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7日訊】
昨天中午表哥新居落成,我前往慶賀。有幸和三位小學老師同席。
我在吃喝中開始和三位小學老師交談:
「我是屋主的表弟,三位朋友貴姓?」
因表哥從基層調上欽州時間不長,我從他們的穿著打辦猜測三人是表哥以前的同事。
果然,三位是表哥原工作的學校的老師。
三位中年人分別作了介紹:
「我是大直鎮人。大直大寺是鄰居同屬欽北區管轄。為我們的緣份,為屋主喬遷新居乾杯!」
三位老師臉上堆滿笑容。
然後我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地發表我的演說:
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三位老師說自己是弱勢群體。
我說中國的平民都是弱勢群體,中國的地區城鄉行業,甚至行業間都千差萬別。說一國兩制,實質是一國百制。
「我們和欽州市直機關的老師是無法相比的,差了幾百元且還經常拖欠。」
我不由想起湖北為追討拖欠工資的老師李尚平。被暗殺後仍未追到兇手也未得到任何賠償。但喜慶的氣氛令我不提起李尚平老師。
「靈山的民辦老師前段時間上訪,因為他們的每月工資才410元,且不及時足額發放。」
「你們那裏有民辦老師嗎?」
「我們這兒叫代課老師,每月的工資才180元。」
「那怎麼活下去?」
「有甚麼辦法呢?」
一位老師說:「我的一位朋友告誡大家不要讀書,不要考大學。因他一身債,找到工作,剛工作便下崗了。」
陝西有一位縣委付書記為當地的民辦老師向中央和教育部上書,那兒的民辦老師大概是全世界最悲慘的群體。比農民還悲慘。農民有地,民辦老師沒地。說是老師每月才60元而工辦老師1000元左右。我不明白他們怎能樣活得下去?
靈山縣民辦老師上訪期間國內有一份報紙作了簡單披露。但當地政府對老師作了恐嚇,說他們鬧事,說他們越級上訪是犯罪。
我對官府這種強盜邏輯異常憤怒,寫了首詩《民辦老師即將化灰》。
快餓死了,還不能喊嗎?
貓不叫不得吃。難道身為靈長類動物的人比貓還不如嗎?
三位老師從我的言談中發現了我超越常人的勇氣,其中一位姓趙的老師眼睛不斷發光。
我是窮人的代言人,為民請命是我寫作的最大主題。
三位老師再度站起再度舉杯。
「你們學校有失學兒童嗎?」
「有,還不少。」
這就是社會的不平與制度造成的罪惡。我說的不是結果的平等。我說的是權利不平等。在人生的起跑線上,他們未起跑便落後了。他們一生貧困的命運便因其托生在中國的農村;托生在廣西欽州XX鎮,便注定他們窮困潦倒的一生。
九年義務教育是政府而不是家長的義務!
亞當斯密說健康的社會是國強民富!
現在中國畸型得很,是國強官富,民貧。統治者連林肯的民有民治民也不知道,連孟子的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的以人為本的民主思想都不知道。
胡錦濤的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繫,利為民所謀的新三民主義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他應該加上一句:權為民所授!
憲法35條賦予我們的言論結社自由只是紙面的。何時落實到實處。
「你們學校用上電腦了嗎?」
「用了。」
我忽然間想起《自由中國》論壇的幾位令人尊敬的小學老師:四川的女教師、基督教林若水、湖北的風雨兼程老師。
但因初次認識,我並沒有進一步詢問他們。
聽短波收音機。上動態網,是不讓自己成為肓人的辦法。
不能再是渾渾噩噩,食食睡睡的豬。
我一邊慢咽細嚼,一邊沉思。
兩位負責收禮的老師起身先告辭。
老校長說: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兩人本來挺忙的,但只顧聽你說話,現在才醒悟離開。你們戚家,你們大直人真有書種啊!」
我大姐補了一句:
「我的兒子和古代的狀元差不多!我的兒子考上北大,過兩天就回來了。」
我和老校長握握手。
「統治者對百姓愚弄的日子已不遠了,學會上網。在網上發言的人會越來越多。特別是老師這個群體。並沒有甚麼可怕的。世界上唯一的值得恐懼的便是恐懼本身。中國在這十年八年時間即大變。大變正在醞釀中。關健是每個中國人的覺醒,從臣民草民弱民變成公民!」
然後我從五樓走下,再和從基層上調的表哥告辭。
喚醒每一個身邊的具體的中國人,做窮人的代言人,通過不斷的言說,持續的抗爭,儘快結束獨裁者在中國的統治。
一個真正主權在民的中國靠每一個中國人去建設!@
2006、1、20(//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