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2日訊】歲末年初,中國國家統計局先後兩次宣佈調整後的GDP增長數字:從1979年到2004年的25年間,中國平均每年GDP的增長率為9.6%,比原先的數據高0.2個百分點。
2006年1月25日, 中國政府又宣佈2005年GDP總量超過18萬億人民幣,增長率為9.9%。這樣,中國經濟總量高達2.4萬億美元,已經超過英國和法國,躍居世界第四。
中國官方的GDP數據一公布,頓時在國內引起強烈反響,大中國崛起的幻覺再次成為大陸媒體的聚焦的主題,「中國超過英法成為全球第四經濟大國」充斥各大媒體,御用智囊和愛國憤青已經把「大國崛起」作為立論的根據,談論著中國可以縱橫世界的美妙前景。
血汗工廠
然而,中國經濟高增長讓絕大多數百姓承擔了巨大綜合代價,即便不提環境污染、資源浪費、腐敗橫行、金融壞賬和道德淪喪等代價,僅就社會公正的嚴重受損而言,中國GDP高增長的代價是未來中國難以承受之重,甚至可以說,中共主導下的GDP高增長沾滿了弱勢群體的血淚。
首先,中國GDP高增長是「血汗工廠」的產物,無權無勢的廉價勞工備受剝削。現在中國的勞動力價格,工資水平僅是日本的二十四分之一,美國的二十分之一,甚至比GDP增長率和人均GDP不如中國的印度還要低10%。中國的勞動力極端廉價還不算,更有長期拖欠工資、嚴重超時加班、逃避參加社會保險等違法行為。
在經濟一體化的全球化時代,國家間競爭在人力資源上的取勝之道,要麼是在創造良性的人才流動市場的同時,也要加大對提升人力資源素質的投入,如對教育、科技、創新的投入﹔要麼則是盡量減少對提升人力資源素質的投入,人為地壓低勞動力價格,以人的血汗、甚至生命為代價來贏得競爭中的價格優勢。
競次
在國際通行的競爭理論看來,前一種競爭是「競優」,誰的勞動力更優秀更值錢﹔而後一種競爭是「競次」,誰的勞動力更低劣更廉價。
日本經濟騰飛走的是「競優」之路,而中國經濟騰飛走的是「競次」之路。
而在兩種不同的競爭策略的背後,前者蘊涵的價值觀是對人的珍惜,而後者表達的是對人的蔑視。也可以稱為踐踏生命價值底線的競爭。
於是,中國經濟的持續高增長帶來的是政府稅收飆升與人均可支配收入低增長的悖論。2000年政府稅收1.3萬億元,2005年就飆升為3萬億元,翻了一番還多,可謂神速增長。
而按照國際通行標準,人均可支配收入應佔GDP的25-33%,而中國絕大多數人的可支配收入卻只佔GDP的10%左右。這才是投資比例過高、居民儲蓄過高而國內消費不足的原因。
中國的「血汗工廠」,不僅源於人口龐大而帶來的勞動力市場的競爭壓力,更源於勞工權利保障的極度稀缺,是政治、經濟、社會的全面不平等綜合作用的結果。
如果說,中國「打工妹」的過長工作時間和過低的工資收入,是人為的制度性「血汗工廠」﹔那麼,中國「煤黑子」的過多死亡和過少賠償,就是制度性的「預約死亡」。
兩極分化
中國經濟繁榮的好處并未為所有人所分享,其次,中國GDP高增長導致嚴重的兩極分化。
無論國內還是國外,各類關於中國財富分配公平性的調查數據都在證明,中國經濟高增長的主要受惠者與絕大多數中國人無關。
而只與極少數權貴有關,中國的貧富差距逐年拉大,且毫無緩解的跡象。
中國的基尼系數隨著經濟高增長而突飛猛進,已大大超過0.35-0.4的國際警戒線水平,而實際差距可能更大。 現在,中國已被公認為世界各國分配最不公平的國家之一,特別是城鄉收入的差距為世界之冠,已經高達6:1。
據聯合國統計,中國目前18%人口每天生活費不足一美元,也就是說,中國目前仍然有2.35億人生活在國際貧困線之下,而不是世界銀行所說的8800萬,更不是按中共政權標準所說的3000萬。
所以,GDP高增長,對於權貴階層意味著私人錢包滾雪球般膨脹,而對於弱勢群體則意味著養家度日的日益艱難。特別是在居民生活的住房、教育和醫療這三個最基本需求領域,不要說最廣大的農民群體得不到最低滿足,即便是城鎮百姓負擔之沉重,也已經到了「買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學」的地步。
不平等
再次,由於官權和民權的極度不平等,權貴階層可以肆無忌憚地掠奪社會資源和榨取民間財富,各地方官權在個人政績和既得利益的驅使下,盲目地進行商業開發和城鎮擴展。
為了建電廠、開發區、工業園、娛樂場、商品房而進行強制性的徵地和拆遷,由此引發出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且越來越暴烈的官民衝突,其中不乏大規模的官民衝突和流血事件的發生。當年,馬克思曾斥責資本主義是骯髒的,每個毛孔都粘著血淚。
而現在中國的獨裁資本主義的權貴私有化,其骯髒、貪婪和殘忍,遠甚於西方原始積累時期的資本主義。那一組組令世界驚嘆的GDP數字,在一樁樁血案的對比下,顯得那麼冷酷,冷酷得「毫無人性」。
劉曉波:中國政論家
──轉自《BBC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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