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7日訊】重慶彭水縣的「彭水詩案」,是彭水縣教委幹部秦中飛今年9月寫了一首《沁園春.彭水》的詞,針砭彭水縣時弊,用短信發送給數十親友,被彭水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和批捕。一個半月後,獲無罪釋放,並獲道歉和賠償金。該案是錯案。(筆者有《是誰挑戰憲法》一文載《民主論壇》10月27日)。
今又見《瞭望新聞周刊.重慶彭水短信詩案調查》,調查結果是該錯案事出有因,是來自彭水縣領導的「換屆敏感症」。「明年初彭水縣領導層將換屆。而9月10日。重慶市委幹部考察工作組要進駐彭水縣,如果這時候出亂子,很可能影響其政績評價,因此他們欲借處理‘彭水詩案’整嚴肅人文環境,化解不良影響」。這是說,中共的地方官員們,爲了自己的政績評價,可以「借處理‘彭水詩案’整嚴肅人文環境」,可以利用國家公器搞錯案,可以迫害秦中飛,可以任意踐踏中國民衆的人權。原來,中共地方官員們的政績是這樣出來的。這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衆。這又讓人看到中共的「和諧社會」,也是這樣使用迫害,使用對中國民衆的民間輿論的壓制而製造出來的。
我們看到彭水縣的書記縣長們才是「彭水詩案」的幕後和罪魁禍首。中共的縣級地方官員是個肥缺,是一方的霸王。他們利用手中的政治權力發財致富,比李嘉誠、霍英東們的艱苦積累財富還要省力方便,還要吹糠見米,還要來得快;也比中國的民營企業家們艱苦積累財富還要省力方便,還要來得快。要是能夠保住中共縣級地方官員的位置,他們就是保住了一棵源源生財的搖錢樹。中共縣級地方官員的政治權力,又來源於中共佔有的中國政治權力,又來源於中共的權力私有制。我們看到彭水縣的書記縣長們的爲了政績,爲了在中共的縣級地方官員的換屆中死死保住這個位置,不惜動用公安機關這個國家的公器,迫害秦中飛,迫問收到電子短信的人,壓制中國民衆的民間輿論,一句話,壓制中國社會。
中共縣級地方官員,非常懂得利用手中的政治權力發財致富,也非常懂得利用手中的政治權力控制中國社會。這是一群烏合之衆。通常,我們講烏合之衆,是指沒有組織,又不懂得敬畏法律、公共秩序的氓衆。中共縣級地方官員,同樣不懂得敬畏法律和公共秩序,是利用政治權力踐踏法律和破壞社會公共秩序。一般的烏合之衆踐踏和破壞,只是單個的法律條文,只是局部的、一時一地的社會公共秩序。他們是從根基上踐踏和破壞。從整個中國社會踐踏和破壞。烏合之衆是沒有組織的、一時的踐踏和破壞,他們是有組織的烏合之衆、是長久的踐踏和破壞。
一些學者們依照中共的意圖,把文化大革命中被中共發動起來打家劫舍的民衆指認爲烏合之衆,或者是在中共專制下維權的民衆指爲烏合之衆,這是政治認識上的盲點,是中共對中國民衆的妖魔化。對外妖魔化美國、歐洲、臺灣之類的自由憲政制度,對內妖魔化中國民衆、中國異見人士是中共的習慣伎倆。中共在對中國民衆妖魔化的同時,是在爲自己「三個代表」的烏合之衆的貪污腐敗性質遮羞。
烏合之衆對於政治權力的理解,是把政治權力看作是自己政治集團的私有、黨有,看作是自己的黨天下、家天下,而不是全體民衆的天下和國家;是私有,而不是公有。烏合之衆對於政治權力的獲得方式是掠奪和佔有,而不是通過民主憲政的和平競爭,是「小盜竊鈎,大盜竊國」。美國經濟學家奧爾森在分析政治利益集團對社會財富的佔有與掠奪時,特別提到中國的軍閥和山大王有「流寇」與「坐寇」的區分。「流寇」是流竄著搶竊,是一時一地的搶竊,是沒有章法、沒有規則制度的搶竊;「坐寇」的搶竊則是「坐」著搶竊,是長久的搶竊,是建立政權、建立規章制度的搶竊。也就是說,搶竊與掠奪是目的,是性質。不同的只是,「流寇」是一時一地,是沒有規則制度的搶竊和掠奪,而「坐寇」是長久的、是建立政權、建立規章制度的搶竊和掠奪。這樣看來,中共的政治權力私有制對中國社會的掠奪,是屬於「坐寇」。「坐寇」要比「流寇」更高級、更進化一些;但政治權力公有制、憲政法治又比「坐寇」更進化,也更具有真理。
烏合之衆還有這樣一種現象,見到別人怎樣幹,就會一哄而上地跟著幹。法國心理學家勒龐在《烏合之衆》中說到這種現象:「馬廄裏有一匹馬踢它的飼養員,另一匹馬也會起而效尤」(馮克利譯)。中共縣級地方官員的貪污腐敗、糜爛墮落,就有這種「一哄而上地跟著幹」現象。爲了政績,爲了保住官位,不惜動用國家公器,迫害、壓制本地民衆、本地民間輿論,也是「一哄而上地跟著幹」現象。烏合之衆是一種群體行爲,是一種權力私有制。所以,中共的貪官污吏們,一出事就是一堆堆、一撥撥,是拔出蘿蔔帶出泥,是官官相互,是官商勾結,是權錢勾結。最近,上海陳良宇案件又拉扯出一大批貪官汙吏。雖然也是中共內部的權力爭鬥,但其烏合之衆的貪污腐敗性質,也同樣存在。
重慶彭水縣的「彭水詩案」,被一些媒體指爲「文字獄」,是有道理的。但在具體的中共官員們使用「文字獄」這種罪惡工具,迫害中國的普通民衆時,其殘酷和恐懼可能更甚於「文字獄」。「文字獄」這種罪惡工具,是控制意識形態,是控制思想,是屬於政權級別的控制。在實際使用中,可以理解爲是「公事」。中共官員們辦私事比辦公事更用心用力,辦公事是三心二意,辦私事是一心一意;腐敗屬於中共官員的私事,需要一心一意,需要巧取豪奪,需要壓制輿論,需要動用國家公器迫害秦中飛及收到電子短信的人。中共的「文字獄」延伸出中國法律上的「顛覆國家罪」、「危害國家安全罪」,中共具體的官員們使用「文字獄」這種罪惡工具時,更心領神會、更得心應手。《瞭望新聞周刊》載「調查中,彭水縣一些領導至今仍認爲秦中飛寫的詞有問題。有的領導說。公安機關這次沒有抓到他在危害國家安全方面的罪證,是因爲偵查手段和能力不足,否則秦中飛不會這麽幸運」。「彭水詩案」本身就是錯案,秦中飛的獲得釋放,卻被中共官員說成「幸運」。這就是中共官員的陰毒意識,也是殘酷和恐懼的所在。秦中飛不是無罪獲釋,而是「幸運」。彭水縣一些領導至今仍認爲秦中飛寫的詞有問題。把一首針砭時弊的詩詞和「危害國家安全方面的罪證」聯繫起來,和影響自己政績評價聯繫起來,這就是中共官員們殺手鐧,就是中國民衆遭遇的政治環境。秦中飛已經被彭水縣的中共官員列入黑名單,視爲眼中釘,秦中飛的劫難只是早晚的事了。
對重慶彭水縣的「彭水詩案」的關心,對秦中飛及收到電子短信的人遭受壓制的關心,和對中國其他弱勢民衆遭受強行征地、強行拆遷一樣,都是爲了伸張中國民衆的人權,關注中國嚴峻的人權狀況。其間,揭露單個迫害案件的事實,指出其烏合之衆的性質,又至關重要。關心秦中飛及收到電子短信的人,就是關心我們自己;關心中國其他弱勢民衆遭受強行征地、強行拆遷,也是關心我們自己。和中國烏合之衆的鬥爭,是長期的和殘酷的。我們要有堅強的信念和準備。
(2006年11月15日于貴陽)
轉自《民主論壇》(//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