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耿松:靠刺刀維持的和諧社會

--從定州血案到汕尾血案

呂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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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30日訊】風雨飄搖的共產黨政權在劇烈的官民衝突中又艱難地度過了一年。二○○五年中最「和諧」的標誌要數六月份發生在河北的定州血案和十二份發生在廣東的汕尾血案了。

從「羊吃人」到「電廠吃人」

這兩起血案都是由圈地引起的。十五世紀末葉至十八世紀,在毛紡織業剛剛興起的時期,英國出現過圈地運動。所謂圈地,就是當時的貴族們把原來租種他們土地的農民從土地上攆走,把可以養羊的土地圈佔起來。這一現象被烏托邦鼻祖托馬斯‧莫爾稱為「羊吃人」,後來成為馬克思及其信徒們用來抨擊資本主義制度的經典。現在,這樣的事發生在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下的中國,而且以超過英國貴族百倍的瘋狂來掠奪農民。據《中國農業統計資料》計算,二○○一年每天大約消失七十六個村落,二○○二年大約每天消失四十個村落,二○○三年大約每天消失四十三個村落。平均測算,近三年來,每天平均大約有五十三個村落從中國大地上消失了。與此相關的數據是,從一九九六年至二○○四年,全國每年減少三千六百三十萬畝耕地。中國的耕地全部消失的日子不會十分遙遠。現在已不是「羊吃人」,而是「開發區」吃人,房子吃人,污染環境的大大小小工廠吃人。在定州和汕尾,則是電廠吃人。

向最善良老實的人開殺戒這兩起血案都向中國最老實、最善良的農民開了殺戒。中國的農民是最老實最善良的,只有逼上絕路,他們才會揭竿而起。無論在定州還是在汕尾,農民儘管被圈了土地,斷了生計,但他們還是「相信黨和人民政府」會給他們一個公道。定州市繩油村三百七十九畝土地在村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電廠(河北國華定州發電有限責任公司)徵用,而徵地補償僅為每人二千元,每棵樹(已培養三年)的賠償僅一點二元。在這種情況下,村民出於對「黨和人民政府的信任」,到保定,到石家莊,到北京去上訪,但被定州公安帶走三百多人次;村民們集體向定州市委書記下跪,書記卻說:「這樣的場面我見多了,少來這一套!」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村民們還是「相信黨相信政府」,和平、理性地保護自己的家園,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然而,在定州市委、市政府的指使、慫恿下,電廠從北京等地僱傭了三百多名流氓打手,對村民進行了兩次黑社會式的襲擊,最終造成了六人死亡、一百多人受傷的「六‧一一」慘案。

汕尾紅海灣被稱為「粵東黃金海岸」,這裡像一個聚寶盆,土地肥沃,而且生長著幾百種魚苗、蟹苗、蝦苗、貝類等海產資源,村民們祖祖輩輩、子子孫孫都賴其生存。如今政府廉價把它賣給了廣東紅海灣發電有限公司,而汕尾市紅海灣開發區東洲的村民四萬多人卻失去了生計。汕尾市政府發言人在答《南方日報》記者問時說,二○○五年十一月四日,紅海灣開發區管委會作出決定,從二○○六年至二○○八年,每年籌集資金一千二百萬元用於當地各街道發展生產、扶貧濟困、獎教助學等,其中分配給東洲街道每年六百萬元。這就是當局對四萬多失去生計的農民的安排。而事實上,每個村民僅拿到幾十元,其餘都是空頭支票;即使有,也會被貪官們以「發展生產、扶貧濟困、獎教助學」等名義中飽私囊。為了生存,東洲農民採取上訪等形式進行了理性的抗爭,卻遭到當局出動三千多武裝軍警毫不留情的鎮壓。在定州事件中,當局出動的是別動隊——黑社會打手,而在汕尾事件中,當局則動用了正式武裝。這種武力上的升級,充分暴露了當局所鼓吹的「和諧社會」的本質——這是一個靠刺刀維持的「和諧社會」。

中國農民的抗爭進入新階段

這兩個事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兩次官民衝突具有軍事性質,而這在以前的衝突中是沒有的。這說明農民已經到了揭竿而起的臨界點。在定州事件中,村民們自發組織起來,在被電廠圈佔的灰場搭起幾十個簡易的帳棚,掘壕堅守,阻止廠方進入灰場。從二○○四年七月九日開始到二○○五年七月,整整堅守了一年,好像一支軍隊在守衛陣地。這一年的堅守,表明維權的定州農民具有很強的組織能力和軍事素質。與定州農民相比,汕尾維權農民也具有軍事素質。他們像定州農民一樣自動組織起來保衛家園,並配置了大刀、鋼叉、木棍、炸藥、汽油燃燒瓶、魚炮等武器,儼然是一支農民自衛軍。正因為組織起來的農民具有軍事性質,當局才出動大批軍警並配備坦克等重武器予以殘酷的鎮壓,而不是什麼誤殺誤傷。

定州事件和汕尾事件表明,中國農民的抗爭已進入一個新的階段。

轉自《爭鳴》2006年2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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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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