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豐:胰髒癌患者黃菊強撐露面為哪般?

郭永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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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8日訊】據《世界新聞網》報道,黃菊自1月中旬一度從公眾視線中消失。八月曾披露,據知情人士說,黃菊在今年中國新年前一次體檢中,被診斷出患有胰髒癌,「而且這個惡性腫瘤是在胰腺的交叉部位」,被發現時已經擴散。

但是他消失五個月後,突然於6月5日與其他八名政治局常委在中國科學院和中國工程院的院士大會上露面,一時引起議論紛紛。隨後兩個月來,黃菊又多次出鏡,似乎有意要破除傳言。

然而,北京高層消息人土對記者說,黃菊的病情是確實的,實際上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每況愈下。但是眼下他心中非常清楚,露面雖然是形式大於內容,過場重於實際,然而卻絕非可有可無,甚至可以說是萬不得已,非露面不可。因為眼下是他的「非常時期」,如果他不強撐著多露幾面,在極其勢利的政治圈中馬上就會「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妻子、弟弟和部下、朋友都會被查得底朝天,而且勢必牽連到自己,更牽連到江澤民。到那時固然他自己身敗名裂,對中國的政局將產生什麼樣的衝擊,殊難預料。

作為專制官場,這本是千載定律,只能這樣了。尤其當專制制度輪迴到共產黨手裡時,老百姓不但始終且長期遭殃不說,其體制內各要員,實際也都不好過。因為內部勾心鬥角,盤根錯節,相互傾軋,明爭暗鬥,爭權奪利實在太殘酷太激烈了。當然,只要這種爭鬥越劇烈,且還勢均力敵,無論輸贏,就一定是兩敗俱傷的。否則,被犧牲的一方可能就非常淒慘了。

當然,這種爭鬥,只要在專制的官場,本來就極為正常。畢竟在數千年的專制史上,父子相殘,母子相殺的事實已經見怪不怪了。但由於眼下中國還依然在中共專制的鐵蹄下極為艱難地煎熬著,固然,伴隨著其必須再次被埋葬的末日的迫近,這種爭鬥固然也就愈演愈烈了。

據《爭鳴》分析,為了在明年秋天中共召開的十七大上,實現真正的「胡錦濤時代」。十七大前夕會召開十六屆七中全會,為大會最後定調。七中全會以前的六中全會,將於今年十月召開,那是為明年的十七大做最後的佈局。鑒於六中全會的重要性,中共黨內各利益集團已經在埋身肉搏了。

由於中共十六大前江澤民做了精心部署,排除非江人馬,使胡錦濤與溫家寶形影相吊,有苦難言;江系人馬利用在十六屆政治局常委裡的影響力企圖繼續在十七大發揮餘熱,所以胡溫必須在定局以前,最大程度的排除江澤民人馬。而今在一片腐化聲中,打擊政敵的最好辦法自然還是反腐敗。三年前胡溫剛在十六大上台不久,就企圖以反腐敗打擊江系人馬,逮捕了「上海首富」周正毅與從上海調去的中國銀行香港總裁劉金寶,無奈當時江澤民仍然是軍委主席,餘威猶在,政治局及常委裡的江系黨羽剛剛上台,氣勢正盛,所以這場戲唱不下去而草草收兵。如今要開十七大,胡錦濤當然不容這種局面繼續下去,所以早早就做準備,而江系人馬也非省油的燈,自然兵來將擋。而這種角力與鬥爭又不能宣諸於口,甚至要打出冠冕堂皇的旗號,因此形勢更加波譎雲詭,更須「透過現象看本質」。

迄今為止,胡溫的反貪主要在三個江澤民的重點領地進行:

第一個是上海,這是上海幫的老巢,幾乎水潑不進,針插不入。所以調派中紀委人馬進去。相對來說,中紀委書記吳官正親江色彩較淡;而政法系統的羅幹與周永康分別是李鵬與江澤民的人。從金融領域突破,他們在社保基金方面查出問題,上海當局被迫免去上海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局長祝均一的職務。有關祝均一的案子七月分傳出來,但是動手應該更早已經開始,因為五月就傳說政治局常委、主管金融的國務院第一副總理、上海幫重要人物黃菊自殺,七月再傳出他被隔離審查。還有報導說中紀委人馬早在一年半前已經開始到上海收集有關資料了。之所以黃菊會涉及祝均一,是因為黃菊的妻子、上海慈善基金會副會長余慧文與此案有關。因為祝均一在二○○二年前後為福禧投資控股有限公司提供高達三十二億元的貸款,但福禧並未對該筆巨額款項提供擔保。而福禧收購滬杭高速公路背後的真正出資,正是來自上海社保的資金,然該筆三十二億元的巨額資金中,卻僅有十一億元被用到了滬杭高速,其他下落不明。福禧投資董事局主席張榮坤也已案發,他同時是上海慈善基金會名譽副會長,與余慧文交情甚篤。張榮坤所控制的資產,由六年前的三千萬元暴增至今年的一百三十六億元,其中黃菊的弟弟黃昔任上海浦東發展集團副總裁時,更直接參與了三十億元金額的投資與房地產開發,他與暴發巨商的密切關係,也難免深陷漩渦。

三年前,與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弟弟陳良軍合夥做生意,又是江澤民大公子江綿恆老友的周正毅在上海被捕,實際上的落進自家人的安全網裡被保護起來。問題是周正毅的「准妻子「毛玉萍與周正毅案發的同時卻在香港被捕,上海的黑手不容易進入香港,「中央」卻可以堂而皇之與香港司法合作,因此估計毛會提供若干情況。

此案還涉及香港的有兩方面:在香港上市的H股上海電氣的股東因為牽涉入上海的社保投資醜聞(張榮坤是上海電氣的第二大股東和副董事長),副總裁韓國璋已被雙規,董事長王成明與張榮坤關係密切也被扯進去。這些使上海電氣停牌多天,董事會面臨改組。另外在上海大展拳腳的香港公司瑞安房地產,旗下的創智天地(瑞安擁有七成股權)房地產項目,其中十八億元人民幣來自社保的委託貸款投資而被捲入。瑞安多年前在香港已經私有化,近來準備重新上市,為此也只能放慢腳步了。

這便迫使即便身患絕症的黃菊,不得不強力支撐著不斷露面了。但只要是明白人只要一看他鏡頭前面的死人似的面相,就會知道他確實所存時日不多了。但是,為了不致徹底被擊敗,而全盤輸光,他還依然不得不強力苦撐著,這真也太委屈即將死的人了。簡直是拿活死人也能派上活人的用場,真乃是千古絕唱啊!

當然,除這第一之外,至於第二在北京市委反腐敗,第三在軍隊內部的整頓,這都對保住江家江山至關重要,只是這黃菊就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要管住僅僅屬於自己一畝三分地上不出亂子就可以了。畢竟,老謀深算陰險狡詐的上海幫,其實力和後台還極其牢固。

正如《爭鳴》分析,面對胡溫的整肅,首當其衝的黃菊曾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有露面,從今年一月開始,到六月五日中國科學院、中國工程院兩院院士大會才亮相。是生理病還是政治病莫衷一是,是「挨整」,還是「癌症」?但是黃菊強行掙扎,即使不露面,也要發出批示,以顯示他的存在。

面對各種不利黃菊的傳言,海外的新世紀網站八月八日刊出一篇可能是來自上海署名邱蓬萊的文章「黃菊溫家寶之爭」,透露不尋常的消息。文章說,六月五日《人民日報》發表署名文章「毫不動搖地堅持改革方向為實現’十一五’規劃目標提供強大動力和體制保障」,是由中共政治局九常委共同圈審的,以顯示中共領導層集體誓言堅持改革方向。這意味著在這以前,常委內部對改革態度有別。而同一天黃菊亮相,這是否表示黃菊原先得的是政治病?甚至於不是自己不想出來,而是不給他出來,所以有他被隔離審查與自殺的傳說,看來這不是空穴來風。

文章還透露,去年尾兩個外資金融機構收購事件成為全球金融界注意的焦點。一是美國花旗銀行與中國平安保險公司等三方競購廣東發展銀行,花旗力爭廣東發展銀行控股權:以三十二億美元的出資額購入廣發銀行百分之八十五股權。二是瑞銀集團要求參股北京證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僅持有北京證券的少數股權,卻要求取得北京證券的管理權。前者突破中國稱諾WTO的外資持金融股上限,後者也是「越軌」行為。中國高層為此而開展激烈爭論,而黃菊站在支持的立場。經過如此點明,才知道當時有關「賤賣國企」的指責原來是針對黃菊?但因為有改革的「逆流」出現,所以不但上述收購事件全被否決了,而且原定三月在全國人大討論的「物權法」也因為涉及「私有財產」的敏感問題而被推遲到明年。

其後江澤民不惜破門而出,高調出席交通大學的校慶和遊覽泰山,那是上海幫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而問題還在於,邱蓬萊的文章為何這個時候拋出?是因為胡溫背棄六月發表「人民日報」文章時的改革稱諾,也無視團結而加緊對江系人馬的清洗?然而邱文出來後,並沒有引起外界的重視。

中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要變成真正的市場經濟,賣給外資不失為一個快捷的辦法。而更令人關注的是,在黃菊支持這種做法的同時,上海幫的筆桿子,曾在鄧小平南巡講話前力主改革的「皇甫平」重要成員的周瑞金,雖然從「人民日報」副總編輯退休,但是七月中旬在網上發表題為「越南改革值得關注」的文章,認為中共中央在經濟體制改革到一定階段,必須進行政治改革,而越共最近的改革值得中共學習,他主張明年十七大中共總書記應進行差額選舉。

如果總書記進行差額選舉,顯然是在挑戰胡錦濤的地位。本來胡錦濤在十七大篤定連任,現在以政治改革使胡錦濤的連任出現未定數,對胡錦濤來說,損失太大了。當年李登輝擔任台灣總統時,敢放手改革普選總統,那是對自己有信心,對民主有期待;胡錦濤對自己沒有信心,又敵視民主抱,怎麼會容許這種對他不利的改革?因此,中國國情諮詢網舉辦「是否贊成中共總書記由差額選舉產生」的網上投票,雖然有四分之三網民支持差額選舉,但終究因題目敏感而遭當局關閉。

以改革對抗反腐,佔領道德制高點,中共高層政治人物中只有曾慶紅能有這種創意。這種改革口號還能吸引地方諸侯對抗中央的「宏觀調控」,使江系得到地方勢力的支持。而在當今中共政治人物中,又有誰有能力挑戰胡錦濤的地位?當然非曾慶紅莫屬。也因為差額選舉,也許六十八歲年齡的上限就失去意義了,反正是否適任交給黨員選票決定。

上海幫從經濟金融改革與政治改革夾擊胡溫,攻勢不謂不凌厲,而且肯定得到美國與西方國家與跨國財團的支持。這種風格顯然與胡溫的「和諧」也格格不入。這才是中共目前面臨的兩條路線鬥爭。為了保證高層權力鬥爭不受干擾的、安心的進行,所以中共當局必須對包括陳光誠、高智晟在內的維權人士大肆逮捕,以打擊異議人士。人大常委會還要審議「突發事件應對法(草案)」。顯現他們的惶惶不可終日。

在這種詭譎氣氛中,中共在江澤民八十大壽前夕高調為江澤民出版「江澤民文選」,是營造團結的?但更是交織著和諧與恐怖。

其實,作為胡錦濤,在黨委書記差額選舉上,即便順應了上海幫,實際也未嘗不可。即便被曾慶紅拉下馬,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他是為國為民真正謀永福的啊!而作為他本人所犧牲的,不就是多一屆的核心領導嘛。但是,畢竟胡剛剛上台,還根本沒有放開手腳極為舒暢地大刀闊斧施展過,或過夠作為最高權力者的瘦癮,看到上海邦如此咄咄逼人的霸氣,甚為心虛氣短,而這又有什麼哩?

也就是說,胡自上台後已快四年,竟然連這點底氣都還沒有撈夠,心中還根本無底,這也太那個了吧。難道說,僅僅在黨內的競選,胡果真就不能獲得絕大多數的選票?那麼,胡這個總書記還有什麼當頭?很明顯,據筆者觀察,雖然江系人馬人數眾多,但畢竟由於貪腐極其嚴重,僅僅以反腐敗為名,從根本上予以徹底剷除或削弱,應該說是沒有多大問題的。胡只要抓住這一點,就一定保證必贏。否則,恐怕就難有保障了。而實際上,胡已開始這樣做了,這無疑也是一件大快人心並全面獲取民心的大好機會。那麼,他還愁什麼哩?那就還是依了上海邦,就仿照越共,也採取差額選舉總書記吧,難道這還不是勝券穩操嗎?

要不,如果覺得在黨內競選還依然心中無底,那就乾脆來個全社會的大選,就選國家總統。難道說,絕大多數人民,會不投胡錦濤一票嗎?畢竟這大選,可是在胡的主政下才隆隆重重地推出來的啊,這不免為胡錦濤在中華文明史上奠定下遠勝於中華民主的先行者孫中山的更大更好更久遠的好名聲了嗎?

可是,胡會有這等海量和雄偉氣魄嗎?恐怕就未必了。當然,如果總是停留在黨內,這實際上還依然如同原地踏步,又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為此,筆者還希望胡不只在反腐敗上狠下決心,佔據制高點,也在這真正屬於民主的選舉上,也能夠極其豪邁闊步地瀟灑走一回,而搶佔到絕對的制高點,這樣一來,胡不但在競選上穩操勝券,而且還大獲民心,威望和聲望直線上升,成為國際及世界史冊最風雲人物,豈不更快哉?否則,恐怕就未免太小氣了,也無論他與上海邦的競爭與較量上,究竟是獲勝還是失敗,都是很不得體的。

如此看來,這本來患絕症的黃菊,此時也這麼萬分忙碌,其道理也就顯而易見了。
轉自《新世紀新聞網》(//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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