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豬圈養著你們不怒
被當狗使喚著你們不怒
被當牛馬騎壓著你們不怒
被逼得走投無路你們不怒
被隨便安個罪名關起來
或乾脆幹掉你們不怒
寧願被螞蟻一樣踩死被虐待至死
寧願每年數十萬自殺
寧願每年數百萬自殺未遂
每年數百萬非正常死亡
死於塵肺病結核病職業病氟中毒
死於交通事故死於藥物不良反應
死於死刑死於貧困死於各種人禍
死於上訪死於賣血染艾滋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你們就是不敢怒
你們已經不會怒
你們雖然活著卻已經死了
你們是一串串一堆堆的活死人
你們還不如兩前多年前的一隻蛙
路見怒蛙我要敬個禮
見到你們我懶得吐一口呸！
2006-1-12

越王勾踐既為吳辱，常盡禮接士，思以平吳。一日出遊，見蛙怒，勾踐揖之，左右曰：「王揖怒蛙何也？」答曰：「蛙如是怒，何敢不揖？」於是勇士聞之，皆歸越，而平吳。（出《越絕書》）

選自東海一梟大型組詩《神異經》，首發《自由聖火》二零零六年二月一日笫十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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