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22日訊】一、政權的暴發戶工程及其外交
在國民權利極端匱乏和一切向錢看的中國,一夜暴富的政權及其大款們揮金如土和蠻橫霸道,已經有太多的報道。
首先是獨裁寡頭和各級政權的暴發戶心態,以各類政績工程為證。首先是寡頭工程,諸如,由江澤民欽定的「中華世紀壇」和「首都大劇院」,為朱鎔基添彩的上海「磁懸浮」;同時,各級政府的各類好大喜功的「工程」氾濫,全中國竟有183個城市提出了建設「現代化國際大都市」的宏偉目標,也有數十所大學提出創建「世界一流大學」的目標;還有什麼「五個一工程」、「愛國主義教育工程」、「奧運工程」、「世博工程」、「航天工程」等等,不一而足;最揮霍浪費的政績工程,莫過於1999年中共掌權五十週年慶典,一個「十·一」,耗費上千億人民幣。
政權的暴發戶心態,不僅表現在國內的各類政績工程和形象工程上,更表現在中共現政權的「大國外交」中。過去的百年歷史上,困擾中國外交的主題一直是「救亡、雪恥、復興」六個字。現在,二十多年的經濟高增長,使綜合國力有了較大的提升,民族主義情緒再次高漲,中共外交也開始由被動防禦轉向主動出擊,而出擊的最大資源就是不斷增長的經濟實力及金錢外交。
特別是在六四大屠殺之後,由於道義上制度上備受國際主流社會病垢的劣勢,中共用於支撐自己合法性的主要資源是「政績」,政績的主要標誌是「我們正在闊起來」的宣示:一方面炫耀中國的經濟增長和財富增加的高速,自我誇耀為世界上的「一支獨秀」,進而誇耀綜合國力的增強;另一方面在與發達國家的交往中,特別是在涉及到政權利益的台灣問題和人權問題上,中共慣用金錢開路的策略,用大把的訂單和政府採購來換取政治利益。
全力發展經濟和一切向錢看的大政方針之下,中共政權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變成了「經濟政府」,很像「中共無限公司」,政治局變成了董事會,黨魁是董事長,總理是CEO,其他常委及委員是權力大小不等的董事。沒有制度和道義的基礎支撐的中共外交,像其處理內政問題一樣,沒有長治久安的戰略,而只有急功近利的策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短期行為主宰著中共的內政外交。
君不見,為了討得西方大國對中共對台政策的支持,也為了讓西方人少在中國的人權、政改等問題上說三道四,大凡中共黨魁及其國家主席和國務院總理出訪西方大國時,皆要帶上大把的銀兩拋灑一番。最近的實例,莫過於溫家寶的訪美和胡錦濤的訪法,不但求著西方大國的政要來干涉「中國內政」,還要花上足夠的銀兩才能使哀求奏效。溫總用60億美元購買布什對台灣的警告,還有訪美前後的兩次大採購,據「美國之音」方冰報道,採購額高達數百億美元;胡主席用幾十億歐元換取希拉克對台灣的指責,競爭京滬高鐵的日德法三國,也因胡的訪法而使法國對日、德佔有優勢。同時,隨便撒點碎銀子拉攏一下那些欠發達的窮國。
在胡錦濤踏足法國之前,中共政權為了保證胡的訪法成功,不惜耗費巨資來營造這場中法友好秀,前所未有地空運了約五千人規模的「中國代表團」到巴黎參加巡遊表演,僅北京一地就有7百多人。還從中國用集裝箱運去一條高9米,長100米的長龍,這條龍能在巴黎出現,花費至少要200萬歐元。為了把遊行搞大,北京還讓當地華人社團幫助請人,每人40到60歐元。北京也用同樣的手法購買在美的大陸留學生和華人歡迎中共政要訪美。
這樣的金錢外交,固然可以為中共高官帶來到處紅地毯的虛榮,為中共政權換取保持國際環境穩定的政治利益,並營造出全世界華人心向大陸的假相,但卻盡透著本末倒置的荒誕:欠發達中國的元首像個腰纏萬貫的大款,而發達法國的元首倒像個討好富豪的推銷商,那些欠發達窮國的元首很像富豪中國的窮親戚。在這種荒誕的背後,是中國大多數弱勢群體的絕望,為了保住自己的老屋,為了在年終討回一兩千元薪金……不斷出現的自焚抗議的極端行為,足見當下中國還沒有闊到向世界撒錢的程度!
在普遍貧困的毛澤東時代,老毛為爭當欠發達國家的領袖,一面逼著百姓勒緊腰帶,一面對那些無賴國家提供無償援助,但普遍愚昧的國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疑問。現在,權利意識覺醒了的納稅人有權質問:請當地華人參與巡遊表演的每人40-60歐元,已經足夠一個民工兩個月的工資!難道中法關係真的重要到花重金操辦「中法文化年」的程度嗎?我們為「中法文化年」買單,與己、與公益究竟有何益處?持續數十年的金錢外交,與國民權益和國家利益有什麼好處?
以一黨政權利益為導向的金錢外交,實質上是讓全民財富和國家資源服務於特權集團的利益,從效果上講,也只是一種應對國際壓力的權宜之計,只能得到眼前的暫時利益,而無法使中國真正融入世界的主流文明,更無法贏得國際社會發自內心的真正尊重。
二、爆發戶大款的攀比消費
在改革開放中先富起來的群體,無論是「土財主」的庸俗消費,還是「洋富翁」的高雅享受,統統是一副暴發戶的臉。比如,土財主的高消費之奢侈,有引起過轟動效應的36萬元的「黃金宴」為證;「洋富豪」的高雅享受之過分,有金融高官王雪冰週末坐飛機去夏威夷打高爾夫為證。另據世界奢侈品消費調查顯示,在全球窗體底端市場低迷之時,中國的奢侈品消費卻逆風而上,中國內地已成為全球第六大奢侈品市場。
這種剛剛擺脫貧困生活的大陸富豪的暴發戶心態,最突出特徵往往表現為:一面是用大把花錢來向世人展示自己的一夜暴富,開始還只是向窮親戚展示,現在發展為向先前的富人展示。君不見,大陸富人在香港的高消費,發狂般地購買名表和豪宅;在澳門的豪賭,動輒讓輪盤吃掉上千萬;在美國開名車、住別墅、玩遊艇……已經不是什麼新聞,看得港澳的和西方的中產們唏噓不已。而大陸的另一種現實是,在持續了多年的經濟高增長之後,大陸的人均產值也只有1000美元,而香港等地的人均產值早已超過一萬美元。
另一面是鄙視窮人,金錢的多少已經成為社會評價的首要標準。富豪們寧可在澳門賭場一擲萬金,為官員送上厚厚的紅包,為二奶買下豪宅、珠寶、官職、名聲,為留學在外的子女提供奢侈生活,為一飽口腹而大擺黃金宴,為過一個高品質生活的週末而坐飛機去夏威夷打高爾夫……也不願付給農民工該付的工錢,不願給被拆遷戶以合理的補償,不願為打工妹支付最低的福利保障,更不願象比爾·蓋茨等西方富豪那樣,將個人資產的大頭注入社會慈善事業。
暴發戶的日常交際也大都是金錢開路,遇強者就用金錢點頭哈腰,通過攀權附貴撈到更多的金錢;遇弱者就炫耀富貴和鄙視他人,一副趾高氣揚、為我獨尊的霸道派頭。寶馬案中那個撞死農婦的富婆,如果與某位高官或另一位開奔馳的車主發生衝突,大概不會那麼囂張。黑社會頭子劉湧,敢命令手下人暴打開煙鋪的小業主,但他斷不敢在慕綏新的親戚或親信經營的地盤上橫行霸道。權錢標準下的欺軟怕硬是暴發戶的通病。
近年來,即便想用高學歷進行包裝的暴發戶不在少數,但他們也不是真去寒窗苦讀,而大都是用錢購買文憑,在高等學府中的擺闊,當然包含著向知識炫耀財富的虛榮。像清華、北大這類著名學府,向富豪們和官員們出售文憑,已經成為固定的創收渠道。即便富豪們想讓子女學有所成,也不是鼓勵孩子們靠個人奮鬥,而是用大把的銀兩為孩子鋪路,伴隨著官方的教育產業化政策,有錢人佔據高質量教育資源的趨勢愈演愈烈,在號稱實行九年制義務教育的中國,教育的昂貴居然成為十大暴利行業之一,在諸種行業腐敗中,「名校腐敗」大有異軍突起的勢頭。
當年,國人面對物質不如人和制度不如人的落伍現實,自卑、恥辱和怨憤演變為虛幻的精神自大,魯迅筆下的阿Q在被強者打敗後,最愛說的名言是:「我先前比你闊多了」,典型地表現了國人的「精神勝利法」。
今天,國人中的極少數突然暴富,苦日子記憶和為富不仁之「原罪」的作用,加之在政治無恥示範下的全社會的道德淪落,共同塑造了爆發戶心態,富貴攀比已經成為孩子們的價值取向。窮人們不再說「先前比你闊多了」,但富豪們卻喜歡炫耀「我現在比你闊多了」。
更讓人唏噓的是,這些暴富著、饕餮著、淫亂著、奢侈著的權貴們,其肚皮的厚度恰與靈魂的乾癟形成鮮明的對照:他們在窮人面前的大款尊嚴,很有些頂天立地的驕狂勁頭,而一旦面對獨裁政權及其寡頭,他們立刻威嚴掃地,很像長不大的乞丐。他們媚笑著、屈膝著、哄騙著、收買著,僅僅是為了在掠奪性的權貴資本主義的最後晚餐中爭得一個侍從的位置,多分點兒權勢者們吃剩的殘羹敗葉。
2006年8月20日於北京家中
──原載《民主中國》(//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