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25日訊】今年,中國新聞出版總署副署長鄔書林,1月11日在內部通風會上宣佈對深受讀者歡迎的章詒和新著《伶人往事》封殺令,進一步凸現了中共宣傳部和出版署這些極左部門,違逆時代變革潮流,蔑視當今中國所宣導的「和諧」、「寬容」理念,頂風作案,違法侵權,打壓出版、言論自由,再次引發海內、外一片聲討、撻伐之勢。
據悉,鄔書林在此次內部通風會上還宣佈了對中國新出版的其他七部書的禁令:
◆曉劍的《滄桑》(上海文藝出版社2006年版),◆朱淩的《我反對:一個人大代表的參政傳奇》(海南出版社2006年版),◆國亞的《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5年版),◆袁鷹的《風雲側記──我在人民日報副刊的歲月》(中國檔案出版社2006年版),◆曠晨編輯的《年代懷舊叢書》(分別由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06年版和廣西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胡發雲《如焉》(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2006年版),◆朱華祥的《新聞界》(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6年版)。
這些年來,在中宣部、出版署主控下,思想、理論、文化、出版、新聞媒體各領域,因背離「主旋律」遭整肅的又何僅上述幾書。然而,大陸作家及知識份子大多忍氣吞聲,屈人籬下,唯焦國標先生一篇《討伐中宣部》檄文,引發海內、外輿論一致聲討。這一次章詒和先生在被連禁三部書後,終於忍無可忍,逼上梁山,於1月19日大吼一聲,公開發表《我的聲明和態度》,令海內、外輿論為之震驚。隨即由大陸劇作家沙葉先生為代表的文化思想界知識份子強勢跟進聲援,連同網路媒體同時發聲,致使新聞出版署的官員一時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近幾年來,在胡溫宣導「和諧社會」的不和諧陰影裏,異議人士和自由寫作者不斷被投進監獄,文化專制主義在意識形態愈演愈烈。特別是新聞出版界,大量深受人民喜愛的書籍都先後慘遭封殺,如正式出版的《現代的陷阱》、《往事並不如煙、》、《中國農民調查》,民間出版的《懷念李慎之》、《胡績偉自選集》、《何家棟文集》,香港出版的《懷念耀邦》、《李銳近作》等等,都被作為「政治性非法出版物」,列為「掃黃打非」之列,遭到查禁。中共中央宣傳部和出版署不但把反右、大躍進、文革、民主牆、「6.4」等問題劃為禁區,不許有關研究與文章、書籍公開發表與出版,而且還列出不少文化名人黑名單。如茅于軾、章詒和、戴晴、劉軍甯、張祖樺、賀衛方等的文章、言論均遭封殺,甚至一些較開放的網站論壇,也被迫撤掉了他們的主持人欄目。一些嶄露頭角的新生自由派知識份子如余杰和王怡等人,在國內媒體更是備受打壓。前年中央在紀念胡耀邦誕辰90周年時,竟下達密令,禁止報刊不得發表紀念文章。已發過紀念文章的刊物,如《炎黃春秋》被警告,《百年潮》領導班子遭撤換,《社會觀察》被停刊。敢於直面現實,觸及敏感話題的《中國青年。冰點週刊》,則被強行停刊整頓,主編被調離。今年新春,中宣部、出版署不敢對更具背景的《大國崛起》與《民主是個好東西》等讚揚西方式民主作品封殺圍堵,卻查禁了自由作家章詒和的《伶人往事》等八本新書,委實是太欺負人了。
這一次章詒和不得不在沉默中拍案而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她說:「這次,鄔先生沒有對《伶人往事》做出任何評價,卻對我本人的個人權利進行了直接的侵害。我們的憲法有明文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遊行、示威的自由。‘他的’因人廢書‘,直指我本人,直接剝奪我的出版權,而這是一個公民的基本權利。「章詒和的這一呐喊,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呐喊,這是整個時代的一次呐喊,是所有不甘被「紅色記憶」劫持的知識份子的共鳴。如果我們所有被侵犯了憲法權利的人都能這樣勇敢地站出來,昂揚地呐喊與共鳴,網路人權時代的「我的地盤我作主」的宣言就實現了。
記得在1996年春的江澤民時代,我與章詒和有過同樣的遭遇。當時我的百萬字五部系列著作衝破重重封鎖,在中國海洋大學出版社正式出版。該系列書剛一上市,竟遭到中宣部、新聞出版署正式下文緊急封殺,全國收繳。山東省新聞出版局一把手宋局長竟親自赤臂上陣,要中國海洋大學出版社領導親赴彙報。當出版社孫慶和社長前去辯解說「並未發現這套叢書有明顯的政治問題」時,這位局長大人竟聲色俱厲地說:「這個人本身就是政治問題,這樣嚴重的問題都看不出來,不要說做社長,就是做一般編輯都不合格。」事過十年後,當今的新聞出版署副署長鄔書林,又在通風會上以同樣的口氣訓斥湖南文藝出版社說:「這個人已經反復打過招呼,她的書不能出,……你們還真敢出,」兩個時代,一樣的嘴臉。十年前那次封書事件,導致了中國海洋大學出版社社正、副社長、主編均被撤職,出版社被罰停業一年的惡果。當時中共《內參》報導聲稱:「牟傳珩打著學術研究的旗號,散佈資產階級自由化……」,並傳發到各新聞出版單位,不准再出版我的任何書籍。於是我也是同樣拍案而起,提筆書寫了給中共中央、國務院、全國人大《關幹4月22日嚴重侵權違憲案件的抗議──一套百萬字的學術著作被封殺事實》的書面抗議書,指控他們違憲侵權的惡行(參見《民主論壇》《一套百萬字學術著作被查封真相》連載)。十年後的今天,他們居然膽怯到不敢直呼被禁作者的名字,而用「這個人」作指代詞;而鄔書林的禁書令也並非下達正式檔,如此雞鳴狗盜動作,究竟是時代的進步,還是時代的諷嘲?或者就是「和諧社會」的又一次褻瀆。
轉自《新世紀新聞網》(//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