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16日訊】(大紀元記者高凌採訪報導) 今天是高律師被抓捕的第33天。
囚禁了高智晟,流放了趙昕、軟禁了胡佳,隔離了張鑒康、抓捕了力虹、郭飛雄、封殺了馬文都、栽贓了范亞峰、虎視眈眈著楊在新……
一顆又一顆「中國的良心」在被中共剜剔、屠殺……
囚禁了他們,中國就再也沒有良心的反省了麼?監獄牢牆就能擋住中國良心的聲音麼?
在他們尚有自由的時候,以良心為盾、以文字為矛,留下了篇篇令國人垂淚、令無奈者激昂、令當權者切齒的檄文;
當他們失去自由的時候,我們能作些什麼?
在高律師被關押的日子裡,作為記者,我們會陸續公布對高律師的部分採訪錄音,和讀者一同回顧被中共秘密警察圍堵跟蹤的262天裡,高律師的思考、評論和他的感慨,通過高律師自己的聲音,讓讀者自己去勾畫一個真實、有血有肉的高智晟,直至這位「中國的良心」的歸來……
此篇是高律師返回山東老家探望病危的姐夫時的一段採訪錄音。當時,高律師每日撫摸著姐夫的額頭、手背,還打算陪著姐夫走完人世間最後的一步。而今,姐夫已魂歸天國,而高律師卻身陷囹圄……
難捨親情
「好人哪,這是一個好人哪。」這是高律師對姐夫的評價。「很痛的,但他很堅強,話已經說不出來了,但頭腦清醒,一清醒過來,想的都是別人……」
那一天,正好是週六,是高律師已經持續了半年之久的接力絕食反迫害的日子。餓著肚子的高律師,守在病床前,不停地撫摸著姐夫的手,額頭,他所能給予親人的只能是這樣一種僅剩的、無奈的安慰……
心力交瘁的姐姐在電話的一邊一直啜泣著,在病人面前強壓著的悲傷,只能在自己弟弟的面前宣洩。
「這段時間,我什麼都不會做,我想把我這段的時間都留給我的姐夫,給這麼一個好人,那是一個生命在這個人世間的最後的時日了……」
對生命的反思
看著憔悴悲傷的親人,瀰漫在親情之間的痛苦,再次讓高律師反思:「我們批評這是一個不重視生命的社會,但是在親人的圈子裡面,一個生命的存留都是驚天動地!這正是一個社會最可怕的一面,對他人的、親屬之外生命的淡漠冷漠……」
「這反映了我們人性中的兩面:當一個生命和自己有親緣或者在自己親友的圈子裡時候,人們明白人命關天的這個道理,明白這個生命的存留,所給親人之間造成的如此刻骨銘心的傷痛。但是,一旦這個生命放到了他人的位置的時候,為什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了呢?就不尊重他人了呢?這是這個社會最缺失的東西,一個結構性缺失的東西。」
看著高律師身上至今仍未痊癒的一條條青紫的傷痕,他的大姐說:「從你10歲以後,媽媽就再也捨不得打你一次,可現在,你都40多歲了,人家什麼時候想打你就打你,就把你像個牲口一樣打一頓。你說你在做什麼?!」
高律師反問:「我所關注的這個領域生命,許許多多的甚至是非常年輕的生命,沒有任何疾病下就被奪走了,被我們批判的這些勢力和這些價值在製造著這樣的災難,姐姐,到今天,你們怎麼看待這些事情呢?」
親人的心聲
山東的親友圈子裡的人,在不同的場合,接到過高律師被打的傳真和一些宣傳材料,無論在什麼的地方的親屬,都會有意無意之間獲知有關高律師的一切。而高律師面對親人時,所面對的更多的話題是:你為什麼要放著平平安安的日子、每年掙著百十來萬的日子不過,為什麼要像現在這樣?為什麼呢?
姐姐和姐夫的一些朋友,包括當地一些縣級以上的中共幹部,也常常會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希望有人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希望是別人去做。」 「家人從來沒認為你做錯過什麼,但是你面對的勢力太邪惡了,根本不講理的……」
10天以後,一切不幸被親人言中。大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被堵上嘴、扣上黑色的頭套,反鎖著帶出了家門。自己也被監控著失去了往日的輕鬆!在監控中,她永遠失去了至親的丈夫,至今無法得知弟弟和弟媳、孩子的行蹤;她不敢再接電話,只能和老家的大哥在電話裡痛哭……
「希望有人做,但是希望是別人去做!」這是親人們的心裡話。中國人太清楚他們生活在怎樣的一個國度之中了……
仍是鐵骨錚錚
高律師同樣清楚。清楚得不僅平靜地面對著施加於身的暴力侮辱和威脅恐嚇,還要平靜地容納親人心疼的抱怨和責怪;面對耿和和孩子他要堅強;面對親人他要耐心忍讓;面對訪民,他要傾聽一切;面對責難他要慎行言謹;這一切,需要他的心有多大的容量、需要他的意志又有多麼的堅強?
聽聽錄音中這位陝西漢子的錚錚回答:「疼痛,挨打都不會影響我的心情,中共用這樣的方法決不會改造高智晟,這是它最恐懼的一面。即便它劫持了整個的國家政權,卻不能擁有我這樣的一個人!這是它莫大的悲哀。而且,只要我在,我就不會無為的等待著它天天來收拾我!」
錄音中,我們可以聽到高律師講述3歲的兒子小天宇的趣事,以及提到孩子時那種慈祥的父愛、輕鬆的笑聲,也可以聽到高律師對周圍人和事的分析和判斷……(//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