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共改革謀中興:中共尚欠武元甲式人物

方德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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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7日訊】也是一黨專政的越南共產黨在四月中下旬舉行了五年一次的黨代表大會,這次換屆越共實現大換班,八名新人進入政治局,新當選的中央委員中新人逾半,再加上越共近年積極研究黨內民主,這些發展都讓外界感到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其實,越共內部也有強硬派,也有反對改革的聲音,但越共改革之所以能夠邁步向前的其中一個關鍵是,在越共重量級的元老中,不乏大力號召和支持改革的人。其中,胡志明的戰友武元甲,可謂其中的表表者。

在這次越共黨代表大會上,94歲的武元甲以“特別委員”的身份發表講話,他強調了實現越共透明制、民主、採取果斷方式抵制腐敗的重要,並贏得了全場熱烈掌聲。又據外電報導,武元甲曾在國內報紙上撰文寫到:“一個隱瞞錯誤的黨將走向失敗;一個承認和找出錯誤的黨,才可稱得上是勇敢、坦誠和強大的黨。”

武元甲曾任越南共產黨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軍委書記、越南國防部長等職,在黨政軍的地位都十分祟高。武元甲跟曾任越共總書記的保守派黎筍在改革問題上看法不同,曾長期被排斥和貶職,後又被黎德英、杜梅誣為“美國間諜”。但越南在經歷長期經濟不振後,近年支持改革的聲音再次取得上風。有分析指出,像武元甲這類重量級元老的,其實在幕後也有大力運動支援改革派。

在越南,前國家主席黎德英、前總書記杜梅和現任國家主席陳德良等人被普遍視為保守派;而已故總書記阮靈、上文提及的前總理武文傑和前總理潘文凱、前副總理武寬、被視為傾向改革。剛蟬聯總書記一職的農德孟、前政治局常委潘演則被視為中間派的妥協人物。這次換屆,陳德良等保守派政治局人物以“年事已高”為由,鞠躬下臺。被視為傾向改革的潘文凱和武寬雖也一起退休,但從新一屆班子的人事佈局看,越共仍是以溫和改革派為骨幹。

越共內部的改革派在推動改革方面,找到了一個十分好的著力點,那就是腐敗問題。剛在黨代表大會召開前的4月4日,原越南交通部副部長阮越進因涉嫌捲入一宗大規模腐敗和賭球案件被警方逮捕,這次事件導致交通運輸部長陶庭平引咎辭職。武元甲就以腐敗問題說明實現越共透明制、民主的重要。越共前總理武文傑去年曾要求,把全國的貪官污吏開除出黨,開除公職。

支持改革的武元甲顯然並不孤單。在越共老幹部中,像武文傑這類大膽疾呼改革的並不罕見。據說,越共前總理武文傑去年曾兩次向越共中央寫信,第一封勸告越共不要為越戰勝利而自吹自擂,第二封信則要求實現黨政分家,三權分立,廢除一黨專政,在越南全國進行自由普選,使政府能真正由人民選舉產生,具有真正的“合法性”地位。武文傑特別要求把全國的貪官污吏開除出黨,開除公職。

在元老的支持下,越共已醞釀改革了一段日子。去年六月,越共總書記農德孟、國家主席陳德良、政府總理潘文凱,各自率領了幾百人的大型代表團,到法國、中國和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國訪問,據說越共領導在西方國家的考察中學到不少民主的功課。他們認識到,國外越南人的民主力量絕對不會與國內的一黨專政實現“民族和解”。因此,越共的國內政策出現某些“鬆動”,以便爭取國內外民主力量的合作。去年年七月四日美國國慶,胡志明市的美國總領事館舉行國慶宴會,宴會上出現了多位著名的反對越共一黨專政的人士。另外,越南著名異議人士黃明正訪美醫病後,竟也獲准回國。這些跡象,都被視為是越南醞釀政治變革的先兆。

應該指出,越共內部其實也有一種聲音指出,現時的改革步伐太慢。日本共同社1月29日曾報導,在召開共產黨大會召開前,有年輕黨員本欲在大會上以外交方面的理由提議由黨內第一把手的總書記兼任國家元首的主席(黨內第二把手),但由於黨內元老反對集權,該提議已被封殺。共同社指出,中國、老撾、古巴等國家均實行黨最高領導和國家元首由一人擔任的制度,年輕黨員因提議受挫十分失望,認為這是“落後於時代”的表現。

在這次越共黨代表大會上,也強調了越共“堅定馬列主義和胡志明思想基礎上的民族獨立和社會主義為目標”,警告要防範西方式民主、人權和宗教“滲透或企圖推翻越南社會主義政治制度”。

跟中共有所不同的是,越共的改革得到地方的大力支持。經歷了多年的經濟低迷,越共上下現時都有一種要求中興的宏願。上月底的黨代表大會提出,今後五年總體發展目標和方向,爭取國內生產總值年均成長8%左右,儘早擺脫經濟不發達狀況,致力在2020年把越南基本建成現代化的工業奠定基礎。反觀中共,地方幹部認為政治改革會削弱其權力和利益,他們不少都把經濟增長押在掠奪資源一途上,對提高政府管治能力,不少地方官員其實沒甚麼興趣。

當然,中共也缺乏像越共武元甲這樣的重量級元老,肯站出來振臂一呼爭取更大力度改革。跟武元甲呼籲重視“實現越共透明制、民主、採取果斷方式抵制腐敗”形成對比的是,有一位前中共總書記近年新年南巡時,還高呼“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原載亞州時報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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