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7日訊】「九鐵風波」在短短七日之內,已經平定下來,但細看當中涉及的內部積怨、軍心不穩、密謀反抗、以下犯上、孤注一擲等等情節演進,跟特區回歸七年所發生的深層次矛盾,最終以董下曾上作結,所其相似?從這兩件事的發展當中,我們可以看到香港本土的歷史文化雖然淺薄,但遺傳自中國千百年來的奴才根性,卻是根深柢固,一點也沒有進化過!
曾特首一上場,即拋出一道「強政勵治」的聖旨,好一副權在我手,莫敢不從的姿態,叫人嘆服!但是,權從何來呢?他縱有民望,卻無人民的授權,空喊口號,也不過是自壯聲威,一點實權和實則的認受性也沒有。每當他的管治權威受到挑戰,便要像董政權在香港風雨飄搖之際一樣,靠北京主子的加持和祝福,才能繼續茍存。試問這樣的一個政府,如何「強政」?如何「勵治」?抑或是,他實在是太過心虛,所以才要「強」其政,「勵」其治,以期達致收服人心之效!
九鐵內部之矛盾,當然是「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個積了百年陋習,架構臃腫,山頭林立,利益糾纏不清的龐大半官方機構,單靠一個田二少,就能徹底改革?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中共不知從何時開始,轉奉「商人執政」,由欽點董建華為香港特首,以至委任田北辰為九鐵主席,都是對富商投以絕對的信任和尊崇,推捧他們成為香港新一代的「最高領導人」。結果,香港的政治生態,從此改觀,由外行人管內行人,蔚然成風,富家公子逐漸進駐各大政府機構,全面進行「商人治港」。
面對兩鐵合併,九鐵員工的憂慮與惶恐,是可以理解的;公司管理層,正面臨生死存亡之秋,作出絕地反擊,也是兵行險著的一步。其實此役之敗,乃敗於香港大部分人的奴性本質未改,仍然認為挑戰權威,乃大逆不道之行為!九鐵上下員工反對田主席專橫拔扈的行動,一早被傳媒定性為「兵變」,已經注定要失敗收場。管理層集體表態以示團結,則被視為「晒馬」行為,令市民反感。結果,一度趾高氣揚的田主席,搖身一變,成為慘被「迫宮」的末代皇帝。在輿論紛擾、平亂討伐的氣氛下,帶頭起義的一眾勇士,又怎不人頭落地,紛紛落荒而逃呢?
回想「建華之亂」七年,全港市民不是一樣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迫上街頭,打倒昏君,以下犯上嗎?「皇上」的權威,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人民的挑戰!人民雖然沒有槍炮,但團結就是力量,北京當局最後也要作出讓步,找來港英餘孽曾蔭權,來替代受人民唾棄的董建華。表面上,人民的力量好像發揮了一點效用,實則完全談不上半點成功,因為香港的民主,根本毫無寸進。如今詹伯樂回朝,猶如董去曾來,是說明新不如舊,還是一切照舊呢?
一間機構的規模愈龐大,管理層的架構便愈複雜,分權分責得愈細緻,各個主管的重要性,就會變得愈加薄弱。以九鐵為例,最重要的其實是前員工,而非任何一位高層,即使整個管理層真空,也無損九鐵整體的運作。但是,假若基層員工人心惶惶,工作得不快樂,最後影響到鐵路的安全,那就不再是內部的問題,而是民生的議題了。
在香港,我們還有少許言論自由,但在專制極權的地方,任何反對聲音,也可能被視為「顛覆國家」的罪証。要像九鐵員工那樣提出不滿的意見?恐怕信件未出,已經被清剿了。
中國人對皇權的迷思,依然停留在天子蟻民、上尊下卑的國奴心態。即使現政權腐敗不堪,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還只是期望「皇上」能夠自我完善,體恤民情,而絕對不敢動搖「皇上的龍骨」。中國人迷戀皇權,於是便催生了趨炎附勢的政治爬蟲,助長了口甜舌滑的馬屁精。傳統下來,政治酬庸,私相授受的「權力」被合理化,黎民百姓又怎不長期地被奴役呢?
香港並非一個政治實體,根本談不上任何「政變」,所以,即使當年推翻了董建華,也無濟於事。如今,九鐵員工妄圖推翻田主席,也真是妙想天開。田少拋出曾特首,跟董特首拋出北京主子這道令牌,如出一轍。立於靠山之後,這些沒有實權的命官,便即時充實起來,不約而同地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了。試問在這種形勢之下,誰又可以動他們分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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