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愛宗:中國大陸哪一個地區沒有文字獄

昝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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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日訊】中國是世界上監獄最多的國家,也是監獄關押犯人最多的國家。不但關犯人,還關構不成判刑的”勞動教養犯”,以前是一到三年,並可以延長一年;現在改為一到兩年。他們不是犯人,卻失去自由數年。勞動教養院不是監獄,卻是監獄的另一個別名——這是中共的一大發明。

中國的監獄不但關刑事犯,還關政治犯、思想犯,當局為了把不觸犯刑律的人關進監獄,就發明了文字獄。所以中國的文字獄也是關押文人、記者、律師、持不同政見者的監獄。重壓之下,豈有完卵。有了這樣的監獄,當局也就可以公然”嚴打”思想自由、言論自由、出版自由了,所以監獄裡的良心犯也就越來越多了。

一個縣長便可以製造文字監獄——重慶幹部詩諷時弊惹文字獄

“馬兒跑遠,偉哥滋陰,華仔膿胞。看今日彭水,滿眼瘴氣,官民衝突,不可開交。城建打人,公安辱屍,竟向百姓放空炮。更哪堪,痛移民難移,徒增苦惱。官場月黑風高,抓人權財權有絕招。歎白雲中學,空中樓閣,生源痛失,老師外跑。虎口賓館,竟落虎口,留得沙沱彩虹橋。俱往矣,當痛定思痛,不要騷搞。”

今天我們看到的這首打油好詞《沁園春•彭水》,出自重慶彭水縣教委辦事科員秦中飛先生之手。事情的原由是,這首《沁園春•彭水》是在今年8月15日中午填寫的。當時,秦在辦公室準備午休,但難以入睡,便查閱手機短信,翻閱到一則別人發送的短信《虞美人》。這是一首反映彭水現狀的詩詞:”彭水腐敗何時了,往事知多少,白雲中學流產了,彭酉公路越修越糟糕,學生走光老師跑……一江烏水向下流。”而秦中飛覺得這詩詞有點意思,但從文學的角度來看,感覺不是很押韻。他用了20分鐘的時間,把這首”貌似打油詩”改成了上述模樣,並通過手機及互聯網實時通訊工具QQ隨手轉發了出去,可不料釀成大禍。時隔半月,警察突然找上門,以涉嫌”誹謗縣委書記和縣長”將其刑事拘留。其間,公安機關還傳召接收短訊的40多人。當地檢方的起訴意見書稱,秦中飛捏造了一首引起群眾公憤的詞,利用QQ和短信方式發送,嚴重危害該縣社會秩序和破壞了藍慶華、周偉等人的名譽,觸犯刑法246條之規定,因此犯了誹謗罪。

彭水縣公安局真不愧為縣衙門的”看門狗”,他們糾住《沁園春•彭水》的前三句”馬兒跑遠,偉哥滋陰,華仔膿胞”不放,認為這是對該縣三名領導的人身攻擊,影射彭水縣委縣政府三個領導——前任彭水縣委書記馬平,現任縣長周偉,縣委書記藍慶華。他們還認為,這對彭水經濟影響很大,背後有不可告人的陰謀——開始像”文革”一樣上綱上線了。可被影射的中共彭水縣前任書記、後於2001年調任重慶銅梁縣委書記的馬平,確實是個受賄嫌疑犯,於2006年8月30日因涉嫌職務犯罪,多次非法收受他人賄賂,數額巨大,已被檢察機關逮捕。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因為州官名字裡面有個”登”字。今天,這樣的霸王”禁令”在重慶重演,所以說古代文人因文章個別字眼得罪當局而入獄的”文字獄”,今日在重慶有了現代版:試看今日之中國,哪一個縣城沒有文字獄?
這位秦中飛並沒有在報紙上公開發表這首打油詞,他只是編寫針砭時弊的打油詩,並通過手機及互聯網短訊發給同事朋友,就進了重慶的”文字獄”。據說”現在沒人敢對政府官員說三道四”,彭水縣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都不敢談論政治。

“希望它早點垮臺”居然是煽動顛覆國家政權

美國法學學者科爾文這樣說,一個自由的社會乃是一個我們不可能誹謗政府的社會;也不存在任何這類犯罪。而今天我們看到重慶公務員被拘,我們中國的政府官員不但有名譽權,不能有絲毫的誹謗,就連政府本身也不容批評,否則就是顛覆政府,輕則拘留、罰款,嚴重了三五年、十年以上,甚至判處死刑。

2002年7月至2003年10月,湖北青年作者、自由作家杜導斌在《新世紀》等網站上發表了《論顛覆政府是合法的》、《祝賀〈民主論壇〉四週年》、《良心不許我再沉默》等26篇文章,卻被當局認為在文章中含有散佈顛覆政權的信息,比如當局抽出這麼幾句話:現國家政權是”專制、暴力、苛政、不公、腐敗”,

“早已喪失代表正義的資質了”, “現在的政府是不合法的政府”,”不存在顛覆政府是不合法的問題”,”希望它早點垮臺”,”一定要幫助大陸同胞推翻專制獨裁的統治”等,指控是誹謗性言論,並認為”納粹的幽靈回來了,佔據了我們的國家政權,用最不人道的方式殘殺你們的同胞,該出手了,向那個巨大的怪獸勇敢地說不字吧”是”鼓動”,屬於”公然煽動顛覆國家政權”。湖北孝感地方中級法院認為這些句子性質嚴重,可以適用《刑法》第一百零五條第二款”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杜導斌犯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有期徒刑3年,緩刑4年,剝奪政治權利2年;沒收其使用的犯罪工具聯想天麟1110電腦一台。後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終審,維持原判,他們通過法律承認了他們文字獄的”合法性”。

其實,共產黨垮臺,並不意味著中國就要消亡了。所謂”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其實是國民黨時期的”老掉牙的調子”,國民黨也是”沒有國民黨就沒有中國”。嚴格說,無論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他們領導中國如此信口開河都不合格,因為中國幾千年前就有了。再者,國民黨垮臺了,中國還在,難道共產黨垮臺了,中國就此滅亡?

杜導斌是一位愛國的民主人士,熱愛中國,沒有任何顛覆中國政權的犯罪動機,卻被指為”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文明社會,是保障言論自由的,哪怕這些言論可以讓國家主席蒙羞,可以讓政府形象變壞,但都是屬於言論自由被保護的範圍。因為政府之權,屬於人民所授予,任何政府權力都不得侵犯人權。這個”人權”,即在生命共同體中公民的尊嚴,表現為言論、出版、集會、遊行、示威、結社自由等憲法中的各種權利,和批評、建議、申訴、控告或檢舉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等監督權。所以說,杜導斌批評共產黨,甚至期待共產黨垮臺,與煽動顛覆國家政權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碼事,從來都是先有國家,後有某個政黨。無論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都不例外。

在專制獨裁時代,也即是一個反文明的政府,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法制”就是掌權者的法,他們可以隨意以政治論罪,隨意動用刑法”為我所用”,禁止自由表達。比如前文提到的彭水縣教委辦事科員秦中飛,僅僅是在茶餘飯後用手機編發一首反映該縣幾宗轟動社會的事件的打油詩,提到”馬兒跑遠,偉哥滋陰,華仔膿胞……不要騷搞”,”僅僅是一首塗鴉之作,沒有任何政治目的”,卻被關進看守所,被人民檢察院指控為”捏造了一首引起群眾公憤的詞,利用QQ和短訊方式進行發送,嚴重危害該縣社會秩序和破壞了(縣委書記)藍慶華、(縣長)周偉的名譽,觸犯刑法246條之規定,涉嫌誹謗罪”,甚至公安還在縣委要人的授意下,”公報私仇”,從他家裡非法搜查到所謂中共黨和國家領導人的照片,認為”秦中飛破壞了黨和國家領導人形象,甚至牽扯到非法組織”,安排由公安局國保大隊立案調查,比腐朽南宋時代的岳飛冤案,根本沒有進步,都是以”莫須有”的罪名陷害忠良。

文字獄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

2006年10月17日,河北滄州自由撰稿人、維權人士郭起真被滄州中級人民法院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四年徒刑、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地方當局指控他的證據都是他在網上發表的文章,大陸沒有該案的詳情報道。10月18日,國際筆會在呼籲書中說,”關押記者郭起真違反中國1998年就已成為簽約者之一的《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19條,呼籲立即無條件釋放郭起真。”除了郭起真外,國際筆會10月份還就中國異議作家力虹、維權人士郭飛雄、民主黨人陳樹慶被捕發出過抗議聲明。自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被撤職後,上海的維權律師鄭恩寵仍被非法監視,限制自由。

在今日中國,”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無疑是掌權者強加給民眾的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是一項”箝口工程”,是中國古代文字獄的現代版。曾任杭州公安學校歷史教師的呂耿松先生認為,在中國漫長的專制社會中,文字獄是專制統治者樹立權威、維護政權的一種手段,帝王們拿士大夫開刀,為的是”殺雞儆猴”,迫使全體臣民懾服。最近一百年來,從清末的”蘇報案”,到今天”高智晟案”、”郭起真案”、”張建紅(力虹)案”等,以及杜導斌、鄭貽春、師濤、張林、許萬平、楊天水、李元龍、陽小青、等,中國文字獄製造者一直”譜寫著新的一頁”。
典型的文字獄案例發生在師濤身上。生於1968年的原《當代商報》記者師濤先生,僅僅是他將自己所寫的報社例行編前會的一份筆記,傳送給美國紐約的洪哲勝主辦的《民主通訊》發表。這份筆記記錄的是報社王某傳達的東西,內容涉及到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一份文件,即《關於當前穩定工作的通知》的一些內容,當局指控他摘要發給了境外網站,居然就構成了為境外非法提供國家秘密罪,判刑10年。師濤案件,是當局大力壓制、扼殺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的典型事例。並且正如師濤在上訴辯護中所說,對師濤的非法抓捕判刑,是對中國自由派知識分子恐嚇報復,意圖通過這種鎮壓讓中國民眾自動鉗口。

2005年師濤被判處10年徒刑後提出上訴,他於2005年5月9日在上訴狀上這樣呼籲:”最後,本人想表達這樣一個心願,即:不論我將面臨什麼樣的裁決,我都希望中國有良知的作家、詩人、學者、新聞工作者、法律工作者和教育工作者,為捍衛說真話的權利而繼續勇敢地發出自己的聲音”。

師濤在監牢裡生不如死,但監牢外的作家余傑,最近也不自由了,只是他是被關在”大監牢”裡。兩年前,余傑在《南方週末》報上發表的一篇批評北京以作文騙人錢財的鄭某搞所謂”爆破作文”提高學生的作文能力,沒想到文章發表後被當事人鄭某狀告誹謗。北京朝陽區法院判余傑敗訴,罰款一萬並道歉。余傑上訴後,北京第二中級就接受鄭某的申請,限制余傑出境。該法院認為,根據《公民出入境管理法》第八條規定:”人民法院通知有未了結民事案件的不能離境”,批准申請。余傑和他的律師浦志強以及著名法學家均認為,因小小的名譽權案件而剝奪當事人的人身自由,其中必有內情。由於余傑2006年10月中旬因台灣《印刻》文學雜誌邀請訪問台灣,為免計劃受到影響。他於9月29日向法院表示,願意先繳納保證金,希望盡早審理不要誤了行程,但鄭北京單方面拒絕。浦志強律師認為,限制余傑出境,將開一個惡劣的先例,使得深陷民事案件的知識分子的公民權利受到侵害。而在侵害之後,公民卻有任何手段申訴和尋求救濟。中國著名律師張思之,法學家蕭翰等均表示,因小小的名譽權案件而剝奪當事人的人身自由可謂史無前例,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有不為人知的內幕。余傑透露消息,他被限製出境的時間正好是計劃訪問台灣的時間,事件的發生不是巧合:”因為訪問的計劃只是在一個很小的圈子裡知道,而且沒有任何媒體知道。所以我認為鄭北京完全知道這樣一個信息,而向法院作出禁止我出境的申請那是不可能的。那有可能一些特別的部門竊聽(我)的電話,電郵,信件,向對方(鄭北京)透露,那是一個非常大的可能性”。

其實,在中國不僅僅余傑不自由,還有更多更多的人名義上有自由,實際上卻是”寸步難行”:據南方都市報報道,9月30日,重慶市會仙樓賓館職工管治民、吳厚平來到重慶江北國際機場,持自購的兩張機票,擬乘坐3U8831次航班,前往北京,卻遭到公安的攔截,機票作廢,不能成行。據他們陳述:”在辦理完手續,正準備通過安檢通道時,我們被一名姓屈的安檢人員攔住。問他為啥要攔住我們,他說公安部門通知的。隨後,我們單位的上級部門重慶市商委的人和公安人員也趕到安檢處。”由此可見,一方面,國家《信訪條例》規定:各級人民政府、縣級以上人民政府工作部門應當暢通信訪渠道,為信訪人反映情況,提出建議、意見或者投訴請求提供便利條件。另一方面,機場公安卻肆意攔截上訪者,他們就這樣眼睜睜地失去去北京上訪的自由。

這裡也順便提一下,本人因為寫文章抗議當局7月29日使用暴力強拆在建基督教堂,卻被無理拘留,本人於2006年8月25日於代理人李柏光一起提起行政復議,卻到10月22日還未作出復議決定。本人對”7.29事件”進行調查後,分別發表了”請浙江省調查蕭山暴力拆除基督教堂’7.29’事件並公佈真相”和”關網站禁信仰打壓言論自由--抗議蕭山暴力拆遷基督教堂”兩篇文章。

中國大陸無處不是文字獄

在遼寧,也是當地政府製造文字獄的鮮活例子:2006年3月27日,北京中央電視台《新聞調查》節目把遼寧原鞍山國稅局直屬稅務分局會計李文娟一路凶險的舉報歷程在電視上曝光,令國人震驚。接著,國內眾多媒體跟進披露李文娟實名舉報,卻遭厄運的經歷。以至於今天,李文娟面對記者,講述那些不堪回首的遭遇,說出最揪心的一句話是:”以後,再也不敢舉報了。”

以後,她再也不敢享有言論自由了。李文娟的事情從2002年開始,她一向看不慣單位稅收上某些做法,憤而舉報了本單位少征巨額稅款等違法行為。很快,”上頭”將舉報彈壓回來,她也由此吃足了苦頭。李文娟不服,一狀又告到了全國人大和中紀委。這次,事態變得不受控制,後果也更嚴重:李文娟被冠上”誹謗”之名受到拘留,又以”舉報上訪擾亂罪”之莫須有罪名送勞教一年,受盡屈辱。

2006年10月,重慶市人大常委會通過《重慶市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保護條例》。該條例將網絡惡搞納入調整範圍,違者可能被罰款拘留。在網上發佈侮辱他人的信息、散佈不利於他人的言論、進行人身攻擊、詆毀他人形象等行為,將招致相應的處罰、警告,對個人處以1000元以上5000元以下罰款,對單位處以3000元以上1.5萬元以下罰款,並處以5日以下拘留(《北京晨報》10月17日)。

這就是”文字獄”黑暗籠罩下的中國之真面目,一直為國際輿論所關注。最近,國際組織”記者無國界”最新公佈的”全球新聞自由指數”,在167個國家和地區中,共產中國名列倒數第九,利比亞倒數第六,朝鮮倒數第一,贊比亞、海地、巴勒斯坦、黎巴嫩、盧旺達、阿富汗、埃塞俄比亞、新加坡等國家都排名第140位上下,可見這些國家的新聞毫無自由可言。一個國家的政治制度不民主,就不會有真正自由的媒體環境,也不會有言論自由的保障,不管它的經濟發展到何種先進的程度,因為”不正義的手段絕對不會通向正義的目標,力圖通過暴力治國來穩定統治集團利益的社會,是無法通向和諧的。”為此學者何清漣在《暴力治國與建立和諧社會的悖論》一文中指出,中國當局只有通過宣傳表達建立和諧社會的決心,卻沒有以行動顯示其誠意,”所謂建立和諧社會只不過是中國當局為新極權政治編織的一塊遮羞布而已”。

羅斯福先生提到的四大自由:”言論與表達的自由、信仰上帝的自由、免於匱乏的自由、免於恐懼的自由”,在今日中國,是斷然難以實現的。而所謂儒家的四大空話”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自古以來都是為皇帝”穩定家天下”所用,所謂”八榮八恥”和”先進性教育”和掀起”國學讀經”讀書運動,無非是往中共臉上貼金,拚命地粉飾太平。

而現實社會,何來和諧之有?政治越來越依賴暴力,強勢集團公然對弱者進行掠奪,政府隨時通過政治暴力手段壓制利益受損者的利益訴求與反抗。權力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舉目之下,文字獄風行。所以說,中國之大,哪裡有什麼自由、安全的地方,哪裡有什麼乾淨、法治的地方?

(//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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