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15日訊】(BBC中國事務特約撰稿人 江迅報導)
童真無拘
國際兒童節即將來臨,先說一個發生在飛機上的故事,是從一篇散文裡讀到的,具體描述有點困難,卻還依稀記得大概。
那是飛往新加坡的行程。作者前排坐著一家澳大利亞人,40來歲的父母帶著兩男一女三個孩子,最大的男孩有十一二歲。在他們找座位時,作者注意到,每個孩子幫父母背了大小不一樣的背包,父母並不幫助孩子找座位,而由孩子自己對號入座,背包則由父母幫著放入艙頂的存包廂內。
坐定後,父母沒有喋喋不休地關照孩子聽話坐好,父親拿出書讀,母親則翻閱報紙。兩個男孩玩著撲克牌,小女孩站在邊上看著,母親間中會加入進去一起玩一陣,與子女輕輕交談,更多的時候,只是用滿臉愉悅的笑容和溫情的眼神與孩子交流。用餐的時候到了,孩子們還在玩牌,你說他笑,打打鬧鬧,父母沒有大聲喝斥他們。
作者說,做父母的似乎警覺,阻止孩子打鬧,是阻止孩子天性的自然進發。等到盒飯來了,孩子們立刻安靜了,父母的飯菜還沒有送到,大的男孩親熱地喚著媽媽,讓她分享他的水果。
飛機快到新加坡了,甬道上站著那個最小的妹妹,她雙手捧著一隻小籃子,籃子裡放著糖果。她默默站著,臉上一絲猶豫的神情,母親坐在位子上伸出頭微笑著鼓勵她。她動作有點遲疑,走到前後旅客跟前分發糖果,每當一位旅客取了一顆糖果,便笑著謝她,她則轉過臉看看母親,母親笑著點頭,繼續鼓勵她。下了飛機,三個孩子每人各自拉著一隻小箱子……
作者說,這些細節讓他尋找自己在教育孩子中的諸多缺陷。這何況不是中國父母教育孩子值得思考的問題。
過分呵護導致心靈扭曲
在四川省巴中市的小學,大都向學生家長收取每月5元人民幣左右的所謂「清潔費」,以此僱請女工打掃教室和廁所。學生放學後紛紛離開教室,兩個中年婦女拿著掃帚抹布走進教室忙忙碌碌。
這無疑助長了學生們的惰性,連教室掃地都請人包辦了,以後什麼都要靠別人,容易在孩子幼小的心靈中留下「有錢能使鬼推磨」 的理念。在黑龍江省哈爾濱,一所學校安排學生軍事訓練,出乎意料的是眾多家長向學校提出請假,原因是孩子有這樣那樣的「疾病」,不適宜「日曬雨淋」,參加 「激烈運動」。
多次聽說每逢新學期開學,最令學校班主任頭痛而勞神的,是重新給學生安排教室座位。在河南鄭州,原本每個新學期開學,因學生的生長發育不同,所有學校的班主任都會作一次重新排座,誰在前,誰在後,誰在左,誰在右。
然而,「孩子聽力不好」,「孩子視力不好」,「孩子自治力差」,諸如此類,都是家長要求給孩子安排一個好座位的理由。「我與某某領導關係好」,「我能幫老師辦某某事」,「請老師吃飯」等等,都成了調整座位的手段。
其實,把自治力差的孩子安排在老師眼皮底下,並不能決定孩子上課的注意力就一定集中,座位的作用在孩子的學習生活中,也只是佔一小部份。家長對孩子座位特別關照,客觀上給孩子心理帶來壓力。
扼殺個性
2006年2月的一天廣州舉辦「陶宏開報告會」。席間,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男孩突然舉起手,而後站起來,用顫抖的聲音問:「陶教授,你在美國生活了18年,你的教育方式來自西方,怎能照搬過來教育東方人?」陶教授一時沒有回答,男孩接著又結結巴巴問:「你知道網絡遊戲什麼時候發明的嗎?你知道馬加爵在哪裡被抓的嗎?你知道他殺了幾個人嗎?你知道……」全場一片嘩然。在場的家長和老師竟發出一片「噓」聲,男學生沒能把話說完。
他極力想往下說,卻緊張得語無倫次,被「噓」得委屈落座。噓聲陣陣中,「別再問了,我們不是來聽你無聊提問的」,「閉上你嘴,我們是來聽陶教授作報告的」……老師和家長吆喝著。
那男孩緊張得臉色蒼白,有點激動,當即離席,他母親在過道上將他堵下,他一臉抗拒地站在過道上,直到報告會散場。當眾挑戰權威卻被迫患上失語症,學生看問題的方式與成人不同,應該讓孩子說出自己心裡的真實看法。學生的真誠,學生的獨立思考,就這樣被抹殺了。
教育孩子大有學問
不說外國的孩子有許多好習慣,就說同是華人世界的台灣、香港地區,孩子打完噴嚏會說「抱歉」,為影響大家而打個招呼﹔電梯裡遇見不相識的鄰居,會對他點頭微笑﹔在街上與人擦肩而過而不小心輕微碰撞,會輕聲說對不起……這些品行往往是在不經意間讓人感動的,是大人們創造了一個環境和氛圍,令孩子們耳濡目染的。重要的是,今天的父母該為孩子做什麼,給孩子成長提供一個什麼樣的環境。
在中國大陸,人們常說,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可是在「私家花園」裡的園丁,雖傾心關注,但事與願違,許多思維許多做法卻適得其反。園丁如何讓這些心愛的花朵茁壯成長,大有學問。(//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