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0日訊】（希望之聲《九評空中讀書會》節目）聯結收聽
《九評之三》評中國共產黨的暴政
四．反右運動——誅心全國，以為其用
李唐：歡迎各位聽眾朋友來到《九評空中讀書會》。跟各位朋友作一個回顧，《九評之一》我們談的是什麼呢？《九評之一》評的是共產黨是什麼？也就是從共產黨的內在本質作一個揭露。《九評之二》則是告訴我們，在這樣的一個本質底下，共產黨又是如何起家的？
李樂：是一個不光彩的起家史。
李唐：對，從黨的成立之日起，一直到最後奪取政權，這樣的一個起家跟它的邪惡的本質有什麼樣的關聯。
接下來《九評之三》就進入中國共產黨起家並奪取政權之後，它的九大基因怎樣體現在它的建政或是治國的過程當中，也就是它建政之後開始興起的一連串的暴力運動。我們已經談過的是土地改革、工商改造、取締會道門與鎮壓宗教。
李樂：現在我們繼續和各位一起讀的是第四節《反右運動——誅心全國，以為其用》。
（朗讀開始）
四．反右運動——誅心全國，以為其用
1956年，一批匈牙利知識份子組織了「裴多菲」俱樂部，被蘇聯出兵鎮壓，稱為「匈牙利」事件，毛澤東引以為戒。1957年，共產黨在中國使用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口號，號召中國的知識份子和群眾「幫助共產黨整風」。其意在於把他們中的「反黨分子」誘騙出來。毛澤東在1957年初給各省黨委書記的信中表露出借鳴放和整風「引蛇出洞」的意思。
當時有幾句鼓勵人們鳴放的說詞，叫做「不揪辮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決不秋後算帳」。結果一場反右鬥爭劃定了55萬名「右派份子」。27萬人失去公職。 23萬被定為「中右分子」和「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有人把共產黨的整人權術整理為四條：1）引蛇出洞，2）羅織罪狀、突然襲擊、一言定乾坤，3）明講治病救人，實則無情打擊，4）逼人自我批判，無限上綱。
那麼，引起這麼多右派和反黨分子近30年流放邊遠寒苦地區的「反動言論」究竟是甚麼呢？當時被萬箭齊發、密集批判的右派「三大反動理論」是由羅隆基、章伯鈞和儲安平幾次討論會發言組成的。細看他們的意見和建議，簡而言之，無非是要建立一個有共產黨和民主黨派共同組成的委員會以檢查三反、五反、肅反工作中的偏差（羅）。國務院常常出了成品要政協、人大等機構表態，建議要把政協和人大的人加進政策形成的過程中去（章）。黨外人亦有見解、自尊心和對國家的責任感，不要在全國範圍內，不論大小單位，甚至一個科一個組，都安排一個黨員作頭兒。事無鉅細，都要看著黨員的臉色做事（儲）。這幾個人都明確表示了願意跟著共產黨走，提的意見也都沒有越出魯迅所描述的「老爺，您的袍子髒了，請脫下來洗一洗吧」的範圍。
劃成「右派」的人中並沒有人提出要推翻共產黨，不過是批評、建議。就是這些批評、建議使數十萬人失去了人身自由，給數百萬家庭帶來了苦難。隨之而來的，還有「向黨交心」、拔白旗、新三反、下放勞動和劃漏網右派。誰對本單位領導，特別是黨委書記有意見，誰就是反黨。其下場輕者是不斷被批判，重者則勞動教育或全家遷送農村。這些人連同他們的子女上大學、參軍都沒有分，就是到縣城找個工作也是不可能。從此他們失去了勞保、公費醫療，加入了農民的行列，成了二等公民中的賤民。
自此以後，一部份學者形成了牆頭草，隨風倒的雙重人格。他們緊跟「紅太陽」，亦步亦趨，成為共產黨的「御用知識份子」而不能自拔。另一些人則清高自遠，對政策問題噤若寒蟬。以天下為己任的知識份子像是徐庶進了曹營，一言不發了。
（朗讀結束）
李樂：這一段剛一開始提到「裴多菲」俱樂部。裴多菲（Petofi Sandor 1823年~1849年），是一位匈牙利詩人，大家都聽過一首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抛」，就是他非常著名的作品。
李唐：「裴多菲」俱樂部又如何能引起蘇聯共產黨不滿而出兵鎮壓呢？
李樂：裴多菲小時候，匈牙利正受奧國的統治，他從小就聽到父母長輩講一些革命起軍的事。因為匈牙利有一部分是中國漢朝匈奴移過去的人種，所以大多數人都具有剽悍的個性。他常常這樣聽，所以在他心裡就形成一種觀念──為什麼匈牙利要受到奧國的統治？好像是人家的殖民地。所以他就參加了一個革命運動，是屬於文字型的，不是真正的起義，只是以文字倡導獨立。
李唐：只有出現在文字上就對了？
李樂：對，而且匈牙利的國會很明快，匈牙利的獨立宣言很快的就產生了。但是奧國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會同沙俄的軍隊三十四萬人開始襲擊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裴多菲在那一次的戰爭中就過世了，那時他才二十六歲。
李唐：在1956年，匈牙利是被蘇聯共產黨所控制的地區之一。我們知道，在二次世界大戰後，蘇聯透過參戰的因素，掌控了很多地區，主要是在歐洲的東部，還有部分中歐地區，這些地方都成立了社會主義政權，也就是我們後來所知道的「東歐」。
1956年，匈牙利有一群知識份子，為了效法裴多菲追求獨立自主的精神，組織了「裴多菲」俱樂部。「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那簡直是在開玩笑，在蘇聯共產黨的統治底下，這是不能忍受的！所以後來蘇聯就出兵鎮壓。同樣的，1960年代我們可以看到還有一個很有名的「布拉格之春」，也是類似的事件。
李樂：因此毛澤東就引以為戒，他覺得知識份子是禍源。
李唐：知識份子常常喜歡東想西想的，所以若不讓他們嚐點苦頭的話，不讓他們對黨服服貼貼的話，未來對黨就一定會有傷害。
李樂：嗯！所以它就開啟了「幫助共產黨整風」。
李唐：我們看到在反右運動裡使用「整風」這個模式，其實1940年代在延安的時候，就已經有這樣一個模式了。後來把王實味作為「延安整風」裡主要的批鬥對象，王實味所代表的知識份子那種自主、或者敢於在這種情況下還提出自己意見的，那我就要先讓你把意見表達出來，然後我再整你！
李樂：這樣反而證明了共產黨政權是不可以受到質疑的。
李唐：而且它為了預防你未來會質疑，所以先「引蛇出洞」。
李樂：我覺得它把知識份子比喻為蛇，就可以看見這個黨的特質是非常明顯的 。
李唐：其實它把知識份子叫臭老九。
李樂：臭老九就是九儒十丐嘛！元朝的時候。
李唐：十等人中，知識份子排行第九，比娼妓還要後面。
李樂：我覺得實在蠻離譜的。因為中國自古以來，都是講士、農、工、商，「士」因為有知識份子的氣概，所以他應該是創造整個社會道德良好風氣的一個典範。
李唐：對！ 因為過去中國是以道德、以人倫等東西來維持國家和社會的秩序，而知識份子在這個部分是主要的骨幹，所以「士」是排在第一位。
李樂：不管中國社會裡面的老百姓是不是「士」這個階層，但基本上社會道德是整個延襲下來的，所以知識份子首當其衝就成為共產黨大力整肅的對象。
李唐：我們看到當初它為了要「引蛇出洞」，還故意講了一些話來鼓勵知識份子大鳴大放。
李樂：譬如說「不揪辮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也不秋後算帳」。
李唐：對！就是這樣，你們儘量說！儘量說！大鳴大放盡量說！絕對不會秋後算帳，也不會怎麼樣，不會怎麼樣的！
李樂：黨是寬大的。
李唐：對！結果隨之而來的是反右鬥爭中，它劃定了五十五萬名的右派份子。其實根據我們所獲得的資料來看，五十五萬名是被正式扣上右派的帽子的。
李樂：所以還有隱情。
李唐：對！ 還有一些沒有被正式歸入右派的。因為他們被劃入右派那就像我們的戶口制度，那是要登記的。只要你被劃成右派的話，那你的下場就是不斷的被批判，重者勞動教育或者全家遷送農村，他們的子女上大學、參軍都沒有分，就是到縣城找個工作也不可能。而且從此他們失去勞保、公費醫療等等這些東西。
這是因為在國家的公文書上有記載，它才能做這樣的控制。所以被劃定為右派之後，就好像在共產黨所講的封建王朝時代一樣，一個人只要被劃定了是賤民，一輩子就不能翻身，這個身份永遠跟著他。事實上共產黨也是搞這一套。
李樂：共產黨更嚴重的是，讓你連下輩子都沒有辦法翻身，而且也沒有自由 ，你是受到監控的。
李唐：對！所以我們看到，這五十五萬名就變成列管、登記有案的。事實上還有很多是沒有被正式列冊，但是當時也被打為右派份子，他們的下場其實也是很慘的。特別是後來在為當時被打成右派的人平反時，這些人因為沒有正式的登記有案，所以連平反都不可得。
李樂：喔！就是胡耀邦那個時候。
李唐：這裡提到了當時有三個很有名的知識份子被劃為右派，羅隆基、章伯鈞和儲安平這三位。章伯鈞我相信只要常聽我們節目的聽眾朋友應該都已經耳熟能詳了。他的女兒叫章詒和，寫了一本《往事並不如煙》。
李樂：就是寫他爸爸的回憶史。
李唐：對！我們剛剛講，當你一旦被打為右派之後，你的整個家庭就完了，所以我們可以理解章詒和從小的生長經驗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可怕，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壓力。也因為種種的壓迫，所以她寫了那本書《往事並不如煙》
李樂：對！現在成為中國的三大禁書之一。
李唐：我們剛剛提到的這三位，他們對共產黨提出的建議是什麼？像羅隆基，他希望能夠建立一個由共產黨和民主黨派共同組成的委員會，以檢查三反、五反和肅反工作中所出現的一些偏差。很公正啊，對不對！沒什麼問題啊！那麼章伯鈞提出什麼樣的建議呢？
李樂：章伯鈞的意思是說，國務院常常出了成品要政協、人大等機構表態，建議要把政協和人大的人加進政策形成的過程中去。
李唐：也就是說人大和政協還是要有一些實質的功能，不要只是一個橡皮圖章 (李樂：只是投票機器)。章伯鈞的建議對我們來講也很正常啊！
李樂：不算太過分。
李唐：那儲安平的建議又是什麼呢？儲安平是說「黨外人亦有見解」，也就是說雖然他不是共產黨員，他沒有加入共產黨，但他也有他的看法，也會有他的自尊心，而且更重要的是，也會有對國家的責任感。
所以說不要在全國範圍內，不管大單位小單位，甚至小到一個科或者一個組，都要安排一個黨員作頭，然後事情不管大小。都要看這個黨員的臉色做事。他在這個機構裡面，什麼大小事情都要聽這個黨員的，那他自己的專業見解呢？或者他自己的職務或任務，他覺得他沒法作主。
李樂：尤其是很多人，他的政治成分被劃定了之後，就不能加入共產黨。你不能加入共產黨，那麼你當然沒有發言的機會，可是問題是，你又是一個專業的工作者。
李唐：是！所以我們看，儲安平、章伯鈞、羅隆基這幾個人所提出來的建議，都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要求，事實上都在一個很溫和的範圍裡面，只希望作一些微調。
李樂：對！他們提的這個部分，其實就像《九評》說的，並沒有越出：「老爺，您的袍子髒了，請脫下來洗一洗吧！」 這樣一個範圍。
李唐：對啊！其實還是畢恭畢敬的，對不對！尊稱你為老爺，而且說話的時候還畏首畏尾的：我要你把衣服脫下來，完全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喔！只是衣服髒了我想要幫你洗一洗，老爺！
但是，他們不但被打為右派，像章伯鈞，更是毛澤東欽點的頭號大右派，根本沒有辦法翻身。我們看到，這樣一個反右的運動，對於中國社會的影響事實上非常大。當時毛澤東把人分成左、中、右三派。右派是反對社會主義或者是反對共產黨的敵人。而且他還進一步的在群眾當中說：有百分之五是右派份子。你知道這百分之五的比例定出來之後，會有什麼影響嗎？
李樂：我知道！各地都要達到這個標準，要把它湊成一定的人數。
李唐：對！大家都提心吊膽，怕自己變成那百分之五。為了怕自己變成那百分之五，就必須想盡辦法的表現自己的忠誠。
李樂：然後去巴結幹部嗎？
李唐：對！巴結幹部，或者你為了表現忠誠，你可能會去檢舉別人 。
李樂：對！然後會劃清界線。
李唐：對。而且他只劃了百分之五，意思就是說：還有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那你就會覺得聲勢浩大，理直氣壯。
但是這百分之五其實就是殺雞警猴的意思。你看有百分之五在那邊，大家都會害怕掉到那百分之五裡，所以做起事來呢，真的就非常畏縮，一天到晚提心吊膽怕變成那百分之五，所以當時可以說人人自危。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大家都會互相揭發，從你的家庭背景，從你的生活習慣，或者你和你的朋友、親戚、同事之間私下的談話，都可以被拿來被當作罪證。
李樂：變成人人為敵。
李唐：然後大家就相互監視。
李樂：根本就不敢講真話。
李唐：對！所以最嚴重的後果，就是經歷過反右之後，大家都見識到了講真話的後果，所以對於現實都開始噤若寒蟬，就不敢說真話了，只會盲目歌頌。
李樂：奉承阿諛。
李唐：對！知識份子在這樣一個情況下，就變成了我們在《九評》裡面所看到的，真的就變成了牆頭草，風吹隨風倒、風吹兩面倒，只能夠跟隨著紅太陽。紅太陽就是毛澤東。當時有一首歌「東方紅」，歌詞裡面把毛澤東稱為紅太陽，就意味著必須跟隨著紅太陽亦步亦趨。
李樂：有很多中國人的名字，都取什麼紅、什麼紅的，也因為這樣的關係嗎？
李唐：反正紅在中國大陸就是個好字眼，紅五類、紅太陽，對不對？你看他們的旗是紅旗，所以很多名字有紅，事實上是跟這樣一個意識形態有關係的。
所以我們看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以天下為己任的知識份子，就像是徐庶進了曹營。這在三國演義裡面，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一個故事，對不對？徐庶因為母親被曹操綁架了，他只好進到曹操那邊去，但是他又認為曹操並不是正統，所以他就不說話。
李樂：那鄧小平在反右運動裡有擔任什麼樣的角色嗎？
李唐：這一定是有的。我們都知道，其實反右運動是毛澤東一手策劃的，但是鄧小平在當時也是推動者之一。
李樂：也是個狠角色。
李唐：對！在趙紫陽的一篇回憶裡面提到了，鄧小平當時也到廣東來作報告，他說要「放長線釣大魚」，那就是「引蛇出洞」的另外外的一種說法了。就是說盡量讓他們罵，盡量讓他們罵沒有關係，因為趙紫陽有時候被罵到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忍受，鄧小平就說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也就是儘量給他們罵。
李樂：怪不得他要說要「硬著頭皮頂住」。
李唐：對！鄧小平在這裡頭也是扮演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所以後來為什麼在被劃為右派的人的平反當中，像章伯鈞、羅隆基這些人還是沒有獲得平反，這是因為在毛澤東之後掌權的鄧小平，當時也是扮演著這樣重要的角色。
李樂：原來是這樣。到現在我們已經讀了四個部分的暴政，我覺得這個暴政很重要一點就是，它不但箝制人的資訊的來源，更重要的就是箝制人的思想自由。
李唐：對！經過這一次之後，知識份子真的不敢再講真話了。
李唐：各位聽眾朋友，我們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裡告一個段落了，大家晚安。
（據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台《九評空中讀書會》節目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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