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3日訊】歐陽小戎,一個充滿俄羅斯夢想的才華橫溢的文學青年,僅僅是為了體驗生活,感悟歷史的真實腳步,為他的大文學寫作積累素材,才剛剛到著名維權律師高智晟身邊親歷見證一天,就被北京警方秘密綁架不見影蹤,已經非正常失蹤 46天了!和他同時失蹤的維權義工齊志勇、胡佳、馬文都、溫海波等等,都已經陸續獲得了一定的人身自由,可就是這樣一個純樸重義的雲南漢子,就是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陽光少年,僅僅只是到高智晟身邊呆了一天,就被人們稱為紙老虎般的強大專制機器,轉瞬間搞得無影無蹤、人間蒸發了!
歐陽小戎出現在民間的視野裏如此之短暫,在高智晟律師身邊親歷歷史的時間就這麼一天,可是媒體關注度之高、非正常失蹤時間之長,恐怕是出乎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大多數人的意料之外的。為了方便海內外的良心朋友們對我的老鄉有一個簡明的瞭解,趙昕特別整理了一個歐陽小戎個人簡歷,以供各方參考:
「歐陽小戎,男,1978年生人,原籍雲南省騰沖縣,現居於四川省長寧縣。戶口所在地:昆明市官渡區八公里昆船小區。 1999年畢業於北京航空航太大學流體傳動與控制專業。1999-2000年,昆明船舶集團電子公司,電氣工程實習生。2000-2003年,昆明軟體園集團,系統集成工程師。 2003-2005年,上海軟淩資訊技術有限公司,軟體工程師。2005年底,成為自由寫作者。2006年初,成為大陸非政府人權機構仁之泉工作室的民間志願者。其父母親為雲南騰沖縣一中的退休教師,有一個哥哥在上海從事軟體設計,女友為四川省宜賓市長寧人。」
非常遺憾的是,作為歐陽小戎拜認的哥哥姐姐:「趙昕和小喬」,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還是無法和他的家人朋友取得聯繫。趙昕質問了雲南警方兩次,依然一概推說「不知」。更加懊惱異常的時,雖然我們和小戎相處的時間都非常短暫,可是當初明知道小戎要到高智晟律師身邊去體驗生活、親歷歷史,為什麼就不能跟他索要一個他的身份證號碼,不能索要一個他的親友的電話位址呢?!和記者朋友們聊起小戎兄弟,我幾乎都快變成魯迅先生筆下的祥林嫂了——「我在我們家門口剝毛豆。早知道冬天裏還有狼,我就不會讓我們家阿毛出去玩了!」
是啊,「冬天裏還有狼」,祥林嫂都已知道「冬天裏還有狼」:在這片人性荒蕪的沙漠裏,即便是寒風瑟瑟的冬天,依然還是有狼在四處梭巡,捕食良心僅存的羔羊。可是我們這些已經在狼吻下抗爭躲藏近二十年的人兒,為什麼還是對這鬼哭狼嚎、遍地雞毛的陰府九州,缺失應有的警惕和預防措施呢?!除了疏忽大意以外,除了善良的人們永遠無法想像撒旦奴僕們的兇殘惡毒以外,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就是:
「我們都知道善良淳樸的小戎對從事政治活動並不感興趣!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中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做一個書寫歷史的大文學家!也正是出於這個夢想,也正是為了體驗生活、感悟歷史,歐陽小戎才在看到”高智晟律師身邊缺少志願工作者”這個資訊時,給我和小喬都打了電話,講了他的個人計畫:親自到大陸的暴風眼——高智晟律師身邊,去體驗生活、親歷歷史,去積累素材、感悟人生!但是俠女小喬比較理智,認為這樣做比較危險,也許小戎略為單薄的肩膀還無法承受,所以勸說他不要去。而我卻和小喬正相反,認為:”無限風光在險峰”,”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沒有痛灼就沒有深刻思考,沒有苦難就沒有人性感悟,沒有大反省就沒有大歷史價值!何況文心即人心,一個人文學價值高低,其實就取決於這顆大愛的心靈的深度、廣度、厚度、敏感度、承受力、表達力而已。而小戎的理想是如此之宏大,如果不能親自投身於暴風雨中去磨礪昇華,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世俗化、媚眾化的自淫淫人的癔病患者而已!真正的大詩大作,其實都是用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去親歷、去書寫的!」
於是,小戎來昭通和我一起過年,就在我老家的木閣樓上,寫了下面這首《媽媽,讓我去絕食吧!》,然後義無反顧地北上北京,投入大歷史的暴風眼,投身于他畢生的創作生涯中去了!——我實在不知道,這種「人間蒸發」般的歷史正劇,對於他的大文學寫作而言,抑或是幸與不幸,我是該恭喜他呢,還是鄭重向他道歉——或許,由小戎自己來選擇唄!
趙昕於2006-3-31 雲南昭通
附:《媽媽,讓我去絕食吧!》
歐陽小戎
媽媽,你看那紅色的火焰,
你一生受盡煎熬的火焰。
將你的青絲燒做霜雪,
將你的嬌媚燒做枯槁,
將你的癡情燒做哀怨,
將你懷中的孩兒燒做異鄉客。
媽媽,讓我去絕食吧!
我的兄弟在遠方受難。
我的兄弟啊!
怎堪在你面前睜開眼,
怎堪那紅色的火焰?
媽媽呀!親愛的媽媽!
餓一兩天肚子不會死人。
你不是常向我們訴說
你自己少時忍饑挨餓的情景?
我那兄弟,
他的肉身早已遍體鱗傷。
有何忍
使他心靈也傷痕累累?
媽媽,
黃河雖被嚴寒封凍,
又怎能說她未曾流淌過眼淚?
當原野被皚皚白雪覆蓋,
大雁正在異鄉等待春回。
怎能離她而去?
怎能離她而去?
媽媽,讓我去吧!
那兄弟,
也是你的兒子。
連餓一天也不能去做,
還能做什麼?
這個冬天沒有薔薇花,
請用你顫抖的手和
昏花的眼再織一朵吧。
我將它插在衣襟上,
去見我的兄弟。
它不會在北風中凋謝,
它會把細雪舞姿
襯得分外婆娑。
我去了,
親愛的媽媽,
餓一天不會死人。
我沒有劍與火,
我有一朵細雪中的薔薇花。
來源:《民主論壇》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