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2日訊】
無可奈何的淪落
亂世浮生,我好不容易買好了到重慶的車票,就找到一家網巴,想給四川、貴州的朋友發E-mail,以免成了不速之客。我付了押金坐在電腦前,但怎麼也打不開屏幕,就回到巴台交涉。老板指著門口低聲告訴我:“公安局的,查了先生登記,不讓我給你開通上網”。老板退回押金,我只好背起登山包走回鄭州火車站。我終於明白由於我的疏忽,沒有關閉漫遊的“全球通”手機,公安通過衛星定位,使我重新落入監控之中。我當然不能帶著尾巴去會友,於是就立即重新排隊退票並購買回程車票。
面對便衣們尷尬的猙笑,我轉過臉背對著他們,用肢體語言回絕他們要與我交談的企圖。幾天裡我緘默不語,我在故意回避一個不可能回避的現實。列車上我翻閱著北京訪民懇求我帶給高律師的上訪材料,在安之若素的萬古長夜,在無法驅散的黑暗中,我仰首無言空悵惘:那些含辛茹苦的靈魂、忍辱負重的血淚控訴!我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訪民上訪北京是越級上訪,是無奈的選擇!我也是為了控告台州官黑、官惡、官官相護的地方官場黑社會,才迫使我要到中南海新華門進行接力絕食抗爭!
“堅決打擊違法上訪!”、“越級上訪就是犯罪!”、“集體上訪是煽動對抗!”、“聚眾鬧事、堅決法辦!”等,“上訪”成了敵情的新動向,在中國的不少地區都有過類似的標語。
訪民們說:相信政府、相信共產黨,我們走訪了一級又一級的政府衙門;相信黨委、紀委,我們向他們控告公安、檢察的官官相護,法院的枉法賣權;相信輿論,我們幾乎求遍了電視、電台和報社……上訪是逼出來的,地方政府不是著手去解決問題,為控制上訪,只要一經發現,就是讓公安、派出所以“聚眾滋事”“妨礙公務”“擾亂公共秩序”等罪名予以打擊,抓起來關押、毒打和勞教。
在徐州,一群安徽來的訪民和截訪官員和劫訪軍警在站台對峙,圍觀的人山人海,訪民和群眾喊起:“打倒腐敗!打倒貪官!”“控訴官商勾結的黑社會!”呼聲震天。訪民中的退伍軍人胸前佩掛著軍功章叮鐺作響,伴著《國際歌》、《義勇軍進行曲》此起彼伏……
最後,許多訪民被截訪、劫訪的押上車廂,列車啟動後,我們開始交談。
“我們把最後希望寄托到中央,到北京後才知仍是死路一條……”一訪民對我訴說。
“我們到國辦、中辦、全國人大,到中紀委下跪、哭訴,但中共沒有包青天,”另一訪民喊著。
“你說黨中央英明,怎麼就讓黑惡的截訪抓我、打我、關我,上訪無罪呀!”
百死不悔的訪民是流幹了淚,走斷了腿,仍百折不撓上訪呀,上訪……堅信法律,拿著《憲法》的訪民跑遍了高法、高檢、公安、司法
……
“我們躲著截訪的騷擾、驅逐和抓捕,最後還是被扭進馬家樓,關押、毒打後就被遣送,還說要法辦、勞動教養”。
“徹底地絕望了,有的訪民就跪拜國旗、跳樓、跳河,攔拜共產黨高官的轎車、自焚……”
訪民們七嘴八舌又說:“北京的葉國柱因為跳了金水河,說給判了四年大刑,冤呀。”
“公安說:‘高智晟是壞人,維權絕食是搞政治,是國外反動派、法輪功操控,抓起來就勞教、判刑。’”
到上海,給朋友掛電話,詢問情況。他們說:“到北京上訪的上海訪民付月霞(音)、馬亞蓮、王麗莊、韓忠明、陳嘵明等,都被追捕關押;徐黎娟(音)在關押的地下室,欲割脈自殺……”
上訪成了鎮壓的理由。許多訪民兜中、手裡捏著一張張復印材料,竟是華子散發的“甘肅訪民錢文紹爆炸法院事件的報導”,走投無路了,怎麼辦?同歸於盡!他們說:“坐輪椅散發材料的人,抓捕時被打得不輕!”專制獨裁的暴政正在制造暴民。
我問他們:“上訪,有解決過問題的嗎?”
訪民吱唔不語,後來說:“我們半夜就排隊,排到八點多開門,政府叫我們登記,又排著長隊到中午還輪不到;什麼表的都填了,弄完後他們又說,你們在窗口邊等等……”
“等到截訪車一到,下來一幫便衣,連拖帶打抓到馬家樓,北京關滿了,關押到石家莊。無恥!因為政府沒有一點點解決問題的誠意”
震怒的訪民們,又向我訴說:“河北省滄縣紙房頭村村民黃俊傑(音),因土地賠償問題,多次上訪,當地政府把他、老婆和兒子五花大綁,汽車上遊街示眾,電視播放,政府稱”法制宣傳“。後被媒體曝光至今沒說法,仍只能上訪。”
“在北京截訪的就有三千多人,幾百輛劫訪車,天天停在永定門馬路上。公安的、檢察的、法院的,國務院兩辦門口的路都被他們堵死了,只要聽你是外地口音,他們抓起來就拖走。你要看政府怎樣抓人,到國務院信訪辦門口,就看得一清二楚……”
在共產黨體制的保護下,渾渾噩噩的官員已到“無官不貪”、“十官九貪”、“無惡不作”的地步,體制腐敗,揮霍、侵吞國家財產方式的五花八門……三農問題自朱基開始就光打雷不下雨,溫家寶們只會在電視上親民。胡、溫只是讓一家家國有企業拍賣,讓一批批產業工人下崗、失業;中國的貧富差距是世界的前列,廣大人民的就業問題,大學生的出路問題,官商勾結的拆遷、征地,觸目驚心的司法腐敗,枉法賣權逼出幾百萬上訪大軍,還有腐敗貪官的大逃亡。
嗚呼,中國呀!中國!有著5,000 年文明的中華民族,我仰天長嘆!
林昭在長詩《普洛米修士受難的一日》寫道:
燃燒,火啊,燃燒在這漫漫的長夜,沖破這黑暗的如死的寧靜,向人們預告那燦爛的黎明,而當真正的黎明終於來到,人類在自由的晨光中歡騰。……
所以,今天的高智晟成了“中國的良心”,送火的“普洛米修士”。
敢問路在何方?
我一直認為台州是紅色台風的“風眼”,風眼應該是安全的。但這一次回到浙江台州,打開手機,躍入眼中的短信竟是:“圍剿官惡、官黑,小心橫著回家!”
可見有人給我發來《死亡通諜》,2001年夏天,我《起訴政府賣淫》,在中山小學前的“椒江娛樂總匯”被迫拆除後,我夜晚回家時,曾遭兩蒙面人的伏擊。現在我有帳蓬、睡袋和畫氈,又有跟蹤的護駕和長夜值守,我就露宿在白雲山麓。18、19日天氣睛朗;20日天下小雨,我躲進了涼亭,監視的在轎車上避雨達旦。21日天睛,我背起帳篷上山露營,22至24日因天雨躲進寺廟,台州訪民朋友給我送來兩袋的上訪材料,一些本想響應絕食訪民在24日給我送來了《丁子霖致高智晟公開信》和劉路的《把綿羊和山羊分開》等網絡下載的文章。
我震驚了,身體顫抖著象風中的紙片。劉路的倒戈,丁子霖的糊塗,高智晟發起維權絕食成了搞“政治”,有人以愚昧或清高向中共表示奴性。如果一個民族喪失了是非,整個社會就會盲目地跪倒在權力腳下。我無言以對,帳蓬外淅淅瀝瀝的大雨有如我心靈的淚,正洗刷著我們的良知。一夜無眠,為了尋找靈魂的淨土,我決定從這個擁擠的城市遁逃。
25日晨,天下大雨。雨停後,在仍是黑雲壓頂絕望的日子裡,我坐車去仙居,從下閣經上王四村,向括蒼山攀登。面對雨後空蒙,括蒼山重巒疊翠。極目而望,眼前是一道平臥的山崗,據說它是一千年前,聚義造反的方臘被南宋王朝招安的宋江圍殲,曾落荒經過的地方,一代英豪,同室操戈,氣短如此!
一路踢著土坷垃、石塊,沿著土路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內省加上悶熱,汗水很快就給我沖了個澡。路上行人極少,且個個都再普通不過。為了打發無聊,我唱起了電視劇《西遊記》裡的主題曲《敢問路在何方?》。我喜歡這歌名和旋律,於是改換了開頭兩句,啞著音,昂首高歌:
我背著包,被人監控送走晚霞,迎來日出一路放歌,和鬼嚎鬥罷
艱險,又出發,又出發
啦啦…啦……
幾番番春秋冬夏,你嘗嘗酸甜苦辣;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一夜沉睡,連夢也不來打擾,山上的日子,過得真象是一個童話。
晨曦揭開了長夜的黑暗,一覺醒來,只覺得我的頭有些沉重。鑽出帳篷,我站在山巔上俯望,陽光下的村落掩映著嫩綠色的叢林,幾柱白色的炊煙,裊裊而上,這是一個看似不錯的新開始。
極目遠方,我愣愣地想:受盡磨難的父親和疼愛我的母親去世了,都長眠東邊的山野;連貫此山脈的北方,有我為我岳父母購置安葬的公墓,竟被台州惡官丁林超刨掘,成了遊魂野鬼;遇害暴死街頭的兒子嚴溯宇躺倒在椒江南山公墓的叢林之下。每一次的生離死別都銘刻在心,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突然我很清晰地記起了逝者的音容笑貌,仰望碧空,他們正逶逶向我飄來……
默默流淌的淚水在我的眼眶中噙含,山風吹過,落下的一陣晨露,和著我的眼淚謫下,如果他們還都活著多好……如果靈魂不死,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我就不會如此地孤獨。如果如果不再是如果。為什麼世界展現給我的,總是那麼多的無望呢?我咬住唇,可是眼淚仍模糊了視線。
嚼著方便面,和著山泉吞嚥,我突然發現兩棵鬆樹下都有成堆的煙蒂,我的轉移害苦了跟蹤我的“隨從”,我決定給公安打個電話,表示我目前不可能再回北京……但打不通,原來,手機和小靈通均無信號。
翻看劉路《把綿羊和山羊分開》的文章。中華民族是屬“羊”的?中國人有太多的“沉默的羔羊”和“待宰的綿羊”被喝狼奶的左右著。1994年,我在被關押在北大荒雙河監獄強勞時,畫過《晷系列──1989.64!!!?》(250×250 公分)的水墨,畫面中,墨色鐵幕下,血痕縱橫的天安門前懍栗的是三只綿羊。2001年在通州《宋莊畫家村》,我在圓明園畫家(新疆)魏林的畫室前,看到魏林創作的一個裝置藝術《待宰的綿羊》,就是一個挖在院裡的中國地圖形的羊圈,圈中關押、擁擠著成堆的綿羊。在腥風吹紅了的中國,面對暴政的血雨,難道只能萬馬齊喑的噤若寒蟬,千夫諾諾的奴相!何必為暴政歌功頌德或用似是而非的論道為獨裁制塗脂抹粉。
寧鳴而死不默而生。中國人什麼時候才能走出恐懼和謊言的陰影……
亂世浮生,一種沉重的悲壯充塞在我的內心,可惜並沒有人見証我的新生,很多事情都將成為過眼雲煙,隨風而逝。我仍引用林昭長詩《普洛米修士受難的一日》中的一段:
還能忍受嗎?這些黑暗的可恥的年代,結束它們,不懼怕阿西娜的戰甲不迷信阿波羅的威靈,更不聽宙斯的教訓或恫嚇,……他們一個個都不復留存。
在括蒼山上,手機不再有信號,在監控與強行孤立下,和外界失去任何聯系。至3 月6日,突然發現監視人員撤了,就整理帳篷、睡袋、畫氈塞進登山包,趕緊下了山。給朋友掛了電話,才知當天是全球萬人絕食的聲援,我特別感動地也絕食了一天。
浮世繪
幾天後,我在網巴清理郵件時發現,這期間曾經有過關於“絕食”的爭議。首先,我覺得劉路和丁老師所採用的公開方式不妥。作為參與了這次“接力絕食”的我,如果沒有海內外接棒和持續的關注聲援,這些對此次“絕食”異議的論據,正好為中共提供對“絕食”參與者的打壓,成為抓捕的藉口。將“維權”說成搞政治,更為可笑。政治是對公共事務的管理;如果我們僅認同政治只是暴政的權力,而不是人民的權利;那麼,暴政永遠可以用政治的名義來鎮壓一切它想鎮壓的人,規避“政治”僅是鴕鳥之舉。絕食只是維權的一種姿態,當權的應自宮特權,還政與民。
經歷了一場大悲大喜,我很快地進入了絕對的安靜。仰望星星,我看見它們舖呈在整個暗蘭色的蒼穹上,月華如水,沉沒在一片純淨的鈷蘭色中。可別以為我什麼也不記得,我仍舊跟大家一樣有夢想,那是塗沫在紫藍色憂傷之上的一筆暖色。於是仍要為我的黑暗時光寫下注腳,請原諒我現在的筆觸依然陰暗滯重。
在黑暗的世界裡人已經無法辯認新的黑暗。但是,當有人仍將黑暗再次塞進我的心坎,使我內心一片荒涼,眼前一片漆黑。那麼,我就想將這世情百態雋刻在民族滄桑之中。
2005-02-06,盛雪和王丹(女)坐在多倫多中領館前,零下14攝氏度的風雪中《絕食聲明》:“我們在海外的聲援,是向世人表達這樣一個訴求,愛和同情是社會的基礎,”
郭國汀:《今天我絕食──英雄多多益善!》
2006-02-23,丁子霖致高智晟公開信:《請回到維權的行列中來》中說:
“把維權行動政治化的做法是不可取的,這會給維權的民眾帶來難以承受的風險……”
“中國不能再搞什麼群眾運動了,即使象1989年那樣的天安門民主運動,也不能再搞第二次!”
“一個人登高一呼,一個新世界從天而降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今天是各利益群體博弈的時代,講究的是遊戲規則。”
“我們的做法也許很可笑,那只是每年向人大、政協兩會及國家和政府領導人寫一次或兩次信……”
高智晟:《關於丁子霖女士公開信的回應》
劉路:《高智晟事件:法治精神的雙重缺失》、《中國式維權的法律品格──漫談維權路徑》、《把綿羊和山羊分開──漫談維權路徑之二》、《一個岸觀火者的勇氣與霸氣──讀袁紅冰《為高智晟辯》、《一個英雄貶值時代的“胡言亂語”──兼答郭國汀兄》、劉路說:
“中國式維權本來已經超出了原來的文本意義,帶有泛政治化的傾向”
“搞民運的和搞政治異議的人士打著維權的旗號搞政治活動,就會使維權這個詞匯跟民運、台獨一樣危險,就會最終葬送維權運動。”
“我認為這場維權絕食運動其實是一場政治示威運動,尤其在海外各政治勢力紛紛介入、推波逐瀾之後,這個特征就更加鮮明了。”
“在中國,維權有特定的含義,維權有自己的邊界,逾越了這個邊界,”維權“這個詞就會象”民運“、”台獨“一樣危險。”
2006/02/24日袁紅冰:《為高智晟辯》“對‘絕食維權抗暴’運動給予日益強烈的道義聲援和實際支援之際,整體上早已退化為軟體動物的中國知識界,又一次可悲地裸露出軟體動物的本性。”
袁紅冰:“我相信高智晟律師對這個罪惡政權的憎惡,是完全超越了個人恩怨的,是以悲憫天下這樣的胸懷來表現出的大慈大悲,來表現出的一種聖徒的情懷,他是為天下蒼生請命,為被侮辱、被損害的底層民眾請命,為含冤負屈的法輪功學員請命,才使他站到了和中共暴政進行道義決戰的地位上。”
“如果海外的聲援今天開始就偃旗息鼓了,我相信那就等於是把高智晟和國內絕食維權群體送入絕境死地。我不知道某些人想要海外聲援降溫到底想做什麼?”
孫成志:《少一些英雄,多一份成功──我看劉路袁紅冰之爭》“我最喜歡的還是他那篇《把山羊和綿羊分開》。律師不能反對搞政治,但是律師在維權活動中卻不宜介入政治,這不是個價值判斷的問題,而是個現實的操作策略問題。這裡沒有誰英雄誰狗熊的問題。”
蔣品超:《給中國民運開一劑猛藥──支持高智晟!》
唐柏橋:《高智晟激進嗎?》:“在我看來,(勸責)這些人這樣做,不是糊塗,就是內心怯弱的表現。”
2006-02-23郭永豐《英雄紛現,專制還能苦撐多久?》“誰還能阻止這股來勢兇猛的滔天海浪?誰還在這時候倒行逆施逆世界大潮於不顧?難道,屬於我13億中華人民的民主大業確實那麼容易阻攔和遏制嗎?”
2006-02-24伍凡在《做“勇士”還是做“犬儒”?人各有志──堅挺高智晟律師》說:“被稱為‘犬儒’的一大批知識分子,他們中一部人也曾受過中共各種不同程度的打壓,至今他們只要求”平反“,承認中共政治統治的合法性,把個人和百姓受苦的歷史和現狀丟在一邊,企求官復原位、經濟補償、享受各種高級待遇。最後高喊‘吾皇萬歲’。”
滕彪博士:“擔心‘維權’和‘民運政治’攪合在一起而使當局有鎮壓的口實……”“不過,去年9 月甚至更早,中央就明確把‘維權分子’和‘法輪功’、‘民運分子’‘藏獨分子’並列在一起,作為重點打擊之列。你不政治化他也給你來政治,你怎麼辦?再說了,政治權利也是憲法和法律肯定的基本權利。維權所維之權,很多就是政治權利。”
2006-02-24,唐子在《只有兩種中國人不搞政治》“屈從做豬狗者假不搞政治,真以愚昧或清高向中共表示奴性。”
2006-02-26燕園故人:《為袁紅冰辯──評劉路“隔岸煽火者的凌雲霸氣”》“中國的法官可說無官不貪,無官不腐。劉路竟要老百姓把維護自己權利的希望寄托在腐敗貪污的法官身上……”“劉路也忍不住……說高智晟過去不過是‘新疆賣蔬菜的’”
鄧煥武表示:絕食應該是光明正大的,不應該怕被打壓。斥責維權絕食的惡言濁浪。
2006-02-26東海一梟:《給廖亦武們下一帖猛藥!》“梟眼看去,老廖指斥的袁紅冰”罪過“都是無關於人格大節、無關於原則問題的雞毛蒜皮,而且多屬想當然的誅心之劍。”
〔中國郵遞〕(311 )來稿來函照登《北京訪民給丁子霖的公開信》:如果連“絕食”都要鎮壓,我們還有路嗎?別逼我們訪民做暴民,我們已經是“一無所有”了,我們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如果,高律師被壓垮了、被抓捕了、被謀害了,你們將看到的是千千萬萬個王斌余拿起了菜刀;你們將看到的是一個個人體炸彈赴死過程:輕輕鬆鬆上路,樂呵呵地和惡警、黑官,在一個接一個的自殺爆炸中共赴黃泉。──各地赴京訪民32人(2006年2月26日)
歐陽小戎:《媽媽,讓我去絕食吧!》
媽媽,你看那紅色的火燄,你一生受盡煎熬的火燄。將你的青絲燒做霜雪,將你的嬌媚燒做枯槁,將你的痴情燒做哀怨,將你懷中的孩兒燒做異鄉客。
媽媽,讓我去絕食吧!我的兄弟在遠方受難。……
2006-02-22,楊景端醫生《中國社會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1973年8 月23日,在瑞典斯德哥爾摩突然闖進了兩個全副武裝的綁匪,對著一家銀行一陣狂掃亂射,當時就有三男一女的店員被抓,並被扔到地下室黑房子裡。六天以後,這幾個人不但拒絕外面的營救,而且他們認為營救他們的警察要害他們,而綁架他們的人是在保護他們。為什麼?因為在這幾天當中,綁架他們的人,除了對他們的生命進行威脅外,而且還讓他們相信隨時都可以開槍打死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沒有打死他們,沒開槍,他們已經感激不盡了。不但如此,他們還給他們食物,給飯吃。啊呀,這幾個綁匪一下就變得象神一樣的。……這個病名就產生了,叫作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浮世繪》存此立照!
剛寫完這篇稿子,就接北京《上訪村》陳先生來電:“3月1日下午3點鐘,截訪的追幾個外省的人。被追的跑到四路通那兒,有兩個被火車撞死了……一個叫石桂香,一個叫李文鳳,還有一個到醫院沒救活。”
據報,僅3月5日、6日兩天,至少有兩千多名訪民被抓。
約20位台州訪民,由信訪局金彪等帶回。程增福等數人被抓捕,在北京、石家莊扣押了7天,回台州在輪渡路蘭洋賓館仍留滯7天,訪民羅菊芳被拘留至今末返。
(2006年3月16日台州)
原載:民主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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