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敞開心扉 訴苦求安》懇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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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14日訊】(大紀元記者李雲舒墨爾本報導)2006年11月12日,在墨爾本博士山長者俱樂部召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說出不滿,訴苦討共」座談會。來自社會各界的數十位民眾與會。在理解、關懷的氛圍下,人們紛紛敞開心扉,道出壓抑心底多年的密聞軼事,控訴在中共肉體、精神迫害下,一個個發生在中國大地上滅絕人性、不堪回首的苦難往事,以及現今仍在發生的罪惡。

主持人蕭勤首先和大家分享了她閱讀流亡作家鄭義的作品《召魂》後的感受,她說,自己雖然沒有經歷過文革、六四等運動,但從鄭義尋找他懼怕自己本名的原因的回溯過程中,她深深體會到了這種苦難對人心靈的蝕骨摧殘,和埋藏在中國人心中的深切恐懼。她說,難以想像,這麼大一個遭受了這麼深重苦難的人群,他們就生活在我們身邊,他們的苦難長久以來無法面對,無法訴說,他們的經歷和心態對於今天的中國社會和下一代的中國人到底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值得我們深思。而說出每一個人的經歷,就是平復每一顆受創心靈的過程,就是平復我們這個民族創傷的過程。

一位女士含淚朗讀了她的公公於1961年時寫的一首紀實詩歌《獨居》。(陳明攝/大紀元)


會上,一位女士朗讀了她的公公於1961年時寫的一首紀實詩歌《獨居》。這位醫學權威,被以莫須有的罪名關進監獄,又在監獄因為別人企圖越獄並營救他而被關進「小號」(一間不能起坐的單人禁閉室)七日,雖然當時他本人並不知情。在獄中漫無邊際的黑暗中,詩人借筆舒緩苦悶與恐懼,在幾近瘋狂的邊緣支撐下來。在詩中,他最後寫道「太糊塗了,我的好兄弟,國家是一個更大的監獄,逃出勞改營——又往何處去………?」讀罷,女士含淚道,當年詩人冒著生命危險寫下並保存了這部獄中詩集,可是今天,他已經80高齡,在中國仍然無處發表,只能托人捎給海外親戚找尋出版機會,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詩集面世。

聽完女士的發言,主持人問與會者中有無親身或有親人曾在中國入獄的經歷,竟有6人舉手。

65歲的孫先生講述了他因修煉法輪功而被關入勞教所的經歷。(陳明攝/大紀元)


法輪功學員,今年65歲的孫先生接著講述了他於2003年因修煉法輪功而被關入勞教所一年半的經歷。從他的發言中,聽眾們看到在表面繁榮的現在中國,勞教所中的殘忍和黑暗登峰造極。孫先生說,與他同時被關進勞教所的三位壯年法輪功學員,都因滅絕人性的迫害而相繼去世。

祖籍黑龍江省的劉老太把她一生的屈辱傾訴出來。


祖籍黑龍江省的劉老太,說出了她此生從未與人提起的往事。六十年前,蘇聯紅軍闖入家莊搶劫,家人四散,出生豪門的她三次險被摔死並虜劫,中共建政後,她成了每次運動的必然整肅對象,一生夾著尾巴做人,沒有出頭的日子。直到今天,受到大家的鼓舞,從不敢當眾發言的劉老太,一口氣把她的一生屈辱傾訴出來,足足講了50分鐘。

祖籍湖南長沙的老人家向大家透露一個驚人密聞。(陳明攝/大紀元)


一位祖籍湖南長沙的老人家向大家透露了一個驚人密聞。她說「大家可能都還記得毛澤東詩詞中有一句『前頭捉了張輝瓚』,因為這張輝瓚是我老家人,我就去打聽他是怎麼死的。結果我得到的情況是,他是被凌遲處死的。舌頭都被拿掉了,就剩一個頭裝在木盒子裡放到河裡去了,後來讓國民黨撿起來了……」,老人家話音未落,席間另一位羅姓女士失聲痛哭起來。一說,這位女士的父輩竟然就是張輝瓚的遠房親戚。

羅女士講述了家族和她本人的慘痛經歷。(陳明攝/大紀元)


羅女士邊流淚邊說,剛才那位老人家所說的情況,父輩因為擔心受牽連,從未與她提起過,而她家羅氏一門也是國民黨高級將領,49年未及逃離大陸,爺爺和大伯父均慘遭殺害,大伯母也因不堪欺凌自盡,「反動學術權威」的父親被剃陰陽頭天天戴高帽遊街。整個家族家破人亡。她本人也險歷道縣大屠殺,九死一生。慘痛經歷令全場動容。

原北京某著名網站經理王先生向大家揭密中共如何監控互聯網。(陳明攝/大紀元)


也許有人會說訴苦會就是回憶陳年往事,可是,您錯了。一位原北京某著名網站經理王先生向大家揭密中共如何監控互聯網,脅迫、利誘他「配合」查找、提供用戶電腦IP地址的經過。他說,「這些國安人員,他們在我們公司的線路上安插帶鎖的小盒子,監控小區住戶。有時有的小區一下子全部上不了網了,大家都以為是技術問題,電訊局可能也說是故障,其實,都是騙人。很可能就是國安在監控小區的某個住戶。大家都以為現在能在網上發表意見感覺很好,其實你無時不在中共魔掌之下。就我所知,中共還豢養了一批網絡文字打手,左右網絡輿論導向……這些事情,我一直藏在心裡不敢對任何人講,像一團陰影罩在我心上,不得解脫。」

剛從國內來澳探親的葉先生,是國內一研發部門的項目負責人,他則更直接地講述了目前大陸的種種亂象和民眾心態,披露了學術領域造假的驚人現狀。他戲稱現在所謂的研發工程為「扒皮工程」,他們單位接下的一項總額為三百萬的國家項目,經過各管理部門層層扒皮後,最後真正用於研發的,只剩下十五、六萬,可想而知這個工程最後是靠什麼去完成的。葉先生的發言使多年未回國的海外華人如聽奇聞。

座談會現場。(陳明攝/大紀元)


四個多小時的座談會很快過去,發言者均表示「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真好!」而聽眾則感到聽到人們把屈辱和不滿表達出來,深受鼓舞。主持人蕭勤感歎道:「聽完大家的發言,我覺得其實每一個中國人,他的苦難都能夠寫成一本書。有的人說《九評共產黨》寫的都是綱要,對,每一個中國人的故事都是九評的註腳。中共不是想刻意抹煞掉這五十多年來的歷史嗎?就請每個中國人都說出自己的苦難歷程,這就是中國的歷史。」

紀實詩歌:

《獨 居》(注1)

午夜,
突然牢門打開,
管教員帶領幾個獄卒,
闖到我的床前,大聲喊到
八三!

我剛從夢中驚醒,
驚魂未定。
又聽到喊我的代號,
天啦!我怎麼又
大難來臨!

「下來!」
「伸手!」
手銬子給我帶上了。
「坐在地上!」
腳鐐子丁當匝上了。

「毋須審詢!
關進獨居反省!」
管教員大呵一聲!

打開一個黑暗的牢房,
鐵門鏗然有聲。
狹窄的地下,又有
一個棺材大小的刑具,
一頭可以打開,砰!
「進去!」管教員下令,
我只好艱難地向裡面躦。

「出來!」
我以為他們改變了主意,
暗中慶幸自己的幸運,
站起來,想向外走;
「進去!腳先進!」

在暗淡的燈光下,
我倒著身軀,
向裡面爬行,
爬行!爬行!
艱難極了……
像他們所謂的——
『二萬五千里長征!』

又是,砰的一聲!
頭前的門鎖上了。
門上正中有一個碗大的小孔,
可以對外面交通。

獄卒們留下幾聲,
獰笑,
丁丁鼕鼕
外面的鐵門又鎖上了,
獨居裡只聽到遠去的皮鞋聲。

死一樣的寧靜,
我好像似離開了
這個世界,
離開了喧囂的人群!

我已經被世人遺忘,
已經進入墳墓,

然而,獨居內,
我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自己的心音。

我並沒有死,
我仍然活著,
我還算世界上的—
一個受盡凌辱的【人?】

初進獨居,
心急如焚,
呼天天不應、
呼地地不靈、
欲死不得。
欲生不能,
若非基督救恩,
無需數小時,
我定能發瘋。

獨居內條件惡劣,
��沒有陽光、
空氣污濁、
��空間狹小、
不能起坐。
四周粗糙的木板,
如針似銼,
我週身皮膚的傷痕無數。
我多麼希望有
一塊破席,
一堆柴草,
可以減少對我的折磨。

獨居條件雖然不好,
虱子、臭蟲、
繁茂滋生。
我瘦弱的身軀,
還需要用血來養活,
這群害人蟲。

它真是魔鬼的子孫,
對這樣一個可憐的人,
也不放鬆。

罵人類社會的寄生蟲是吸血鬼,
絕不過分。
因為這些害人的傢伙,
它哪裡會有半點人性——
人類的愛,
人類應有的同情。

一日三次,有
送飯的雜工,
願吃不吃,
無人過問。
便盆的送入、送出,
都通過床頭門上的小孔。

(十一)

反省!反省!
我沒有找到自己的錯誤,
不知道有何罪行?
更找不到絲毫相關的原因。

(十二)

「欲與治罪,
何患無辭?」
這也是時令作家郭先生
推崇的理論。

我本沒有犯罪,
可以關進監獄;
我沒有犯罪,
可以關進獨居;
這又有什麼稀奇?

(十三)

這不像是一個國家,
國家——
不能沒有憲法;
國家——
不能沒有法律?

這好像是
一個海盜船,
船長就是【上帝。】
船上的最高標誌,應換成
「 黑布上畫著幾塊死人骨頭——
海盜旗。」

(十四)

時間過去兩天,
我的心越來越平靜。
我能獨自唱詩,
我能背誦經文。

我想到基督的僕人:
保羅、西門……
我想到中國的古人:
岳飛、文天祥、
司馬遷、左丘明、
辛棄疾、陸放翁、
史可法、譚祠同……
千千萬萬名垂青史的巨人。

千年的歷史,
只是一瞬,
彭殤何足論。

(十五)

殺身成仁,
捨生取義
生有何喜?
死又何懼?

得失不必論,
榮辱毋須提,
千秋功過,
後人自有公議。

(十六)

死生早已物外,
是非何須認真。

生不逢時、
亦萬幸,
能聽到多少——
空前絕後的
稀世奇聞!

(十七)

我離開人間越遠,
越感到平安,
這裡沒有強盜、小偷、
嫉妒、讒言。

沒有馬列主義、
沒有紅旗漫天。
更沒有
滿天的謊言和欺騙。

(十八)

七天過後,
鐵門重新開啟,
「813,出去!」
自己往外爬,
我已沒有力氣。
是獄卒拉出來,
我這垂死的身軀。

我踉踉蹌蹌地回到自己床前,
獄卒們給我卸掉了腳鐐、手銬,
並說:
「算你小子走運氣。」

(十九)

我莫名其妙,追問:
「我犯了哪條法律?」

管教員回答:
『 一個反革命逃跑集團,
妄想把你「迎救出去」
他們的計劃因未向你說明,
你什麼也不知道,
所以,這回算是饒了你。』

(二十)

幾天後,我得到了
消息。
那三個人並未加刑,
因為他們早已是【無期。】(注2)

(二十一)

多麼大的膽量,
多麼好的美意!
可是,太糊塗了,
我的好兄弟,
國家是一個更大的監獄,
逃出勞改營——
又往何處去………?

————————————————————————————

(注1):「獨居」——是共產黨監獄中的一種酷刑。在一個黑暗的牢
房裡,用厚木頭釘成的一個像棺材一樣的墓穴。人在裡面,
不能坐、不能伸直仰臥、沒有光線、空氣污濁、每日獄卒
向裡面送三次飯,裡面的大小便,有一個尿盆,可以送出
一次。
(注2):『無期』是指無期徒刑。

一九六一年八月十五日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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