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7日訊】對於法輪功這一民間宗教何時產生、何時出現的,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精確的記憶。我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法輪功學員,也不知道法輪功後來變成了一種「邪教」。在過往的、塵封已久的記憶中,我唯一還有的記憶是:
那年我女兒還小之時。我一天晚上牽著她的小手來到五一廣場散步。廣場上熱鬧非凡,有跳舞的、有照相的、有熙熙攘攘的人流、有穿梭奔跑躁動不安的小孩,而在廣場的一個角落裏,盤腿坐著二十來個老人,他們平靜、安詳,仿佛置身於喧囂與紛爭的世界之外。在一個心靈的港灣平靜的沐浴來自信仰的雨露般的恩賜。
當時小女好奇的問我:「這些爺爺奶奶在幹什麼?他們怎麼能夠坐著一動不動的?看他們連眼睛也閉著,難道他們睡著了嗎?」當時孤陋寡聞的我確實回答不上來,他們究竟是在修煉什麼氣功之類的?我也不知道。後來回家問孩子的爺爺、奶奶才知道這就是法輪功。據說能夠修身養性、延年益壽、超越世俗而獲得心靈的平靜,在沒有醫療保障的國家裏,人們能夠通過個人的修為而強身健體、怯除疾患。至於後來他們信仰「真、善、忍」,鼓勵人們人心向善。那是在他們被鎮壓之後才聽說的。
我在法輪功被鎮壓的前一年,也就是1998年,遭遇了人生命運的重大轉折。而此後的法輪功聽說也苦不堪言,被斬盡殺絕。原本生活平靜的人們從此打破了他們日常生活的平靜,而深處顛沛流離之中。這時人們往往在我的耳邊暗示我的高中班主任、後來得知教委主任是個法輪功。這種暗示在耳邊反復出現之後,我終於想到當局沒有藉口找我的碴、治我的罪,也就只有把法輪功、六合彩之類的帽子往我頭上按。至此,身臨其境,我才猜測所謂的「邪教法輪功」也是這樣被冤殺的!
之後,有關法輪功的謠言滿天飛,我從母親的嘴裏聽說的法輪功就是:「他們個個都是瘋子,你不信教,他們非要強迫你信!不然就詛咒你會生病!」而電視裏天天看到的也是法輪功成員自焚的畫面、向公眾懺悔的畫面、檢舉揭發改過自新的畫面。這些東西看得多了,心裏倒是產生了一種反感。當時的我憑直覺認為,越是拼命的往人家臉上抹黑,說明它心裏有鬼而懼怕人家。這時我想起了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親眼目睹的對本地民間宗教供奉組織的鎮壓:本地農村的一個農民有一些醫術,利用自己家鄉的泉水為黎民百姓免費醫治各種疾患,而且往往效果奇佳。結果名揚四海,四方遊客、海外華僑紛紛不遠千里來到這偏僻的鄉村,捐錢捐物,把他供奉為一方神醫。結果鄉村的豪華洋樓、寬闊的水泥路面都修建了起來,人們像解放初期的民眾一樣,為一方勝地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耒陽的旅遊業得到空前的發展,它的名氣也由此與近在咫尺的南嶽齊名。這在幾年間自發自生出現的民間奇跡震撼了中共當局。一場全民動員把它消滅于萌芽狀態的鎮壓開始了。
當時的氣氛好不熱鬧。幾乎耒陽的退伍軍人、軍警,所有單位的汽車都被組織起來。浩浩蕩蕩的開往了這一方勝地,神醫奪路而逃,四方求醫、捐錢捐物、供奉香火的遊客作鳥獸散,一切的財務由此充公。記得當時這一幕的情景被我的一個同屆同學李東元反復強調著,他由此還帶著我到一個算命先生那裏要給我算命。我長相與身材並不如他,而算命先生卻把我故意說成大富大貴、將來必成大器之人。當時我嚇得兩腿都有些發軟,從此深切的感受到在現實的中國,不能隨便說自己想說的話、不能組織民間團體、更不能為民眾所信仰。後來不知多少年,我閉嘴不談政治、不談經濟,只搞技術、搞研究。
後來法輪功事件再次驗證了我的這一判斷。而我的同學張志文則道出了其中的真正原因:「李洪志錯就錯在他的學員超過了共產黨黨員,甚至很多法輪功學員就是共產黨官員及在社會上很有地位的高級知識份子。而你只是一個人,共產黨才不怕你!」此時的我深深的感到生存危機就在眼前,我一個普通的草民、賤民,竟由於幾句不合時宜的話,也被中共當局盯上了。看來中國人已經活得很狼狽、很卑賤,他們不能夠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信仰、更不能有自己的組織,他們只能夠在墮落的物欲中沉淪、在沉淪墮落中任人宰割。而我必須也學著他們一樣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說我的班主任是法輪功、是地方組織者,我信;但是說他由此也變成了個壞人,我卻死也不信。我班主任的品格與人格及學術水平,全市人民有目共睹!他的價值取向與組織加入這個團體本身就說明了法輪功這個團體是好的、是善的、是無辜的!由此我對法輪功受害者的遭遇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深深同情。但是當時我的能力與處境卻愛莫能助、什麼也做不了!
對班主任的敬仰與敬畏,甚至是迷信來源於他的人格力量、來源於他獻身教育事業的忘我精神、來源於他在教學、學習方法上的啟蒙。他天才般的舉一反三、辯證施教能力讓我班十五個同學考上了大學,兩個清華、北大生,而其他的學生都考上了中專。也正是由於他的品德高尚與學術超人,他才眾望所歸的當上了教委主任。他又怎麼可能成為一個壞人,以致于當局每每讓人在我面前提起他是個法輪功,暗示我因此也是個法輪功時。我覺得中共當局的邏輯推理是如此的荒繆透頂。
不可思議的是我們整個社會對好、壞、善、惡的判斷怎麼能夠像文革時代一樣來源於強權者的主觀臆斷?我們全民族的命運又怎麼可能受制於強權者的任意妄為?然而,不幸的是現實就是這樣殘酷,人們必須在殘酷面前忍受非理性統治力量的暴掠,人們必須學會卑賤、學會勿論善惡、學會墮落、學會匍匐做人。
後來我因為在中共密切監視的電腦上給自由亞洲廣播電臺寫信而被當局關進了瘋人院,我才深有體會的感覺到法輪功學員所遭遇的苦難原來確有其事。我親眼目睹什麼是暴力毆打、什麼是退去你所有衣服在冰冷的鐵板床上綁上幾個小時、什麼是強制灌食、什麼是藥物摧殘。我至今因為被強制打針與吃藥,膝關節與心臟已經發生了變異。雙腳已經喪失了以前的奔騰跳躍能力。而我親眼目的的那些原本活蹦亂跳的正常人,一旦被打針或吃藥,就在幾天之內變成了僵屍一樣的人。從此臉色蒼白、表情僵硬、動作遲緩,甚至喪失正常的思維能力。這僅僅是我親身經歷、所見所聞的。高智晟先生所描述的那些不可思議的酷刑與虐待則超越我的想像而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信仰者—法輪功的浩劫是慘絕人寰、不堪回首的,這種煉獄般的苦難超越了人類想像的極限、超越了任何一種語言所能表達再現的極限、超越了德國納粹與日本法西斯的殘酷。人們無法用任何一種流利而詩化的語言文學方式精確的表達出其中的不堪與苦難。瞬間的消滅生命與長期的酷刑、精神折磨及虐待有著本質的差別。它在消滅了人的尊嚴與意志,消滅人的肉體的同時,也消滅了人們回顧歷史、再現真實的勇氣。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至今看到有關法輪功苦難的文章時,我往往看了一半就再也沒有勇氣看下去的原因。它在窒息你的同時,讓你沒有任何喘息緩解的餘地。六四流亡文學還能夠動人心魄、感人至深而因之痛哭流涕。而信仰者的災難卻讓人欲哭無淚而喪失一切的情感知覺,它又豈是一個「人間地獄」可以概括得了的呢?
感謝高智晟先生讓我們看到了,在這個號稱現代文明的中國大陸,法輪功所遭遇的苦難!也感謝在煉獄中正在面對生死考驗的法輪功學員用生命的代價把真相傳播出來。一個蓄勢已久的法輪功解放運動已經整裝待發、一個全民的公民維權反抗暴政的「人民戰爭」劍拔弩張。請受害者銘記你們的苦難,對施暴者的徹底清算即將開始,這不是遙遠的未來,它將發生在指日可待的明天!警告今天的施暴者,停止你們的暴行,不然你們將受到人們徹底的清算!
既然中共當局把人與人的關係定位為統治與被統治、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那麼統治者在未來將要面對的局面有兩種,一是借助憲法與法治的力量要求平等尊嚴與機會的廣大受害者的公民維權訴求及公正制度的建立;二是忍無可忍、揭竿而起的人民解放運動!革命的爆發將不再是公正制度下公民權利的平等分配、公民尊嚴的平等給予。強權者將因此而喪失任何做人的權利而遭遇憤怒起來的人民的復仇與清算。
請中共當局謹記,在沒有憲法尊嚴、沒有法治公正的社會中,人民之間、官民之間的利害衝突最終將演變成人與人之間的互相積怨與仇殺,這時任何的所謂正義訴求都將墮落成復仇與仇恨心態。而消解民間積怨與仇恨的唯一方法就是捍衛憲法的尊嚴、實施憲政與法治!還政於民、給予人民平等做人的權利與自由!醒醒吧!美夢中沉淪的中共當局、瘋狂中喪失人性的中共權貴!你們的好日子已經屈指可數!你們的喪鐘已經敲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2006年1月10日 深夜未眠,與家中字。
轉自《百家爭鳴》(//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