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1日訊】 (亞洲時報 撰文/林超榮 Tungstar提供圖片)
(註:作者為香港編劇家協會應屆執委,以及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會員。)
在“傷城”,兩個男人都有憂傷的過去,嘗試找出彌補傷感的方法,一個選擇了逃避,借酒消愁,以為可以忘記,但是,愈是忘記,就愈是迷失,無法振作;至於另一個則背道而馳,他選擇了處心積慮,永不忘記,誓要報復,最後他成功了,但是,他無法原諒自己。
兩個男人都有憂傷的過去,各自嘗試找出彌補傷感的方法,走了不同的路。 |
編導最大膽的地方
麥兆輝(右)與劉偉強(左)嘗試借一個推理片類型的框架,拍出一部傷感的文藝片。 |
面對絕望與傷痛,你如何面對?你會選擇哪一種方法?《傷城》嘗試借一個推理片類型的框架,拍出一部傷感的文藝片。
這一個類型,在香港片來說非常罕見,其志可嘉,正如導演之一的麥兆輝說,他們是借一個故事,講出香港這城市的傷痛,想一想我們過去的悲傷如何可得治療,縱然他也沒肯定的提出一條治傷之路。
愛惜親人,寬恕敵人──這一部《傷城》,道出人與人之間高尚之情,是難度甚高的嘗試,值得欣賞。不過,他們走的是高智能鬥智格局,從一宗謀財害命的謀殺案開始,被害人受到嚴重襲擊,編導最大膽的地方,非常震撼,就是竟然一早就用鏡頭交代了誰是兇手!
由此證明,推理不是他們最終要觀眾得到的快感,而是嘗試在推理中,抽絲剝繭,層層轉入主角內心的復仇世界內,看他如何走上非理性的絕路,一發不可收拾,最後,萬劫不復,連至親的人都殺了,在這過程中的反省和痛苦,才是編導真正想觀眾面對的。
在港產片實在少見
故事由一宗謀財害命的謀殺案開始。 |
他們是成功的,至少在整個犯案過程中,觀眾忽然會代入了罪犯的世界,不想他那麼容易被識穿,但另一方面又希望他盡快失手被擒,這一種寫法,在港產片實在少見,算是《無間道》班底又一努力破格,藝高人膽大的嘗試。
然而,他們也可能過份沉醉於描畫男人的傷感,在查案的細致推理上,便見有疏漏,並不完美。例如既然這是一起高智能犯罪案件,若仔細認真的挑剔起來,便會嫌布局不夠歎為觀止,不足以讓人拍案叫絕。
再加上金城武這一個放浪形骸的私家偵探,兩三下子就查到了被害人的身世,單是看看資料又知道了真兇是誰,其實要獲得這一些資料並不困難,不足顯示他的英明神武,只是另一探員杜汶澤懶得查辦吧。
案件出現所謂第三個殺手,這一個殺手又交代得過份模糊,筆者金睛火眼去看殺手,一個不留神,因為場面過份黑暗,也認不出這一個殺手和兩個男主角的關係。
舒淇做熱情啤酒妹,駕輕就熟,絕無難度,並無驚喜。 |
再加上第一場序幕,沒有交代兩個主角如何英明過人,過程簡單,只是閒聊幾句感情話,讓電影不能推展出鬥智鬥力的快感!
徐靜蕾略嫌單薄
作為一個文藝偵探故事,編和導其實都有水準,細節吸引,趣味盎然,並不沉悶。中段平衡剪接,金城武查案,梁朝偉又查第三個殺手,過程緊湊,影像豐富,全片總算充滿娛樂性。
編導努力製造趣味,如兩段愛情的對比,金城武追求“啤酒妹”舒淇,梁朝偉和徐靜蕾那平淡中危機四伏的婚姻,枝葉豐富,也有新意。不過,兩個女主角的表現不及兩個男主角,舒淇做熱情啤酒妹,駕輕就熟,絕無難度,並無驚喜,徐靜蕾演的文藝少婦,寫她是戰地攝影師,並不突出,演出也略嫌單薄。
延續自《無間道》與《情義我心知》的合作,麥兆輝和莊文強還是最擅於寫男性友誼,相當之深刻有力,比寫男女之情更勝,這一次,他們寫出了男人罪咎之情,喪失親人的迷亂和痛楚,非常感人,最後,梁朝偉的痛苦和金城武的釋放,回到親情懷裡,甚有意境,難能可貴。
徐靜蕾演的少婦是戰地攝影師,表現並不突出。 |
其實這“傷城”又可以是“雙城”,是兩個城市的故事,不知是否講的是澳門和香港──一邊不由自主的踏上了復仇不歸路,另一邊則用了寬恕,找到修補心靈之路,走回至愛的人身邊。(//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