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8日訊】這幾天,大陸媒體的眼球,聚焦在我的家鄉湖北省西北角上襄樊市的一位18歲的平民少女高鶯鶯身上,四年前她的沉冤,至今難白,媒體發出亡黨亡國的杞人之憂。
據2006年7月4日《民主與法制時報》文章《襄樊官場地震引少女身亡迷案》報導:湖北省襄樊市西北部有個老河口市,老河口市區十公里之外有個寶石賓館。2002年3月15日晚,一位名叫高鶯鶯的服務員被強姦後,從九樓被摔下而死。在她離奇死亡後,公安人員一不保護現場,二不查看現場,第二天就定性為“自殺”,但所謂自殺的高鶯鶯身體卻多處被抓傷,一個乳頭被咬壞,喉部有被掐的手印,手腕有黑紫色勒痕……而後又動用公安和武警搶奪屍體,通過抓人、軟禁、連坐等手段威逼家屬簽字火化,火化時將衣物全部燒毀一件不留……高鶯鶯的冤案之所以重重疊疊被嚴密保護無法揭開,都指向一個當地的最高掌權人、市委書記孫楚寅。
《襄樊官場地震引少女身亡迷案》一文提出了“九問”,其第九問謂:“在襄樊、老河口及周邊的丹江口、穀城等地,從平常百姓到有識之士普遍認為,製造高鶯鶯命案的元兇一定同孫楚寅關係密切,因為調動駐襄樊的武警,沒有市委書記的命令是不可能做到的;阻止襄樊報刊登載這個事件,除了他,在整個襄樊,沒有第二個人有如此大的能量。而種種反常現象,更說明執掌重權之手在背後操縱。”
可是,過了不太久,孫楚寅從官場栽倒。從2002年12月開始,隨著湖北省襄樊市委書記孫楚寅落馬,陸陸續續牽出領導幹部七十餘人,其中市屬相關單位、縣市“一把手”三十余人,廳級幹部11人,襄樊最嚴重的吏治腐敗如山洪暴發。這時,照理說,高鶯鶯的冤案可以“乘勝追擊”,一舉揭開,昭示天下了。但是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孫楚寅倒臺已經三年多,可是高鶯鶯的冤案至今仍然不能揭開。在當地還有一股強大的勢力,阻擾揭開這個冤案。《民主與法制時報》派記者“前往當地公安機關採訪高鶯鶯事件時,曾被不明身份的人員和車輛跟蹤盯梢;在檢察機關護送記者採訪時依舊被跟蹤;直到記者到達武漢,在省公安廳門口,還被未掛牌照轎車的駕駛者拍照。”記者採訪了當地的官民人等,誰都噤口不言,害怕報復,想不到孫楚寅的官魂竟然還在作祟。
遠在1月6日《民主與法制時報》發表湖北襄樊“官場地震”調查《官腐併發症》時,最後作了如下的議論:“比襄樊‘官場地震’更可怕的,是它引發的‘餘震’使當地一些幹部思想混亂、媒體噤若寒蟬、百姓麻木冷淡……其強烈的‘衝擊波’沒有使更多的幹部引以為戒,卻使更多的群眾喪失了對腐敗真相的知情權、對反腐敗鬥爭的參與權,進而喪失了對‘反腐敗能否取得根本性勝利’的信心。腐敗,‘最終會導致亡黨亡國’的極大危害性,舉國深知,耳熟能詳。那麼,從腐敗到亡黨亡國之間的道路與途徑是什麼?”哀莫大於心死。“如果從黨和國家的角度理解這句箴言,那麼,什麼時候,我們的民眾,對待腐敗的態度,到了麻木冷漠,見怪不怪的地步,那時,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距離被腐敗吞沒,應該不遠……水,載舟;亦可覆舟。失信於民,亡黨亡國。古今中外,無一例外。”
這裏提出了幾個問題:
共產黨的反腐敗能否取得根本性勝利?這是一個困擾大陸廣大人民的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反腐敗能否取得根本性勝利?我們可以回顧一下歷史。1949年3月,毛澤東在西柏坡村向他的黨員敲響警鐘:在拿槍的敵人消滅之後,還有不拿槍的敵人,會用糖衣裹著的的炮彈進攻。有許多人在糖彈面前要打敗仗。結果,不幸被他言中,槍斃了兩個地委書記劉青山、張子善,以殺立威,並且發動了一場遍及全國的“反腐風暴”三反運動,打了數以千計的“大老虎”。從那以後,資產階級作為階級已經消滅了,現在連資本家也入黨了。不拿槍的敵人在中國一個個不是打倒就是消滅了,但是共產黨的腐敗問題卻愈演愈烈,如影隨形,按下葫蘆浮起瓢,黑了南方有北方。因此,現在人們越來越要質問:反腐敗能否取得根本性勝利?
胡錦濤在建黨85周年的大會上,奢言共產黨“本質上具有非馬克思主義政黨無可比擬的先進性。”可是他無法回答“本質上具有非馬克思主義政黨無可比擬的先進性”的共產黨卻陷在無法自拔的腐敗頑症之中。誰都無法否認這樣一個無情的事實:中國共產黨的腐敗已經超過了世界上絕大多數“非馬克思政黨”和他們執政的國家。胡錦濤不得不承認“一些黨員先進性意識淡薄,理想信念不堅定,宗旨觀念不牢固;一些領導幹部和領導班子思想理論水準不高,解決複雜矛盾的本領不強,工作作風不實;一些地方党的基層組織建設還比較薄弱;一些領域的腐敗現象還比較嚴重,特別是有些領導幹部以權謀私、貪贓枉法、腐化墮落的案件仍時有發生。”站在擁有七千幾百萬黨員的總書記地位往下俯視莽莽眾生,像湖北省襄樊市那樣一鍋端的情況,當然也只是“一些黨員”、“一些地方”、“一些領域”的小問題。這就是毛澤東經常說的九個指頭和一個指頭的問題。
但是現在就是像高鶯鶯這樣的一個平民女子的冤案無法揭開,使真相大白,水落石出。這是什麼原因呢?“社會主義民主”不是一味良藥嗎?為什麼遇到疑難雜症就是不管用?一個市委書記為什麼能夠在他的一畝二分地的地盤裏勢力如此之大,大得連下臺之後誰也無可奈何?於是人們不得不問:反腐敗能否取得根本性勝利?
從襄樊市的情況我們可以推理:如果這個市的市委書記孫楚寅,無權管司法——公檢法,無權管媒體,他能夠做到這樣一手遮天,一手遮地嗎?如果孫楚寅和沒有了孫楚寅的孫楚寅不能決定幹部的任免升降,決定老百姓的生殺予奪,襄樊市的官民人等面對記者會那麼麻木冷漠不敢說話嗎?被中共自詡的社會主義民主為什麼不能做到這些呢?現在,由於孫楚寅已經落馬,阻擋媒體積極介入的主要絆腳石被搬開,所以,我充分相信,襄樊市的上級湖北省,或者湖北省的上級中央,總會出來幾位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查明孫楚寅的不白之冤,但是,如果襄樊市以後再出現高鶯鶯式的冤案,或者其他地方也出現高鶯鶯式冤案,是不是也是要等到孫楚寅王楚寅落馬之後才有可能清查呢?
我們不期望中國的民主政治一蹴而就,一步到位,那麼能不能先建立獨立於黨委的司法體系,建立獨立於黨委的新聞體系,使他們可以不受黨委書記的挾制。其實,也就是大體達到國民黨統治大陸時期的水準。如果,這叫做社會主義民主,那麼,我想一定會受到大多數人民的歡迎的。
大陸媒體已經毫不掩飾地認為,腐敗,最終會導致亡黨亡國。這未免有點杞人之憂。這樣專制腐敗的黨,這樣拒絕改革的黨,如果亡了那是命數。至於“亡國”,其實是不用擔心的。在今天的世界形勢下,中國不會亡於美國,更不會亡於日本。要亡,是共產黨的中國亡於中國人民,亡于一個真正民主的中國。
高鶯鶯的沉冤不難水落石出,亡黨亡國的杞人之憂也未免過慮。我們只希望高鶯鶯們的沉冤和孫楚寅們的落馬能夠促使中共往真正的,而不是虛假的民主政治的路上邁出步伐。這與其說是為了人民,不如說是為了中共自己。確如《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所言:水能載舟,亦可覆舟。失信於民,亡黨亡國。古今中外,無一例外。
(2006-7-7于山東大學附中)
《新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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