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22日訊】三
毛的”人民說”,如此。他的”階級說”,又將如何呢?
其實,瞭解了他的人民說,也就是一半瞭解了他的階級說。
研討1957年問題的學者,已經就毛如何任用這一派勢力,打擊另一派勢力,用知識分子打擊官僚,再用官僚打擊之,再用工農打擊上述二者,最後,把工農,尤其是農民,圈入毛式動物莊園,也就是農奴式集中營,再讓這些集中營裡的廉價農民,創造”畝產萬斤”的奇跡,最後,把這些奴隸活活餓死幾千萬之眾。然後,他開始重複這種階級的,階層的和各界之眾的互相鬥爭,產生中國人反對中國人的打鬥和造反(造反,也是中國人反對較高層,許多也高不到那裡去的,那些中國人)——遂形成一切人反對一切人的鎮反,反右,文革,……在毛的”民意”下,各階層人士無法逃脫他們究竟是不是人民——這個與其說是他們的政治命運,不如說,是毛給他們安排下的命運牢籠,一種動物莊園裡牲畜般的命運。(動物們甚至煞有介事地制定計劃經濟,組建衝鋒對,驅趕老領袖,實行普選,甚至發生政變,為真理而鬥爭。其實,動物園有啥真理,破除動物園,才能復得真理和人性。
問題是,人們記得那個殘暴的莊園主被動物造反派驅趕後,動物中的”拿破侖”豬玀開始統治莊園。其殘暴無道,大大超過人類暴君(這,讓人想起老蔣和老毛;克倫斯基和列寧,斯大林)其間,一個簡單的道理說明,中國人選擇的,是這個類似拿破侖之豬的,更加殘暴之反人類者——這一點,我們國人,究竟有無若干責任呢?)
和解釋”人民”概念一樣,人們可以如法炮製毛式階級鬥爭學說。我們不想再行繁瑣的推斷,只要給出一個大致的軌跡,就可以說明此點。
毛式給出的階級軌跡是——
工農大眾,地主,資本家,知識分子(是衣服,依附關係;衣服,可以更換;依附,可以隨波逐流)——以後,變化成為造反派,保皇派,走資派,黑幫,反革命,周公,……)
但是,這些名詞,實際上,也同樣是一種被掏空的概念。他們可以喚起工農千百萬。但是,他們究竟給工農何種待遇呢?56年的土地沒收。60年代的大試驗,大打擊,大饑荒——至少農民,還有何毛式定義冠冕堂皇之含義呢?(更無需說今天黨治下的農民了!)
工人,究竟是一些什麼概念呢?無產階級,佔有多少國中社會成分呢?佔百分之幾呢?
他們除去參加黨的人眾之外,又有哪些人,獲得了主人的地位,擺脫了異化和被剝奪呢?(更不要說現在,他們成為世界上最為廉價的勞動工具和奴隸工!)
投降的地主和資本家,又是什麼含義呢?他們的子子孫孫,在將經半個世紀的血雨腥風裡,究竟遭遇如何的命運呢?
一言蔽之,所有階級,成為毛的政治鬥爭工具,在一個個歷史時期,逐步喪失他們起碼在蔣介石那裡拿到的一點點尊嚴,一點點財富,一點點知識,一點點信仰。在毛時代,所有這一切,蕩然無存。連他的親密戰友們,也一個個死於其手。這個毛的階級鬥爭和階級分析法,實在是十足的荒唐和謬說。他根本和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和階級分析學說,毫無關係——不要說馬克思,其實也是暴力剋星。
在消滅階級之前——不是馬克思意義上的消滅階級,而是毛式肉體,精神消滅之,消滅所有他定義的階級——毛開始面對消滅一切階級的文化。他的消滅術,首先是定義階級。所有文化一旦被其規定為階級文化,文化本身被消滅的厄運,就由此開始了!
這是其一。
其二是,毛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要剝奪剝奪者——固然,這個剝奪剝奪者的含義,在今天的社會上,幾乎轉化為剝奪者給予被剝奪者。不,毛,與其說是在定義一個概念,不如說,是在異化一個概念。毛和一切斯大林主義者一樣,首先是舊的的剝奪者的替代品,也就是所謂新階級的核心代表。再就是,毛,沒有讓新階級,成為後來的純粹經濟利益的貪婪掠奪者(有人因此而肯定毛),因為,毛的革命和階級鬥爭訴求,尤其上述偽宗教成分,促使他強調中國革命以後的世界革命,且自己對之期待甚殷。在他羽翼未豐之前,他只好為此做”一邊倒”的鋪墊工作,和斯大林和赫魯曉夫接近,繼而反目。但是,這並不重要,對於毛,他調整階級概念的核心是至關重要的。在革命戰爭時期,他的打土豪分田地之說,有煽動性,可以歸納在斯大林主義革命範疇。但是,這個反人類者,在解放後如何繼續革命這個問題上,就開始”創造性”發展這個概念。
從1954年憲法規定的人民概念,再早規定的共同綱領,都明確定義了敵人,三座大山,等等。但是,這個經濟性定義,被他輕易改動,甚至輕易顛覆了。
在所謂敵人被打到以後,他延伸了敵人的概念——最後,變成了鑽進黨內的走資派,是敵人。這樣,經濟定義,被政治定義取代了。人民民主轉政,聯合政府,共同綱領,被文革的不斷革命論,取代了。籍此,他完成了打到劉少奇的理論。階級鬥爭理論有了新發展。打到劉以後,他開始進行倒林,倒周。批林批孔批周公,代替了,或者部分代替了走資派理論——他一度彷徨在打倒官僚——同時大肆扶植新官僚如王洪文,陳永貴——和施行巴黎公社的老原則之間;嚴重歪曲巴黎公社的暴力和反文化實質,取其子虛烏有的平等主義。但是,這個整黨內走資本派,不能不說是他的階級鬥爭新解釋。不想,馬克思發出邀請,他沒有來得及給倒周理論加上階級鬥爭的新解釋,新概念(當然,存在他任意解釋的,忽而反左,忽而反右,忽而斗私批修,忽而克己復禮——其實,他一點也不克己,也不復禮。)
那麼,他的階級鬥爭理論,是不是反映階級鬥爭呢?不是。
他是套用此說,進行人事權利較逐,且為此裹挾了全國人民。他的階級和鬥爭,完全不是按照這個詞的教義和原意解釋,而是別出心裁,完全曲解和抹煞了馬克思的原始意義——直到今天,原教旨馬克思主義,也未在中國恢復過哪怕是一星半點其真面貌——國人依舊被新階級集團下實行的殘酷剝奪左右。在這個意義上,毛及其同夥,根本就沒有實行過絲毫剝奪剝奪者的任何努力;他們只是在轉移和進行再分配。現在,新毛主義,從實現世界霸權的革命,轉了一個彎子,變成了紅色系列的經濟革命,或者叫經濟劫掠,他們也無法解釋什麼是原始意義上的無產階級執政——這個烏托邦,根本就沒有歷史譜系。(有人說,毛多少有一點理想和烏托邦。但是,請注意,烏托邦的實行前提是人道主義和平等。毛的暴力達到的殘暴程度,在所有角度上撲滅了這個人道和平等。)
三
何以文革成為毛的不須放屁式思維的規模性革命呢?就是因為類似安瑟爾謨的上帝證明的反證。這個反證的含義,可以對照原證明。是這樣推出的。
安氏證明的前提是不可知論——無與倫比,是不可知論,中國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後來西方這人說,是不可言說。
那末,信奉者首先規定了心中和實際上的一個不可知天地(或者超越之的存在——雖然,也有哲學家說,存在,就是不可以超越)。
再是,對於這個無限世界的敬畏直接導致上帝和基督教文化的存在。
上帝,於是存在。
這個證明極為古老,但是,他引出的證明,證明了一個事實。就是,人類不可窮盡之事務,存在(無論是以什麼方式,解釋為什麼方式,用什麼詞彙——本體,本質,實體……等等),所以,人類是在大事務面前的較小存在。這個敬畏首先排除掉任何人為無限存在的任何可能性——這是,也許是,西方文化得以存在,宗教文化得以存在的前提。
反觀毛式文化,他首先排除了無與倫比。林彪說,毛就是無與倫比。這下,一切都直線跌落,達到極其俗不可耐的,污穢和粗鄙的境界。文革文化,因此產生真空和僅僅無果可存的臭水溝文化。這個影響的產生,有N種因素。歷史和中國負面文化與之媾和。西方暴力文化與之媾和。列寧,希特勒人格的野蠻與之媾和。但是,毛的惟我獨尊,居然大言不慚地取代了佛教的”惟我獨尊”,成為他那個時代一切悲劇之源。因為,一切文化,政治文化也好,其他文化也好,只有被大文化卵翼之下,方可發展生存。古代希臘羅馬文化,是其產生民主,專制,獨裁的土壤。我們設想,古代希臘羅馬文化,並不是只有民主時期才那麼輝煌燦爛。斯巴達文化,迦太基文化,乃至其他非民主文化,後來的專制主義文化統治下的文化——音樂,建築,城市,文學,宗教,政治,法律,經濟,貿易……都是文化之一項。民主制度,有文化,專制制度,也有文化。在法國,俄國革命以後,諸多革命和反革命文化,照樣存在,且各得千秋,無法互相取代。
在中國歷史上,這種專制文化帶來五千年中華文明。並非不施行民主,就沒有文化。此見無需多言,其文化譜系證明之。
但是,在歷史罪人錄裡,那些殺戮生命者的最大暴行,則是消滅和塗炭文化本身,且以貪婪可笑的小丑思維,妄圖以一己之私,一己之欲,吞下所有歷史時期,各國,各族,各人,各個時期的(也包括他們所說的各個階級的)文化。這一下子,事情就變得極為荒誕和暴虐!因為,民主和有限專制賴以存活的所有社會機制和社會本身,因為文化的機制之消滅,文化道德的消滅,文化尺度的喪失而消滅,而喪失。國家和人民,在這個文化黑洞裡,馬上變成耳聾目盲者,愚民和瘋子——倒置而設,也是如此,要想變成聾子,瞎子,瘋人和白癡,你要取消一切社會秩序,家庭尊則,人類法度,最後是,你要消滅文化。在毛時代,這個”奇跡”,奇跡般地發生了。人民支持毛的原因,完全來自毛的瘋人院法規和殺人場尺度。人們像是吞下毒品般瘋狂起來,愚昧下去。我們多次說過,小學生在文革裡,中學女生在文革裡,打死校長,老師——這不是什麼文化現象,而是反文化,反人類現象——既是反對他們的校長,老師,也是反對他們自身——一個殺死校長的女孩子,還是正常的孩子,正常的女人嗎?他們還會新高采烈地登上那個城樓去過殺人節嗎?
全部原因是,毛式大洗腦,轉變人為獸。而獸,是沒有文化的約束的——但是,更為慘烈的是,毛將”虎毒不食子”這樣一種獸類準則也推翻了,父子相仇,夫妻告發,親友相殘,……這一切,甚至超過野獸世界的殘暴。這種文化,還是文化嗎?這既不是愷撒文化,也不是僭主文化,更不是民主文化,自由文化。
殺人的事情和死人的事情,確實,是經常發生的。蔣介石清黨殺人,無人否認。但是,蔣介石沒有取消文化,他的殺人底線就還存在,他沒有向請願的學生開出坦克!
蔣介石尊重基督教,佛教,尊重報紙文化,報人,學人,蔣介石講究禮儀廉恥,等等。
雖然,他和一切政客一樣往往虛以尾蛇,但是,他還是身體力行的。幾個重大的”無與倫比”,他沒有觸動之!這一點,為他的台灣人民的復興,建立了基礎。而毛,幾乎是殺得片甲不留,成為真正的荒原敗地。所以,毛的文革,把一切假心假意的概念解釋,變成消除概念本身,毀滅概念本身,及其對於一切概念的正常思考;思考,成為罪惡,只有所謂”緊跟”——這個荒誕大戲影響了幾代國人,直至今天。我們面對這個文化屠夫和人類屠夫的文化毀滅,要有足夠的估計。這是我們搶救文化,搶救文明的前提。在此前提下,我們才可以清算他的政治文化,建造一個文化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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