回憶英国统治时期的生活,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轉載《新紀元周刊》第3期(2007年1月17日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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