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10日訊】民主是個好東西?忽然間,在中國熱鬧了起來。
民主當然是好東西。似乎用不著俞可平先生那樣鄭重其事地來論述這個許多人早就知道的道理了吧,中國共產黨也早就知道這個道理,當年針對著國民黨政權就講了許多……
但是問題就在這裏。
中國共產黨當年推動民主,甚至相當直率地頌揚美國的民主,到後來自己取得了政權,就翻了臉,說民主不過是手段,民主就是「絕對民主」,就是「西方式民主」,諸如此類,以便於推行它的「集中指導下的民主」,實質上不過是是新型專制的民主包裝而已。在改革開放的年代,它仍然堅持拒絕「三權分立」,卻也逐漸地不再絕對排斥「作為目的之民主」的觀念,悄悄地也將「高度民主」列為其文明發展目標之一。
經過這樣一番的曲折,就不能再輕鬆地說中國共產黨也「知道」「民主是個好東西」這一道理了,更確切地說,它現在是不得不「承認」這一道理。
俞可平的文章發表後,當時未引起多少注意,於是又經一再地隆重轉載,引起比較多的關注。這樣看來,「民主是個好東西」,應該是有中國高層的背景了。俞可平據說是中共的理論新秀。通過「新秀」來講「民主是個好東西」的道理,自然比「老秀」們方便些──過去「知道」的道理現在不得不再度「承認」,過去對別人大肆宣傳的道理現在要對自己人重新啟蒙,未免有幾分尷尬。
但是,尷尬卻仍然避免不了。
冼岩的評論是,俞可平文章「完全從西方價值觀的視角高度肯定民主」。朱學淵先生近來評論冼岩說,「對冼岩的文章愈來愈有正面的看法」,筆者正好也時有這種感覺,不過,朱先生認為冼岩「代表了中共黨內知識份子群體的意見」,似嫌過於籠統。中共黨內知識份子中,保守傾向較明確或較模糊的,也許占著多數,但畢竟也有相當開明或相當程度上具有現代意識的一群,而冼岩,儘管也時有開明之論,但可以說,是代表著較具保守性的中共黨內知識份子之主流。一提及民主,即使象俞可平文章那樣,為中共宣傳機器所推崇與喝彩,也還是被視為「西方價值觀」的民主,沒有辦法,這是中國共產黨黨內知識份子業已形成的根深蒂固的偏見。這種偏見,與現代政治文明之間有根本的分歧,而中國共產黨頑固地拒絕民主、壓制甚至扼殺民主,顯然不僅僅在於它的高層領導的「一念之差」。據說,現在嚴重的問題是在於教育幹部了,然而,更嚴重的問題在於教育中國共產黨本身,在於改造中國共產黨本身。俞可平的文章,實際上有著這種功效,當然不無尷尬。此其一。
俞可平文章宣傳民主,但還是不能跳出中國共產黨之民主觀念的束縛,要強調實行民主的「條件」論,要強調反對「強制實行民主」。他批評「一些政治家不瞭解民主政治的客觀規律,不顧社會歷史條件,超越社會歷史發展階段,不切實際地推行民主,結果只會適得其反」,然而,他卻忽視了,中國問題的癥結正是在於,中國共產黨「不瞭解社會主義的客觀規律,不顧社會歷史條件,超越社會歷史發展階段,不切實際地推行社會主義,結果適得其反」,卻至今仍在死守其「社會主義」,頑固維持這種「社會主義」招牌下國有體制的支配地位,阻礙市場經濟正常發展。中國的民主政治實踐,在辛亥革命後有過進展,中國共產黨取得了政權,理應有更多的作為,它卻不僅沒有繼續「仍須努力」的新民主主義,反而以「社會主義」之名義推行新型的共產黨專制且樂此不疲,以致于時至今日還要勞神費力地論述「民主是個好東西」的道理。其中的尷尬,或許只有中國共產黨自己看不出來了。此其二。
寒竹認為,俞可平文章,「實際上是中國政府要從自由派知識份子手中把民主的旗幟拿過來自己舉起」,而這並不意味著「中國會走向一個民主化的高潮」,但「只要中國政府舉起了民主的旗幟,民主在現實中就一定會得到鼓勵和發展」。筆者很贊同這種看法。中國共產黨要「以民為本」,要「科學發展觀」,要「和諧社會」,如今又宣傳「民主是個好東西」,都很不錯,只是,說到就要做到,而且說比做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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