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莉藜:別讓「中國良心」活在屈辱裏

楊莉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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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11日訊】儘管記憶中自稱或被稱為「中國良心」者多得成了一本撕掉了目錄的大書,但無愧於這頂滴血的荊冠者卻永遠不會從人們的記憶裏消失。他們以先知般的智慧感召這個無知無覺的民族,以殉道者的氣概冷對獨裁者的屠刀,以深重的苦難和寧折不彎的崇高,平衡了日益傾頹的語義天平,使這一稱號不致淪落成一種甜膩的阿諛。

十七年前,三個來自湖南的年輕人在天安門城門邊掛起了「個人崇拜從今可以休矣,五千年專制到此告一段落」的大幅標語,繼而用裝滿了顏料的蛋殼對不可一世的暴君毛澤東的畫像發起進攻。三壯士因此被判長期監禁,近幾年才先後出獄。

上月底,天安門三壯士之一的喻東嶽終於服滿了長達17年刑期,最後一個獲得了自由。然而,飽受虐待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敢於挑戰暴君,呼喊結束暴政,寧死也不認「罪」的英雄——他已經被酷刑和暴力剝奪了正常的思維,變得驚恐、怯懦、順從、屈辱,成了中共暴政機器砍削出的標準順民。

有多少電刑火刑才能把一個硬漢折磨成瘋子?有多少拳打腳踢才能把一個英雄變成驚弓之鳥?喻東嶽本人失去了正常的記憶和思維能力,無法向我們描述那駭人的細節,但從國際人權團體和西方媒體的報導我們不難推想出這位孤獨的英雄如何在煉獄中捱過十七年的血腥歲月:「他的腦袋上佈滿了傷疤」、「雙臂傷痕累累」「即使在他住院期間,那些派去看護他的犯人也受到縱容可以隨意毆打他」……

作家劉建安採訪了出獄後的喻東嶽。他在《魂兮歸來,喻東嶽!》一文中這樣寫道:「招呼他坐、起、走,有時推、拉、引的動作,往往出他意料之外,他似乎是習慣性地驚恐了,站住不動,作點頭蝦腰狀。他有見警徽(國徽)帽的人下跪的習慣性動作。他有打自己的耳光的習慣性動作。」平實而委婉的文字讓人心碎,讓人再次震驚於中共政權的殘暴和無恥,更讓每一個良知尚存的中國人為這位英雄的遭遇感到揮之不去的屈辱。

喻東嶽的執著與堅韌體現了一個真正的中國良心的高貴品格。漫長的折磨和虐待並沒有使他屈服退讓。1992年,他在監獄的一塊黑板上寫下了「平反六四」和「打倒鄧小平」的口號,招致了更瘋狂的報復。但他依然沒有低頭,依然堅守自己的信念,直到中共的酷刑一點點消磨掉他正常的思維。

喻東嶽的遭遇是一個折射了我們苦難國殤的貼切隱喻。獨裁者甯要病態的順民,也不要健康的獨立思想者。為了毀掉我們民族的智力和理性,他們不惜動用一切或殘暴或卑鄙的手段來閹割民族記憶,毒化集體意識。從某種意義上說,喻東嶽今天的怯懦和屈從體現的正是我們被中共暴政蹂躪踐踏得面目全非的民族精神。

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淩晨,異議作家廖亦武寫作、朗誦並錄製了長詩《大屠殺》,詩的結尾振聾發聵地喊道:「在這場史無前例的屠殺中只有狗崽子能夠倖存!」我們曾是這場屠殺的見證者,雖然不一定人人都在屠夫的面前搖尾乞憐,但大都靠著「夾著尾巴做人」才得以苟且偷生,捱過了十七年的屈辱與迷茫。

屈服於共產黨的淫威是我們這個民族深重的原罪,需要我們用信念,更要用行動去一點一滴地洗刷。那麼就讓我們從關愛、救助那場轟轟烈烈的民主訴求中永遠的英雄,當之無愧的「中國良心」開始吧!

——讓我們嚴正譴責中共的殘暴與無恥,撕下謊言包裝的「法制」、「和諧」等各種名目的假面,讓野蠻和殘酷的本性大白於天下;

——讓我們不斷地為喻東嶽呼籲呐喊,既不讓中共的資訊封鎖抹去這悲壯的記憶,也不讓流轉的時光沖淡英雄的血痕;

——讓我們記下那些決策者、施暴者、助紂為虐者名字和的罪孽,使他們無從逃脫未來法律的懲處和道德的譴責;

——讓我們伸出援手,各盡所能,為喻東嶽早日康復盡一份心,出一份力。

救助喻東嶽本質上也是在救助我們自己。有了海內外華人和關懷中國人權狀況的政府與組織的共同努力,我們的「中國良心」終會擺脫中共的魔咒,再不會在強權前戰栗,再不會向納粹般血腥的徽章叩頭,會再一次偉岸地挺起胸膛,與我們戮力埋葬五千年的專制。而我們也會在救助中得到自救,和喻東嶽一起擺脫夢魘般的屈辱,重獲中國人久違的尊嚴。

──《觀察》首發(//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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