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8日訊】近幾年,一場拋棄自然村落、建設“新集體農莊”的運動在江蘇各地興起。這種以撤並村莊、置換土地的辦法,把農民手中的宅基地重新“集體化”的熱潮,也刮到山東、北京的郊區。集體農莊不僅涉及到農民住房的“集中”,也涉及土地再次由個人向集體“集中”,遂引發大陸學者質疑是否為新圈地運動。
一位社會學者擔憂:沒有了自然村莊,沒有了片片農田,那往日炊煙裊裊、稻花飄香的江南魚米之鄉還會存在嗎?
據近日香港鳳凰周刊報道,“新集體農莊”最早出現在江蘇淮安市王嘴村。從1999年起,這個原本有39個自然村落、365戶村民的村莊,現在變成了一個以農民集體宿舍區為中心的大農莊。
據淮安市規劃局鎮村處處長張洪霖稱,2005年淮安已建成50個中心村,村鎮規劃已編制完成,計劃將把全市42000個自然村合並為4500個農民集中居住區。
曹家灣是已進入拆遷階段的村莊,這裡幾乎家家都自建了兩層以上的漂亮獨院樓房,按照規劃2006年應該全部拆掉。一些房子已拆毀,而大多數房子還留在原地。
江蘇的這股“新農莊熱”在大陸學者中也引發不少爭議。
江蘇省農業經濟學會會長嚴英龍認為,農民除了生產方式的變化,生活方式改變也是遲早的事情。 但他強調,這種改變不宜有行政的壓力,應是農民在觀念和經濟水平達到一個水准後自然推進的結果。
中國土地學會副理事長、南京農業大學教授王萬茂認為,中央某些“決策”刺激了包括江蘇在內的整個大陸地方官員的神經,他們很自然就想到撤並村莊、置換土地的新辦法。
他引述大陸學者的觀點稱,宅基地是農民維護自己生存權利的最後一道防線,撤並自然村,搞集體農莊,把農民原有的宅基地、自留地收回或是縮水了,等於農民什麼也沒有了,什麼都失去了。
“三農”問題研究中心副主任徐祥臨稱,地方官員此種做法因由是土地的供應量卡得太緊,沒有辦法佔地,如果搞集中居住,起碼可以多搞出1/4到1/3的耕地面積。
江蘇省建設廳的官員透露,蘇州的常熟市目前已經完成了全市的村鎮規劃,根據規劃,可以一下子多“出”10萬余畝土地。該官員表示,這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全省這樣搞會多出多少土地?
而中國農業大學人文學院副院長朱啟臻教授認為,這樣集中就是拆遷,拆遷會坑農。他說,他曾了解到有一個地方讓農民集中住到公寓式樓房裡,卻把騰出來的土地悄悄賣了7000多萬元人民幣,但是錢最後不知去向,農民沒有得到絲毫好處。
當地農民並不是都願意住進集體農莊的。曹家灣一王姓村民說,自己寧可在這裡種地,不想住進集體農莊。
農民擔憂的是,除了考慮眼前土地丟失的問題,還有住進小區後的“物權”問題,他們總覺得康居房不如原來的房子像自己的。
一位已住進去的季姓農民反映,房子是鎮裡代建的,土地所有權歸集體所有,既無房屋產權証,也不像城裡的房子有國有土地使用証,不能進行商業交易,不能銀行抵押,心裡覺得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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