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明:步出沒有圍牆的大監獄

----抗議北京警方對任畹町先生的軟禁

劉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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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0日訊】上海著名劇作家沙葉新先生在介紹《永不服罪》的徐洪慈敢於對中共說不的精神氣質時寫道:「全無自由的社會,監獄內外幾無區別,只是一為有形之監,一為無形之獄;控制的程度有些微之別,但監獄的性質無實質之異。很多跨出監獄大門的人說的第一句話是:我自由了!很多偷渡到異邦的人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我自由了!可見他們都曾沒有自由,都曾生活在有形和無形的監獄中;即便不在鐵窗之內,他們也是獄外之囚。」沙先生的話只是針對處在專制統治下的普通中國人而言,如果你是一位大膽敢言的異議人士或者是曾經參加過「六四」運動的民主人士,即使有幸生活在相對自由的中國社會,也大有置身監獄之感。

據自由亞洲電臺記者林迪報導,著名民主人士和人權活動家任畹町先生自今年8月17日開始,就遭到北京當局的軟禁,至今未能解除。任先生在幾天前曾準備外出,不料,卻遭到員警的謾駡和跟蹤。任先生1944年出生於江蘇一個經濟學者家庭,自幼性格堅毅、特立獨行,而且具有中國知識份子少有的正義感和勇氣。任先生曾積極參加當年的學生民主運動,並因此而獲罪,先後兩度入獄。任先生在中國的民運圈子裏被人尊稱為「民運老人」,曾獲羅伯特。甘迺迪人權獎,可謂德高望重。雖然屢遭挫折,任先生依然不改追求民主與自由的初衷,因為過度勞累,他患上了嚴重的骨結核病,生活起居都十分艱難。

很多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了任先生的名字,但和他真正接觸還不到一個月時間。任先生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和藹可親,雖然他的資歷、學問和年齡遠在我之上,但從他的言語中卻感覺不到一絲傲慢和不屑,與其說他是民運陣營中的同道,倒不如說他是一個慈祥的老師或者父親。正因為有了任先生這樣的民運前輩的關懷和鼓勵,作為晚輩的我們才更加堅定了以溫和的方式爭取言論自由和實現中國民主的信心。任先生早在「六四」之前的西單牆民主運動中就已成為著名的人權活動人士,而且他還是最早重申「人權」概念的倡言者之一。憑藉任先生淵博的學識和高山仰止的人格,如果他不走上尋求民主的道路,他完全不會遭受長達十幾年之久的刑期,更不可能患上嚴重的身體疾病。他為中國的民主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雖然他一直都主張以和平理性的方式促進社會的民主化進程,但在中共當局的眼中,他早就被貼上了「反黨」的標籤。此次任先生在身體狀況稍有好轉的情況下,只是想出去看一看美術展,順便探親訪友,但卻遭到北京警察的粗暴對待,北京員警的執法犯法和我行我素由此可見一斑。

從參加民主運動開始,任先生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他雖然在「六四」後被判重刑,但他卻始終沒有為自己當初的行為而後悔,面對不計其數的「六四」冤魂,他覺得自己的使命更重,需要做的事情更多。在國內媒體拒絕發表任先生作品的情況下,他只得突破網路封鎖,將自己的作品發到海外媒體,讓海外人士感受他的理念,讓國內民眾接受他的啟蒙。中共當局對當年參加過「六四」運動的人一般都監控得比較嚴,對於任先生這樣的資深民主人士更是毫不放鬆。如果任先生不是身患重症,對他的軟禁也許早就開始了,之所以今年才對他進行這種非法的限制,是因為北京警方知道他現在勉強可以走出戶外活動。

任先生能夠在追求民主的道路上走得如此堅決,和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夫人張鳳穎女士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只要看一看師濤在入獄後妻子和他離婚的悲慘事實,看一看郭國汀被逼出國後他妻子對他的態度,我們不難看出張鳳穎女士對任先生偉大的愛和高度的理解,這種支持也許是任先生不屈不撓地抗爭的另一種精神支柱。中國要走向民主,必須有人付出代價,同樣,也必須有家庭要付出代價,任先生自己以及他的家庭堪稱民運陣營中的楷模。

高智晟律師的被捕是中共當局向維權群體釋放出的一個明顯信號,繼高律師入獄之後,鋃鐺入獄的異議人士和維權人士便接二連三,中國的維權運動因此遭遇空前危機,一些原本活躍於網路世界的異議作家紛紛三緘其口。高智晟在維權人士中的巨大影響力使得北京警方時刻擔心會有人發動新的運動向中共當局施壓,任畹町先生的崇高威望自然會引起中共當局的注意,為了防止任先生發動或者參與營救高律師的活動,他們無視國家法律法規,毫無顧忌地將任先生軟禁在家,不讓他自由活動,連不帶政治色彩的走親訪友都不允許,北京警方的這種非法行為理當受到輿論的強烈譴責。

在中國國內的民主人士當中,有三位年紀較大的民主人士最令人敬佩,分別是鮑彤、林牧、任畹町。鮑彤先生雖然在「六四」前貴為中共的高層智囊,但人格的力量促使他和學生們站在了同一立場,他因此而失去自由。雖然他的行動也受到有關部門的密切監視,但他仍然抓住一切機會發出自己肺腑的聲音,包括對如今的當權者胡錦濤「和諧社會」的批判。林牧先生曾被譽為「民運老將」,他也曾有過在中共官場的輝煌歷史,但正義感終究會將他由體制內推向體制外,他將民主活動進行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雖然無法看到中國實現民主的那一天,但他的精神卻如同不滅的火炬,照耀著後來者前行。任畹町先生在出獄之後依然需要忍受著中共當局對他的騷擾,忍受著沒有鐵網高牆環繞的另類牢籠,這是中國社會所獨有的風景,也是中華民族的莫大悲哀。北京的人權展剛剛落幕不久,據參官過展覽的人透露,那裏的展出內容幾乎全都是為中共當局塗脂抹粉的。任先生在遭遇北京員警的謾駡之後,憤然向海外媒體表達了他的抗議,他的遭遇也許是對中國人權狀況和「和諧社會」的最好詮釋。遭遇軟禁的民主人士應該還有很多,他們雖然無法走出專制社會的大監獄,卻可以像任先生這樣讓精神走向自由。

2006年12月16日(//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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