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24日訊】兩年前,當胡松華因重症心臟病接受心臟移植手術時,已經62歲 了。手術非常成功,醫生、媒體和他周圍的人紛紛向他賀喜,說在他 身上創造了醫學科學的奇迹——因爲他是當時國內成功接受別人心臟 年齡最大的人。
兩年後的今天,這個和那位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同名同姓的老人, 却再也高興不起來了。手術後沉重的經濟負擔,使他深感當初這場“ 以生命爲賭注換來的醫學奇迹”是否值得,他一度甚至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氣。他說他每個月必須付出8000元的藥費,以防止那顆來自异體的心臟被他自己的免 疫系統“謀害”。
胡松華是南京市某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退休職工,是一個具有高級職稱的主任醫師。手術前他患有擴張性心肌病,心衰4級,稍一活動就氣喘不止,只能整日 躺在床上,靠輸液維持生命。“換心術” 使他重新站了起來,不僅生命得到保全,而且生活質量得到明顯提高。 記者初次見到他時,他穿著一身灰西服,顯得很年輕,不像已經60多 歲幷曾在“鬼門關”徘徊過的人。但也許是因爲長期爲自己的“保命藥”四處奔走,面前的他目光呆滯,聲音嘶啞,一臉疲憊。
胡松華說,當時他做心臟移植手術時共花去30多萬元,其 中自己承擔了10萬多元。術後,他按照醫生的囑咐,一直在服用抗排 异藥驍悉、新山地明等。他給記者看了他在南京一家藥店購藥的發票, 每個月的費用都在6100~6800元。“在醫院取藥還要貴,至少得8000 元!”爲了支付這筆費用,兩年多來,他先後賣掉了父母留下的私房 和單位分的房改房,如今只能寄居在朋友家中。“我如今真是上無片瓦、下無寸土了!”胡松華感慨地說。
爲了支付昂貴的醫藥費,胡松華數次給衛生部、江蘇省和南京市 政府、省衛生廳、省市醫保部門、慈善總會等發信求救。前不久,區政府組織原單位、區醫保局和慈善總會三家,給他報銷了部分藥費。 對此,他十分感謝,但他仍高興不起來。他說:“剩下的藥費,我不 吃不喝也出不起呀!”
和胡松華相比,51歲的王桂蘭處境更加艱難。3年前,她接受了 換心術。南京市第一人民醫院胸心外科主任陳鑫用自己一項科研成果 得到的獎勵,給她支付了手術的費用。“沒有陳主任我早就死了,我永遠感謝他!”但是,術後高額的醫藥費負擔,使這個開朗的女性“ 套上了沉重的枷鎖”。
王桂蘭是一名建築工人,每個月只有600多元的收入。丈夫是個農民,更撑不起這副沉重的擔子。前些年,她家的房子被政府征地時拆了, 得到了9.1萬元補償金。不到3年,這筆拆遷費全部換成了醫藥費。如今,她只能從街頭出售回收藥、過期藥的攤販手中買點最便宜的藥,勉强支撑著這顆脆弱的 心臟。就這樣,每個 月也需要2000多元。有時候,吃了那些過期藥她就感到心裏發慌,透不過氣,可也實在沒有什麽辦法。“醫生要求3個月到半年要復查一次,可我哪來那些錢 啊!”王桂蘭凄然一笑說:“我早就想好了,我 家就住在秦淮河邊,什麽時候連這些最廉價的藥也吃不起了,我就跳 下去!”
前不久,在雲南省昆明市某醫院門口,23歲的薑艶高舉著一個“ 申請安樂死”的牌子,向過往的醫生求援,要求醫院結束自己的生命。 3個月前,薑艶因晚期肝硬化在這家醫院接受了肝臟移植手術,手術 十分成功。在33萬元的手術費用中,醫院爲她减免了20萬,醫保支持了她10萬,才勉强解决了手術費用。可是術後昂貴的醫藥費、檢查費等使她的家庭不堪重 負。姜艶的父親說,目前薑艶每天需要服用抗排异藥普樂可複5毫克,需214.2元;每月還要進行兩次血液藥物濃度檢測,每次500元;還要進行肝功能等相 關指標的檢測,一個月的費用要在8000元以上。而姜艶的父親每個月只有1700元的收入,根本無法支付這筆費用。按理說,孩子接受這麽大的手術,術後怎 麽也得增加 點營養,可是家裏只能隔些天買些最便宜的骨頭,熬點湯算給薑艶補充營養。
在寫給醫院的“安樂死”申請信中,薑艶說道:“感謝醫院爲我成功實施了肝移植,這是我盼望已久的。可隨著身體一天天恢復,我才知道手術成功只是得到了 生的希望,如沒有巨額資金作爲保障,手術成功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的第二次生命只能是曇花一現。 我活得很累,給醫院增添了負擔,也拖累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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