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0日訊】酈道元,字善長,範陽涿鹿(今河北涿鹿縣)人,為北魏地理學家、散文家。酈道元自小博覽奇書並喜好游歷,曾跟隨做刺史的父親久居山東。成年後常因職務關係,周遊秦嶺、淮河以北和長城以南廣大地區,所到之處,都細心勘察水道,蒐集風土民情、歷史故事及神話傳說等。
水經注
原本《水經》記載的河流僅一百三十七條,而酈道元的《水經注》則連細小的支流也不放過,所以《注》裏記述的大小河流多達一千二百五十二條,幾乎是《水經》的十倍,此外還有五百多處湖泊和沼澤,二百多處泉水和井水等地下水。
酈道元詳細記下某些河谷的寬度、河床的深度、水量和水位的季節變化、含沙量、冰期等等,如他對黃河的記載:「河水濁,澄清一石水,六斗泥。」以今日科學的測量,黃河水每立方米平均含泥沙量三七.六公斤,和《水經注》的說法很接近。
酈道元以認真的治學態度寫《水經注》,他搜集大量文獻資料,引書多達437種,輯錄漢魏金石碑刻350種左右,再加入豐富的民間歌謠、諺語方言、神話及歷史故事等,藉此詳述每條水道的源流經歷,沿岸的山川景物,地理情況,及建置沿革等,注文達30萬字,比原書多二十倍。
嚴謹求實
酈道元對所得各種資料先進行分析研究,再親自實地考察,採實事求是的科學態度。例如古書上記載:春秋末年晉國的大貴族智伯曾說:「汾水可以淹沒魏氏諸侯的都城安邑,而絳水可以淹沒韓氏諸侯的都城平陽。」酈道元對此抱著懷疑的態度,親自沿著這兩條河考察,發現汾水河床高,安邑處在東岸低窪處,可能被汾水淹沒;而平陽地勢高於絳水河床,絳水絕不可能淹沒平陽。他又根據各種記載,在「穀水」的注中更正了《水經》以「澗水」為「淵水」之誤。酈道元這種細心求真的態度,足以為現代研究者的楷模。
《水經注》其格局壯闊,以西漢王朝的疆域為基礎外,還涉及當時許多域外地區,包括今印度、中南半島和朝鮮半島若干地區,覆蓋面積已超越前人甚廣。時間上,上起先秦,下至南北朝,約2000多年。
酈道元將豐富的自然及人文地理有系統地融入廣闊的時空架構中,《水經注》因此可以說是我國第一部以水系為主的綜合性地理著作。明清以後,許多學者對《水經注》進行廣泛而深入的研究,掀起了所謂的“酈學”。
文學貢獻
除了地理學上的貢獻外,《水經注》在文學上的影響也很深遠。酈道元以生動活潑之筆,穿插一篇篇精彩的小故事,例如他寫丹魚的傳說:
「丹水出產丹魚,只要在初夏十日的晚上守候,就能看見丹魚浮出水邊,魚身的紅光像火一般往上照。漁夫拿起漁網捕捉丹魚,再割開牠的身體,將魚血塗在自己的腳上,人便能在水上行走,而且可長久住在深淵中。」
在景物的描寫上,《水經注》被譽為「片語隻字,妙絕古今。」酈道元清麗雋永的寫景文字開創了山水遊記的先河,唐代文學家柳宗元著名的《永州八記》即是受了《水經注》的影響和啟示。而宋代大文豪蘇軾曾說:「嗟我樂何深,《水經》也屢讀。」(啊!我的快樂多麼深刻!正因為我經常閱讀《水經注》。)
可見《水經注》融合了科學的理性詳實與文學的感性雋永,而酈道元被同時喻為出色地理學家兼文學家也稱得上是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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