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振翅的生命

烏頭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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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剛割稻後的草香還散怖在空氣中,乍見群飛的鳥兒吱吱喳喳,是一群麻雀,也有珠頸斑鳩壯觀地停在電線桿上,搶站崗似的擠靠,牠們許是等待收割後的稻田,準備大快朵頤,這畫面比在公園廣場餵食鴿子還溫馨且有成就感,因為那數大的美感在鄉間也不常見了,農人有秋收的滿足,也為這群令他們頭疼的鳥兒留下點心。

圖/二羊

正準備用相機記錄下這難得一見的浩大景觀,卻見鳥兒一隻隻不支倒地,在經過飽餐之後,為什麼會這樣?令我好錯愕,這瞬間被放毒似的集體身亡令人慘不忍睹,我無法相信眼前活蹦亂跳的生命是跟我道別不成?牠們快樂地合唱然後又相繼離去?牠們吃壞肚子嗎?走進看已奄奄一息的生命,田地成了牠們安息之地,鳥群成屍,感覺生命的消失連一句再見都來不及說,悵然地不願想像金黃稻穗究竟隱藏了什麼危機?

圖/二羊

生機盎然的愉悅消弭後,內心遂起涼意,不知要為這群生命向誰控訴去?不知人類吃到這裏生出的米會怎樣?我想這畝田在收成前還被噴了藥?農藥殘留的藥性讓鳥兒致命,牠們成了最無可奈何的見證──而我們,還有什麼可以安心的吃食?如果農藥無止盡地被濫用!

我的震撼來自這群生命的大起大落不該在這樣的場景裏被安排演出,我們期待鳥語花香的家園,卻逐漸被經濟農業給消蝕,農藥濫用與化肥施作的問題似乎在盛行有機農業的今日仍無法全然被取代,一把把精美華麗的蔬果、稻穗是美麗的陷阱嗎?鳥兒無語,你呢?(//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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