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12日訊】有不少海外歸來的親朋好友,在他們的談話中,往往哀嘆大陸人因受資訊的封鎖,顯得冥頑不靈,愚鈍麻木。這話說得有它的道理,要說起什麼爭民主要自由來,未必大陸人都有興趣,人在屋檐下豈敢不低頭嘛,從小就習慣了。即使這樣一批對民主自由沒有多大興趣的人,最近卻經常來我這裡商量要移民的事。
要移民離開北京的三大理由
這裡我要說明一點的是,在北京這個地方,不光是那些黨政高官們把自己的子女們送到國外,其他的普通人家,也紛紛用各種途徑把子女送往國外,找我來的基本上是這類人,歸納起來,他們要走的理由,不外乎是這麼幾個:一個是北京的水越來越不好,儘管官方一直在說北京的水是國際上公認的優質水,可是這水喝在口中經常有一種怪味,那是過去沒有的,加上官方經常不說實話,既然壓倒一切的是穩定,為了穩定什麼瞎話不能編哪!所以大家每天喝水心裡都不踏實,老在想不知又會誘發什麼病,這是其一。第二就是空氣,北京是全世界十大污染城市之一,現在這則消息幾乎已經是盡人皆知,想想每天光呼吸這口氣,就相當吸兩包煙,得肺癌還不是早晚的事嗎。本來還指望二○○八年的奧運會,政府會整治一下這污濁的空氣,可是幾年下來,不見其好反見其壞,終於絕望。接下來第三條是他們最害怕的,那就是生了病怕上醫院,錢還是第二位的,就是信不過這裡唯利是圖醫德敗壞的醫生。
下面就是他們給我講的幾件事:
周末不接生醫生護士不上班。解放軍總醫院,又叫三○一,我們住在軍隊大院的職工都在那裡看病。老百姓都知道,那可是中國頂尖級的大醫院,黨和國家領導人看病住院的地方,能錯得了嗎!也就是基於這樣的想法,我的一位戰友,把她即將臨盆的女兒硬是叫回了國內,沒想到這個決定居然搞得他們全家日夜不寧。先是託熟人走後門外加送禮就忙活了一大陣,接下來住進去又是一番心驚膽戰,她們發現在周六和周日,整個產房靜悄悄的,醫生和護士也基本不上班,蹊蹺的是住院的產婦居然也沒有一個臨盆。接著,他們便發現了這個令人恐怖的原因:原來,這裡的醫生和護士們為了能保持正常的周休兩日,根據產婦的不同情況,分別給他們打了催產針和保胎針,要麼讓她們提前在周五生,要麼延長到周一再生。讓她慶幸的是,她的女兒的預產期是周三的一天。
至於產婦所需的費用,根據這個醫院通行的價碼,除了要給接生的醫生紅包外,所有參與給她女兒接生的醫務人員,都要供應一個盒飯,當然這筆費用是由產婦負擔,而且這個盒飯的價值必須是五十元人民幣的,還要備兩箱飲料,院方點名要喝紅牛牌的(是當時北京市場上最貴的一種飲料),這飲料還好辦,盒飯就難了。北京各飯店的盒飯一般都是賣給上班族和計程車司機的,一般是五元或十元,根本沒有五十元盒飯的市場需求,也就沒有這種食材備料,結果是全家人為了找能做五十元錢盒飯的大小飯店,不知碰了多少釘子,說了多少好話,總算是有一家勉為其難應承了下來 ……
聽了她的故事後,我苦笑著說:「將來的孩子們就沒法算命了,這醫院把人的生辰八字都弄亂了。」
我沒有婦產科方面的知識,不知道這種人為地干預會給母親腹中的嬰兒帶來什麼後果,我只為這些醫生的自私和冷血感到周身寒冷,心裡哆嗦。這是一個或早或晚人人都會和它打交道的場所,到時真是不知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花錢一萬多耳聾又耳鳴
一天,我的一位中學同學來訪,落座後,他忽然發現不對,讓我換到他的右側座椅,他看到我不解的神情,於是向我講了一段他在三○一看病的辛酸遭遇:
「你們那個三○一啊,可把我害苦了,我這左邊的耳朵不知是歲數大了還是因為什麼,基本上失去聽覺了,在哈爾濱跑了不知多少個醫院,都沒治好。兒子在北京工作,來信讓我到北京配個助聽器,我就來到你們三○一醫院,那個給我看病的大夫說,你配個助聽器花三千元,你不如再花兩千塊錢,我可以恢復你的聽力,我一聽這話,真是大喜過望,真不愧是國家級水平,那些省市醫院根本比不了,於是馬上辦了住院手續。
可是手術過後,聽力和原來一樣,還是聽不見,我就急了,兒子陪著我,找到他們的主任,告了狀。後來他們把解決的辦法告訴我:再交五千塊,由主任親自給我動刀。我一開始想不通,憑什麼再交錢哪,可兒子讓我答應下來,他的理由是,三○一的耳科研究所全國居首位,又是主任給動手術,要不是這次出了問題,你想求還求不來呢,不就是錢嗎,這錢我給你出。在兒子的說服下,我就乖乖的又交了五千元。
沒想到動手術那天,主任剛把我的耳朵打開,忽然來了一個護士,把主任叫出去,談她的級別待遇問題,這一談就是一個多鐘頭,我終於按捺不住大叫起來,可萬萬沒想到,沒把主任叫來,反倒把頭一次給我動手術的大夫叫進來了,主任讓那個護士糾纏著走不開,就又讓這個大夫把手術做了,這次手術的結果是:聾沒治好,同時還添了一個毛病--耳鳴。
我和兒子又再投訴,最後等來的結果是:再花七千元,由主任動手術,療效不做任何保證。我對他們說,我鬥不過你們,我死心了,我現在除了耳聾還能做點事,如果哪天我連事也做不成時,我就去自殺。」
我聽得目瞪口呆,又一次覺得身體僵硬,脊背嗖嗖發涼。
回北京後,北京軍區的一位戰友告訴我一則消息:一位將軍在北京軍區總醫院因醫療事故死亡,家屬不依不饒,雖位居高位仍然敗訴,因為醫院把病例全部改寫。
戰友淒淒地對我說:「把命交到他們手裡,我真是不放心哪!」我答:「把命交到他們手裡,我是不甘心。」不甘心又如何,再說十幾億中國人,能移民的、能逃出這個國家的,能有多少呢?
轉自《開放》2006年10月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