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義和團陰魂不散

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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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10日訊】《冰點》週刊被封使當年禍亂一時的義和團再現於輿論面前。袁教授指責義和團「敵視現代文明和盲目排斥外國人以及外來文化」,指責他們「反文明、反人類」,而官方認為這是「和主流意識相對」,觸犯了官方原則,因而查封。誰能想到,那些頭纏黃巾、腰繫紅帶、手執單刀的團眾竟然禍及百年後一份週刊的生命,1900年的義和團陰魂不散,到2005年還來捉弄國人。

(一)義和團的靈魂

我在農家見過一幅對聯:「國泰天心順,官清民自安」,它概括了自古至今農民的願望:希望過太平日子,不要禍患連綿,希望官府清廉,不要盤剝太重,這是很樸實的要求,超越這兩條底線的農村必然動盪不安,鋌而走險。但是敢於冒險者,開初多是那些丟失正業、混跡江湖、心無良知、行無定軌、凶狠毒辣、勇於惡鬥、投機取巧、有奶是娘的人。這些人是「流氓無產者」,百姓呼為「痞子」、「惰農」。義和團就是這些人的團體。

這個民間自發形成的組織,其特點是:(1)依據《封神演義》,杜撰「太上老君」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楊二郎驚動封炮王,封炮王驚動老君來顯靈。」於是,「神爺怒,仙爺煩,爾等下山把道傳。非是謠,非是蓮,口頭咒語學真言。升黃表,焚香煙,請來各等眾神仙。神出洞,仙下山,扶助人間把拳頑。」以天人感應的說教宣示了義和團的神教支撐,以此來屏蔽皇權至上觀念。丟棄皇權,信奉神權,自然就皈依義和團。19世紀末,這是十分有效的收攏群眾信服的方式。(2)造反需要有實力,在冷兵器時代需要有武藝,因此義和團以練拳相號召,以氣功為對策。氣功在中國有兩千年歷史,綿延不絕,自有它可取之處。它在群眾中有廣泛影響,容易被群眾接受。宣傳練拳就可抵抗強權,適應農村貧窮狀況,鼓舞了群眾取勝信心。練拳多在深夜,增加了它的神秘性。在此基礎上,鼓吹「刀槍不入」的欺騙也就不容易被揭穿。(3)流氓無產者占統治地位。這些人對社會強烈不滿,破壞一切、毀滅一切是他們發洩不滿、報復社會的唯一形式,燒殺搶掠是其行動綱領。在北京,燒商業區大柵欄,遍及數公里,毀店舖4000餘家,數百年營商精華盡喪。他們仇視文明,掘鐵道、拔電桿、燒醫院、焚海關。如此仇恨財富、毀滅文明,只能阻礙社會進步,沒有絲毫積極意義。(4)政治傾向搖擺不定,既反清(表現為燒官府、殺官吏),又「扶清」(表現為受招安,為慈禧向11國宣戰決策效勞)。在守舊派慈禧與維新派光緒的爭鬥中,他們明確提出「除一龍」(光緒)對策。這就是他們對皇族統治的基本立場。(5)他們在慈禧圍攻各國使館的愚昧政策指使下,燒意大利、荷蘭、比利時、奧國使館,刀劈德國公使克林德、殺死日本書記官杉山彬,導致八國聯軍攻破北京、清朝俯首支付巨額庚子賠款。(6)由於文化傳統的隔膜,他們以焚教堂、殺教士起事,一路焚殺至京,在慶親王府前廣場將成千上萬教民斬殺,並累及一般商販、居民。袁世凱在奏折中稱:「教民既被其殃,而平民亦多受其害」,「內多擄架勒贖之案,直與盜匪無異。」當時思想界就以「拳匪」呼之,直至1949年前。

由此可以把義和團精神概括如下:(1)神化自身能量。(2)排斥任何文明。(3)否定文化交流。(4)企圖毀滅一切。在這種反文明、反人類精神主導下,燒殺搶掠充滿這個團體短暫的一生。其所為既非「革命」,亦非「改良」;既非「反帝」,亦非「愛國」;不過是依附於反動皇權的禍亂而已。

(二)義和團的陰魂徘徊

100年過去了,義和團已成歷史陳跡,但它的靈魂還在遊蕩,它的影響還廣泛存在,我們還能捕捉到它的身影。請看以下事例:

(1)「文革」初,京師再現圍攻、火燒外國駐華機構事件。1967年8月22日北京外語學院等10餘單位約萬人齊集英國代辦處,召開「聲討英帝反華罪行大會」。繼而,他們衝進代辦處,即衝進英國領土。「紅衛兵動手砸玻璃、傢俱擺設和汽車,並開始用隨身攜帶的汽油在使館內放火。」代辦處人員唐納德‧霍布森說:「我打開房門第一個衝了出去,其他人也跟在後面出來了。院子裡大約有小5000多人。我當場就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能打到我的人隨手操到什麼就拿什麼打。女人們也像潑婦般地朝我撲過來,想用棍子把我打倒。他們抓住我的頭髮拽,並想用領帶勒我的脖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大門前的。冷不防伸過來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臂,有人用中國話衝我喊道:到這邊來!那人拖著我跑向印度大使館(英國大使館背後),他把我藏在大門背後。頭部受到的打擊使我暈了過去,失去了意識,此時的我就像牲口一樣淌著血……。」「使館人員被命令向毛主席鞠躬,違者拳打腳踢。」(吳過:《紅衛兵檔案》黃金書屋網2000.11.16)

與此同時,上海革命委員會宣佈立即關閉英國駐上海領事館,並限令彼得‧休伊特領事和他的助手在24小時內離境。「在離開領事館前往飛機場的途中,彼得‧休伊特領事遭到上海紅衛兵的粗暴對待。他們不停地踢他的胃部、腿部,把貼大字報用的漿糊倒在他的身上。」「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葡屬殖民地澳門的紅衛兵強迫那裡的英國領事在炎熱的太陽下站立數小時,並不斷地進行辱罵和圍攻。此後不久,為了報復,香港政府拘留一位涉嫌製造動亂的中國新聞記者,北京的紅衛兵也關押了一名叫做安東尼‧格雷的路透社記者。紅衛兵吊死了格雷心愛的貓咪,把事先準備好的標語貼在他的背上,然後請他享受「噴氣式飛機」待遇。被迫跪在地上的格雷,向前躬著腰,手臂被人反扭到了身後,他只能從地面上積聚起來的汗水中照見自己扭曲的身影。」(出處同前)

(2)後來,官方雖然批判了「文革」,卻未觸及「文革」的義和團精神。因此,義和團把仇外心理傾洩於外國公民身上的盲目排外得以傳承,當政者予以支持,這從以下事例得到證實:

2005年被精心組織的反日遊行在一些城市舉行。4月16日,譚凱國參加杭州反日遊行協調工作,提出「應禁止對日本公民與企業的打砸搶,要尊重他們的人身和財產權利」,還提出「應該抗議政府對日入常問題態度曖昧、對釣魚島問題軟弱可欺。」此人被當局懷疑破壞反日遊行而遭綁架,下落不明。在北京反日遊行中,有人喊「打倒出賣國土的賣國賊!」警察一擁而上,將其帶走。但對打砸日本商店、高喊「殺死日本豬!」、打出橫幅「消滅日本!」者,警察在旁靜觀,不予制止。(作者:十面埋伏。愛民頓信息港論壇2005.5.9)

(3)在國際事務中,有些是超越政治、超越國別的世界村的彼此來往,比如國際旅遊、奧運比賽,不應把所謂「民族仇恨」帶入其中,否則,適足以證明義和團盲目排外的陰魂還附在鬧事者身上:

「在亞洲杯足球賽的重慶賽區,一些重慶球迷在觀看日本隊比賽時展示了他們所謂的『愛國行為』:對日本隊報以噓聲;賽前演奏日本國歌不起立,而是起哄;在看臺上打出政治標語;甚至聽說還有用礦泉水瓶子砸日本球迷的。有些人對此拍手叫好,對這種行為大加稱讚,把這些球迷奉為楷模,要大家都向他們學習。」 「重慶球迷的舉動使人聯想起了義和團刀劈德國公使克林德,聯想起了紅衛兵火燒英國駐華代辦處,那些愛國的英雄好漢們面對著外交官和僑民施展暴力,炫耀自己所謂的愛國精神,和這些重慶球迷實際上是一脈相承的。」(作者:竹林第八賢 網易文化自助餐 魯迅論壇 2004/07/31)

追索義和團精神在當前大陸中國漫延的實跡,還可舉出不少事例。義和團陰魂為什麼聚而不逝,還在中華大地興風作浪?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三)中共與義和團的糾纏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這說明歷史的水波是不斷流淌的,轉瞬即逝,不會重複;反之,「人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這說明只要歷史的河床不變,水流的變化不妨礙歷史可能重演,彼此相似。這種相反而相成的過程是我們認識歷史的契機,義和團與中共的對比就是如此。如果產生二者的社會條件相似或者相同,人們就發現,歷史會出現某種雷同。換言之,只要專制主義體制及其治下落後的農業結構仍然存在,只要社會的閉塞性沒有打破,只要現代文明沒有佔據主位,只要大陸中國沒有匯入世界潮流主航道,義和團精神再現就是不可避免的。茲略申述之:

(1)義和團以神道設教,公示「太上老君」顯靈使他們能力非凡,鼓吹執扇一扇可止火騰,再扇可止炮擊,三扇可令船沉。中共實行政教合一,也亟力造神,「文革」時毛完全神化,人們相信他的話可令天翻地覆,鬼哭神嚎,於是早請示,晚匯報,最高指示「飭飭如律令」,敲鑼打鼓傳達不過夜。「造反有理」、「八億人口,不鬥行嗎」,這種發洩仇恨的語錄,將眾黔首導向打倒一切、毀滅一切的方向,義和團鬧劇再現自是必然。

(2)義和團誕生於破敗和封閉的小農結構中,成為末落和愚昧的農民走投無路時衝向社會的渠道。在鄉土倫理與仁義道統都已粉碎的環境中掙扎的這些農民只剩下以命搏取損失的一切,他們深刻的仇恨心理是禍害社會的思想根源。中共成立後招攬的就是這類農民,由此匯聚的造反組織以佔山為王的方式開始了他們的奪權活動。「燒燒燒,殺殺殺」是他們唯一的語言,濫殺地主、挖墳掘財是他們難得的滿足。總之,這類組織從仇恨出發而以燒殺表現不滿,與義和團的禍害位於同一層次。

(3)義和團與文明是絕緣的。他們從未聽說人類自叢林走向綠野、由野蠻轉向進化的過程。沒有必要的信息溝通,因而頭腦閉塞;對權力順從養成思維固執,因而杜絕一切新事物的採納。他們相信世界充滿惡,因而對西方文化中的新教關於愛的傳播是排斥的,對教士服裝、信教儀式也看不慣。他們毀掉文化古跡,無知地拒絕這些文化遺存的價值。對電燈、電話這些物質文明的毀壞更是無以復加。集暴力、極權於一身的毛澤東同樣認為世界充滿惡,因而才有各種各樣對「惡」的暴力鎮壓,才有估計為8000萬人被野蠻剝奪生存權。毛同樣排斥西方主流文化,認為西方廣泛推行的政治文明已經「破產」,只有「馬克思加秦始皇」是他所崇尚的。毛同樣鄙夷優秀的文化傳統,以「破四舊」之名慫恿紅衛兵毀掉價值連城、無從復員的文物古跡。毛為「反帝」不惜以核戰爭毀滅人類的一半,這是義和團亂殺無辜的反人類思想的擴張。可以說,反文明、反人類是毛澤東治下的重要遺留。

(4)義和團以搶劫為生,搶劫是它的生命。中共同樣如此。共產國際中斷金錢供應後,各地武裝組織改為「吃大戶」,搶糧、搶錢。1932年毛澤東率部打下贛南漳州,在這樣一個小城竟「籌款」百萬銀元。長征路上儘是不毛之地,竟也「籌款」百萬銀元。搶劫風綿延不絕,時而刮「共產」,時而刮「抄家」。「文革」時,康生承認僅京津滬漢即抄得黃金60噸、白銀12萬噸(不包括銀元),葉劍英承認天安門城樓有紅衛兵遺失的抄沒金條。康生指使人抄略名人之家,從中霸佔古董上千件,江青霸佔一隻鑲近百顆珍珠寶石、配四條金鏈的十八開金錶。將畫家葉淺予被抄沒的字畫掠為私有的,林彪:11件,陳伯達:9件,康生:8件,江青:3件,汪東興與李作鵬各1件。從過去到現在,搶劫成性。說這些「革命者」是義和團再世,應該認為並未辱沒他們。

義和團與中共在百年滄桑中這種耐人尋味的相似,這種啟人深思的重合,提示我們:大陸中國儘管有著驚人巨變,但在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方面仍然沒有擺脫舊的窠臼。「五四」以來的民主啟蒙迄未完成,社會轉型的期望愈發渺茫,爭取民主的呼聲竟以血洗,信仰自由的要求竟被酷刑。意識形態的嚴厲控制喪失了吸收外來文化的機會和鼓勵思維活躍的可能,個人專權與暴力統治使社會一直籠罩於慈禧與光緒的光環之下。這是義和團陰魂得以隱身的黑洞。只有搗毀這個黑洞,才不會到處傳唱「一陣那個陰風兒,吹了一個女鬼來」,在新世界陽光下義和團陰魂才會無法隱身。──轉自《右派網》(//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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