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弄蛇音樂會無蛇可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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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3日報導】(中央社記者郭傳信新德里特稿)有人說,到了印度,沒看過弄蛇人的表演,等於沒去過印度。這話言過其實,因為不僅觀光客很少看到弄蛇表演,除非窮鄉僻壤,即使印度都市年輕一代,也很難見到弄蛇表演,而有幸看到,那也是非法表演,因為在國際保護野生動物組織壓力下,印度政府在一九七二年就明令禁止弄蛇。

上週,在首都新德里印度居住展覽中心,有一場別開生面的奇特音樂會,來自西部沙漠地區拉吉斯坦省的近百名弄蛇人,沒有帶來任何一條蛇,在露天舞台上齊奏或獨奏傳統弄蛇樂器:笛(been)、鈴鼓(khanjari)、琴弦(tumba),曲調咿哩嗚啦,類似台灣的廟會慶典。但據樂隊指揮亞貝勒表示,印度僅有極少數的高齡弄蛇人還記得這些曲調。

這場弄蛇卻無蛇的音樂會,是由保護動物計畫組織「蛇之友」與印度民俗技藝復興信託公司聯合舉辦。「蛇之友」女創辦人巴哈.杜特(Bahar Dutt)告訴中央社說,因為政府的禁令,弄蛇人不能攜帶他們的伙伴眼鏡蛇,否則警方可依據一九七二年通過的保護野生動物法,立即逮捕弄蛇人並沒收一切表演器具,包括珍貴的眼鏡蛇。

但在首都新德里以外的地區,尤其是窮鄉僻壤,仍不時可見到弄蛇人的蹤影。據杜特表示,印度弄蛇人口將近二十萬人,都是低種姓、無教育的人,因為別無其他技藝可謀生,大多數人只好躲著警察繼續從事弄蛇伎倆,至今仍有百分之七十三的弄蛇人,經常使用陷阱捕捉蛇和利用蛇表演,但由於弄蛇人對蛇的殘酷虐待,有將近百分之八十的蛇因不堪虐待而死亡。

杜特表示,弄蛇人從野外抓回眼鏡蛇後,都會拔掉牠們的毒牙或挖掉毒液噴射器官以防致命蛇吻,因此弄蛇人近身吹笛時,根本無畏眼鏡蛇的攻擊。但也因為弄蛇人拔掉毒牙和挖掉毒液器官,導致眼鏡蛇鮮血直流,景況被保護野生動物人士看在眼裡,同情之心油然而起,對印度政府全面撻伐,極力醜化印度形象,迫使政府不得不下令終止弄蛇活動。

但杜特也瞭解,弄蛇人除弄蛇之外,無一技之長,禁止他們弄蛇無蛇,等於斷了他們的生路,因此主辦音樂會目的在提供弄蛇人一個平台,讓他們得以展現自己的音樂才華,使更多人認識到弄蛇人也能夠跟隨時代腳步前進,改變他們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也希望藉以提醒政府落實輔導弄蛇人轉業的計畫。

但弄蛇人不對轉業抱持任何希望,只想保住弄蛇的工作。四十三歲的沙特帕勒說:「這是祖傳工作,我們沒有土地,只會弄蛇,沒有了蛇,就沒有工作。那些保護動物的人說我們虐待蛇,根本沒有道理,我們的表演,使蛇看起來溫馴,不那麼嚇人,拉近人與蛇的距離。」他憤慨的說:「他們會保護蛇,為什麼不先保護我們?我們也要生存。」

他們希望政府廢除保護動物法,不要僅因為莫須有的殘害動物指控,就禁止有上千年歷史的印度弄蛇文化。支持他們的印度民俗技藝復興公司經理賽特也告訴記者說,將弄蛇納入禁止之列,救了蛇,卻害了人喪失生存權利。她也否認弄蛇人虐待蛇,因為一條眼鏡蛇價值不菲,弄蛇人善待呵護還來不及,又如何虐待?至於拔掉毒液,也是為保護人類而已。

弄蛇可說是印度國粹,自有印度教開始,就有弄蛇這一把戲,而印度教是世界最古老的宗教之一,可想而知弄蛇也是世界最古老的一種技藝,而且弄蛇行業是父傳子,世代相傳。據賽特表示,印度教徒崇拜眼鏡蛇,所有節慶都少不了眼鏡蛇的形象出現,因為神創造了蛇,並與蛇和平相處。印度教寺廟都供奉著大神濕婆,頸上盤繞著一條眼鏡蛇的塑像,據說膜拜可以帶來好運。

許多人想到印度就想到弄蛇人,一名頭戴包巾的男子,穿桔黃色的長袍,據說就是源自於濕婆神的裝扮,帶著一把葫蘆笛和一個裝著蛇的竹簍,到人群擁擠的街道角落,盤腿坐下來,打開簍子,獨自咿哩嗚啦的吹將起來,簍子裡的蛇也就搖搖擺擺的似是聞聲起舞。但一名弄蛇人告訴了記者其中的玄機。

一般人以為,弄蛇人是藉著笛聲讓眼鏡蛇聞聲起舞,但其實樂曲恍如台灣廟會慶典的笛聲,是吹給人聽的,蛇沒有耳朵,那聽得到笛聲?也從來沒有科學證明人可以訓練和擺佈蛇的活動。蛇的擺動是因為感受到弄蛇人的一些細微動作,例如腳打拍子、笛子的擺動、笛管吹出的熱氣以及笛音的音波等,都衝擊到位於蛇腦部的感應器官,使蛇晃頭晃腦擺出防禦姿態。

此外,由於傳聞一條毒蛇如果百年以上沒有使用毒液,毒液就會累積在頭部,生成一粒明珠或寶石,因而有若干弄蛇人就此愚弄觀眾,表演前在蛇的頭部崁上一粒寶石或塑膠珠,聲稱自己的愛蛇是一條百年蛇精。事實上,動物學家表示,沒有任何一種蛇能夠活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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