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聖心:也寫給丁子霖女士

文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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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7日訊】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才妥當,女士之於筆者,當是比吾人雙親尚要年長若干,坐在電腦前寫下這樣的文字,也不知道是何心情。想說在前面的話是,直到在寫這段文字中間,我仍舊不是十分相信,那封致高律師的公開信,是出自您筆下的,也期望就在不久之後,能聽到您的聲明,就像孟老痛斥特務無恥僞造那樣暢快淋漓。

80年代中期出生的我,89年那場學潮之於我,僅僅是模糊的全家長輩圍在電視前的記憶;至於電視上的畫面,和到底發生了什麽,卻無甚記憶。署名為您的互聯網上的公開信中,要高律師停止絕食,要高律師“回到”維權中,且不說高律師從未離開過,單説您希望高智晟律師如何做呢,是像您自稱的您所使用的那樣的方法嗎?
在我評價你的做法之前,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我自己身上的事,一個關於6.4的事。

應該是三年前的事,第一次開口問,那場發生在1989的事,到底是怎樣的事?

從長輩那裏得到的回答是:

“噢,大學生,就是蠢,年輕就是傻,被丁子霖等一些激進的教授煽動,上街遊行。哎,也挺可憐的,被人利用了。”

那是我第一次,聽説您的名字。

我真的很想問問您,那麽今天您做的事,是爲了什麽?

是爲了您的兒子? 是爲了中華無數像您兒子一樣高尚的志士俠女?

如果,您是爲了您的兒子,那麽苦苦等到的“和中共坐在同一張談判桌前”又意味著什麽,您是否想過?

如果中共的“平反”能換囘您兒子的寶貴的生命,那麽我支持你,無論他是否會認同您的做法,他會理解您作爲母親的心。

可是答案是否定的,逝者已逝,除了神,無人能尋囘他的生命。

那麽您所作的是否能為他找回屬於他的正義與公理呢?讓後來的人們指導那群年輕的生命,他們高尚的價值。

答案也是否定的,看看“平反”的文革吧,中共扭曲乾坤,模糊良知真理的“平反”,只會模糊後人對那些事件的看法與事件的真實,在我的同齡人人裏,文革的殘酷,與當事人的磨難,不過是滑稽可笑的黑色喜劇。那些感謝黨平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患者,一同來歌頌偉光正,放棄對自身公正的追尋,隨著“黨” 的“與時俱進”的自我監督讚歌而翩翩跳起忠字舞的作踐自我人格的行爲,更是只會讓我們這些後來人,更加不懂得是非曲直。但有一點是真實的,就是這些自我放棄了尊嚴的人,也依舊逃脫不了成爲共奴們嘲笑的對象的命運:

“愚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傻,鬥不過共產黨,當初還狂什麽狂!”

“我看,就是X,非得收拾他們才老實,還是調理他們調理的太輕。”

誠然,這些人自己亦是喪失靈魂的個體,但您的兒子不是。六四一代的高貴與堅持,原本可以成爲人們心中的永恒的奠祭。中共可以扭轉的了一時,卻扭轉不了永遠,更扭轉不了人們的内心。您希望您的兒子成爲這樣的笑柄嗎?希望他成爲這種“愚蠢”的代名詞嗎?不是中共強加的色彩,而是今後世人的評價。您一定不希望,但您所作的恰恰是要推他入此萬劫不復之地;當然,您是您,他是他;儘管您是他的母親,卻依舊無法代替他。可如果他泉下有知,您覺得他是否不會為您這樣的做法感到難堪,感到自責,因爲是他——讓您爲了對他的愛,走入了如此糊塗的境地。您的做法玷污了自己兒子的純潔,抹去了良心人士的尊重,對中共卑言屈膝,甚至是共奴們嘲笑的對象,莫非您口中的“公民的权利是靠一点一滴争取积累起来的”就是這樣的方式?與其説是積累,不如説是失去。

至於民族大義與未來,因爲被中共說濫了,似乎已經成爲了貶義。我也沒有資格高唱什麽,凴我簡單的理解,如果我們都在自己的立場上,不與中共同流合污,那麽在沒有中共的未來,我們都可以說作了我們自己的應盡,沒有愧對自己的良心。像辛德勒用行動對納粹的唾棄一樣,證明中華沒有被中共的暴政扭曲,在那紅色的血腥中,無數志士俠女在神的庇護中迎來天明。

在署名您的公開信中,有這樣一段話,

如果要说对这个罪恶政权的憎恶,我要比您深一百倍;如果要说对一个自由中国的渴望,我要比您强烈一百倍;如果要说对今天弱势群体和无辜受害者的同情,我也不会比您少一分。”

關於“憎惡”這個詞彙的在高律師身上錯誤使用,很多知名人士已經回答過您。至於用這個詞來形容您自己的心情,著實令我不可思議,其實這個詞,也是使我無法相信這封公開信的原因之一。如果這是真的,那只能證明,您對中共的了解,與那些“半FQ”或是生活中的FQ(介於現實生活中FQ也沒有膽量像網絡上一般行爲)相差無幾。在分析這個問題前,我還要講個故事:

在來到海外后,我曾採訪過一些同是來自大陸的學生關於一些事件的看法,其中也包括6-4,訪談結束后,曾經不止一人問過類似這樣的問題,“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受過共產黨的迫害?”有人接著說“(可能聯想到我能夠留學的經濟狀況,不太可能家人被“恐怖襲擊”)比如説,本來屬於你的榮譽利益,被‘特權階級’佔有去?”,聼似好笑,卻反映了那中共黨文化下,衡量標準——唯仇恨和利益的本質;看著對方一臉認真的神情,我只笑著說,我的家庭,可能是那些被稱爲得益階級的人群之一。臨別時,還有不少人,認真的對筆者諄諄告誡,像你這樣的年齡,何不像平常的女孩一樣,享受生活和愛情遊戲;何必關心這些他人事天下事?

現在回來說“憎惡”這個詞彙,我很想問您,您這麽多年來收集死難者的消息,訪問遺屬,這默默的抗爭,莫非竟然是出自這二字?坦言之,我無法去相信。因爲憎惡,只能叫人非理性,激情無法永遠持續,狂熱也會褪去,而您近17年來的堅持,竟是源于非理性的動力?因爲這個詞,我才覺得,此文,一定是出自那些與我採訪中所遇到的人擁有同樣價值觀的人之手筆,眼中只有利益,仇恨的人才會有的表白情緒。

最後說說絕食,絕食是一種標誌,是一種意志,是一種表白,是一種覺醒,更是一種回歸。

說它是標誌——自然是維權的標誌。

說它是意志——象徵著先行者理性而堅韌不屈的意志。

說它是表白——是民衆不與中共同流合污的表白。

說它是覺醒——是那被中共強行抹去的偉大中華民族民族精神的覺醒。

說它是回歸——是因爲這一切,曾真真切切的屬於我們這個民族,正直,理性,隱
忍,天道,正義 ………… 今天,這一切都在回歸…………

署名您的公開信中(請原諒我一直使用這樣的語言)說,

高智晟先生,我也注意到世界各国各地区的中国人和外国人纷纷加入到您发起的绝食行列,这看起来很受鼓舞,事实上也应该感谢他们的声援。但是,必须看到,真正的担子毕竟没有压在他们肩上,他们也不可能来分担国内人士的任何风险与后果。这里,我想借此机会向海外的朋友们呼吁,请爱护高智晟,不要再给他施加压力了,弦实在绷得太紧了,让他有一个退路,让他慢慢调整自己。”

説來我剛看完這段話的心情,是誠惶誠恐的,但我想高律師本人的公開回復,已經給出了答案,至少我忐忑不安的心,已經平復。高律師的路,乃是他自己走出的,我們海外的華人不能替他選擇,同樣,您也無權替他選擇。對於我們來説,對他選擇最大的尊重與支持,就是不斷的聲援,告訴中共當局,無數的人在關注著他,如果他受到威脅,我們會追究到底,無論時日長短,與間隔距離;也只有這樣,纔是能使高律師更安全的方式。

已經走出這一步的高律師,如果失去了海外的焦點和支持,纔是真正落入危險之中;要知道,中共能然人無聲消失的方式,不只“滿清十大酷刑”而已,而你口中的退路,恰恰是讓他向危險而去。

最後只想再説一次,我還是期望這封所謂的公開信,不過是——愚蠢中共所製造的偽案再多一樁而已。@(//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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