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19日訊】敵人、罪犯、壞人和仇人,是全然不同的概念,多年來共產黨卻把它們混淆起來。
敵人是社會集團和群體之間在爭權奪利的鬥爭過程中形成的相互關係;兩個以上的人在爭奪某一目標(財產、地位、食物、異性)的鬥爭中也會形成敵對的關係。
對敵鬥爭的原則,孫子兵法首推「不戰而屈人之兵」,視攻城為最下等策略。高爾基迎合斯大林需要,提出了「如果敵人不投降,就消滅他」的口號,為斯大林30年代的大鎮壓助紂為虐。因為斯大林消滅的對象,並不是國家的敵人,而只是斯大林需要把他們當作敵人來消滅。
「敵」「我」作為人與人之間的一種關係,相互依存,不含褒貶之意。一旦爭奪的對象消失了,或者敵我一方放棄了、投降了、解體或者消滅了,原來的敵我關係隨之消失。「敵我關係」儘管存在於勢不兩立的鬥爭過程中,卻具有暫時的相對的性質,可以轉化,並非固定不變。耶穌教導門徒要愛敵人,因為每個人的心中都存在著得自上帝的神性,可以化恨為愛;共產黨提倡「對敵人要像嚴冬一樣冷酷無情」,是因為骨子裡對自己的理論、目標缺乏信心。兩者相較,別如雲泥。共產黨1950年代初制定的《鎮壓反革命條例》,其實質不僅是殺俘虜,而且是對昔日的敵人,當作「仇人」、「罪犯」進行報復、清算。1956年中共召開「八大」,審時度勢地作出了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權管轄的範圍內,階級鬥爭已經基本結束的正確結論。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一小撮恨世主義者,則堅持認為當時乃至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社會主義社會始終存在著敵我矛盾。這一謬論邪說,直接導致了後來的「反右運動」、「四清」、「文革」這些人為地製造「敵人」的悲劇和罪惡。
奪取了政權的勢力或集團,治理社會靠制度和法律,而不會愚蠢地把對敵鬥爭的路線和方法無限期地延長下去。古人所謂「馬上得天下,安能馬上治天下」,講的就是這淺顯的道理。違法犯罪分子,包括緝拿歸案的武裝反叛的組織者和參加者,在一個法制社會裡,是罪犯而非敵人。「敵我關係」只適用於維持著敵對關係的地區和期間;犯罪與否則適用於法律實施的地區和期間。敵我鬥爭是超越法律的,法律則要分清罪與非罪的界限,對於犯罪者只能以罪量刑。因此,敵人未必就是罪犯,罪犯也未必就是敵人。法律的處理要求公正無私而且鐵面無情;敵對雙方的鬥爭,理論上雖然是無情的,卻不排除靈活的策略而且總有妥協的餘地和轉化的可能;正義則最多只屬於敵對的一方,或者兩方均屬不義。對敵鬥爭的原則是「繳槍不殺」,而對於持槍殺人犯,「繳槍」之後的殺或不殺,須根據犯罪情節依法做出判決。古人認為征伐和刑殺都是「凶事」,「不得已而為之」。應有悲天憫人之心,鄙視矜功伐能之態。中國古代的軍事哲學和最傑出的軍事家樂毅、趙充國之屬的軍事實踐,追求「全國為上」、「全軍為上」,視「不戰而屈人之兵」為「上之上」。北約在科索沃,美英聯軍在伊拉克戰爭中,也都追求雙方損失的最小化。即使古代主張嚴刑峻法的法家,也不以刑殺為目的,而視「刑措不用」為至治境界。與此相反,共產黨歷次運動無不規定打擊對象的「指標」、「一打三反」運動公開揚言「殺一小批」,以及「從重從快」、「嚴打」等做法,無不氣勢洶洶,仇恨滿腔,以樹敵有功,以多殺為能,都是公然違背和踐踏法律的蠢舉惡行。
「壞人」是專門損人以利己甚至不利己也要損人,那種處心積慮地「盼人窮」,幸災樂禍,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總是面目可憎地顯現出卑劣的心術和邪惡的行為。這一品種在歷次政治運動中獲得了空前的鼓勵和孳生繁衍。然而只要善鑽法律的空子,不越「有罪」的界限,雖系十足的壞蛋,仍難入罪犯的縲紲。而過失犯罪者卻未必就是壞人。敵對的營壘中,都可能有壞人,同時又都不乏安分守己和品德高尚之人。洪承疇、吳三桂抗清時是滿清之「敵」,降清後轉化為滿清之「我」。史可法則是滿清「死敵」。但清朝修《明史》,卻貶洪、吳於《二臣傳》,鐵案如山地定他們為「壞人」;褒史可法於《忠烈傳》,蓋棺論定他是一個「好人」。不以當時之「敵我」判分青史之「好壞」,大概是滿清能以30萬人入關之少數民族,而竟統治中國268年的一個重要原因罷。獨有共產黨把敵人、仇人、罪犯甚至自己在經濟上的剝奪對象,都處心積慮地抹黑為「壞人」,在一切場合煽動對這些人的蔑視和仇恨。
「仇人」乃是個人、家族或某一社會集團進行報復的對象,其原則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是「血債要用血來還」。這種復仇的對象未必就是壞人,而其中「以武犯禁」的行為也不為法律認可。有些復仇目的之執著,常非權力和利益的轉移所能輕易了結。一般說來,仇人多為私仇。也有公仇,但凡公仇,又都是「公敵」,為投降不能化解,歲月不能銷蝕,必欲報之而後快。此種深仇大恨,如德國納粹之於猶太民族然。輕易原諒仇敵的民族,是怯懦或浮躁的民族;把昔日的敵人當作永久的仇人,則促狹不足取;但對於死不認錯、不知懺悔的犯罪作惡分子,則不存在「寬容」問題。好人不必仇視壞人;真正的壞人卻一定仇視所有的好人。共產黨的宣傳,始終以煽動對真、善、美的仇恨為主旋律,必有壞人操縱。能以自身的強大締造輝煌的現實,又能不失歷史公正地化解內外仇敵,感化罪犯和壞人的國家、民族、團體、信仰、主義,庶幾才會有未來和希望。
2006-5-3
轉自《觀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