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設世界的本質什麼也不是,也就是不是具體的「是什麼」的前題預設下,又是假定世界的本質是具體的「是什麼」。在假定最基本的本質,是統一的,獨一無二的,單純的,無分的,不同於任何已知的情況下,換言之,不可以用已知的什麼來認知的,那麼對所謂物質的探尋就無異於是在努力使假定的不可知的、不可分的成為已知的、可分的荒謬過程。
事物因與其他事物不同而具有其特定性質的可知定義,而假定的本質是不具備可限定的性質,那麼在物質本質這同一層次概念中就出現了相互矛盾的定義與非定義。如事物是由物質構成,物質是事物的本質,那麼,事物不同於物質本質,事物不同於本質,事物不是其本身。
如此可笑的「物質」謬想,競爭延續了幾千年,最後竟變成了唯物主義怪物。
如果問世界是由什麼構成的,問什麼物質構成了世界,就賦與了物質兩個含義。一個是世界這裏指的是外在於探尋者的世界,那麼物質便具有與自我無關的外在客觀定義。另一個是物質必然是具體的、可分的、可辨的,那麼物質必具有「有形的」這一定義,有形的、可分的、這一定義延伸出實體這一大眾對物體的認知。
關於可分有形實體。要認為實體概念成立,就必須認為有空間概念,這樣實體在空間內顯形,或者說實體與其外的空間之間有空隙,這樣才能顯出實體。換言之,先假定了一個絕對空間,然後往其中填東西,比如先填籃球,中間空太大,再換乒乓球,仍然有空,又填進原子、電荷等,但是空隙反倒越來越大。
物質不但不是密實的塞滿填滿的東西,反而是空疏的結構。其中的質點,即今作為解脫出來的電荷來看,其大小同空罅相比,也差不多是微不足道的。(摘自《科學史》緒論第13頁)
必須有空才能顯出實體,也就是說絕對空間(假定實體所必須的)與實體(假定絕對空間所必須的)中間必有空,必有永遠也填不滿的空,必有永遠也不應填滿的空。而且要填滿的空間其實是真空,當然永遠無法填滿。其實貝克萊(George Berkeley,1685-1753年)早就對物質的實體概念做出過透徹的否定。
關於外在客觀性。如果問那些拜物教徒(唯物主義者)我們人是由什麼構成的,答案只能荒唐至極,如果回答說我們(包括軀體和意識靈魂)由物質構成那麼等於說物質在物質之外,物質不是物質。如果物質不是自然客觀物件怎能被研究,如果物質不是客觀物件物理學與心理學又有什麼區別,如果物質不是人外客觀物件那麼物質研究者(崇拜者)的信仰與虔誠的著重於內省的宗教信眾的信仰有何不同。如果回答說我們由精神構成,首先拜物教徒不承認精神,其次精神怎麼可能接觸得到剝除了精神的物質。
我們可以說任何人意識不到剝除了精神的物質,但不可能講意識不到剝除了物質的精神。任何對所謂物質的研究都是由人、精神來做,那麼所謂物質只能是虛幻的荒誕傳說。前面已經證明了精神與物質一性,靈魂意識的根本——真、善、忍,就是實在。
物質在我們意識之外,而意義又是由我們意識思想認可定義的,那麼物質當然沒有意義。
這也難怪物質在物理學、哲學、語義學等等方面非物質化,消失了,因為所有學科都是人(精神意識)在研究。拜物教徒還面臨一個深刻的難題,那就是剝除了精神的物質是怎麼產生精神、思想的,沒有思想的物質是怎麼「思考」物質的,唯物主義是怎麼「唯」物的,自然主義是怎麼「堅持」的,怎麼「主義」的。本文第三部分將引領讀者參觀拜物教徒偽造的「自然主義創世造人」荒誕傳說——進化論。
對物質的探尋不可能是物理學的行為。物理學研究的是一個物體,比如一個原子是由什麼構成,或許也可以說研究物體(天體、原子)等之間的關係,但物理學研究的是物體相對於時間與空間的關係,換言之,是在研究時間與空間中的物體,絕不是研究與我們有關的,相對我們的定義的物之間的關係——因果邏輯。
問世界的本質是什麼,或什麼構成了世界這樣的問題,往往忽略了真實問題,其實是——我們認為的世界是由我們認為的什麼構成,我們定義的世界由我們定義的什麼構成……
既然任何人不可能意識得到沒有人的意識的情形,那麼從所謂人外(人認為的)自然中抽象出的認識來解釋人認為的自然,換言,以人認為的世界的樣子來解釋人認為的世界的樣子的樣子,只能是同義反復式的假相或循環論證式的虛幻。同義反復是指相同含義的概念、認識,毫無必要的重複。循環論證是指用於證明論題的論據卻需要由論題來證明,或者說論題、論據同義。其實同義反復與循環論證是一回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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