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草:此水只應天上有

——憶楊天水先生

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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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2日訊】按照古老的印度哲學理論中吠陀宇宙論的解釋,這個宇宙有三個星系:天堂星系、包括地球在內的中層星系,以及地獄星系。整個宇宙由幾百萬英里厚的殼包裹著,在它之外是靈性世界。古老的傳統認為,恒河水來自物質宇宙那層殼的外面。

據《薄伽梵往世書》記載,在很久以前,主奎師那用腳尖把宇宙的殼踢破了一個洞,宇宙外的原因之洋裏的水就從這個洞流進了宇宙。這天上之水便成了恒河之水的永不枯竭的神聖源頭。恒河被認為是神聖、純淨的,因為它來自靈性世界。

即便從表面物質現象來看,印度的恒河也無愧是我們正身處其中的這個地球行星上的最偉大的河流之一。神聖的恒河水,源於冰雪覆蓋的喜馬拉雅山峰,向東流經文迪亞地區,在阿拉哈巴德與雅沐娜河會合,繼續向東流幾千英里,直達孟加拉海灣。依傍恒河而誕生的古老的印度文明,迄今仍然熠熠生輝,照亮著當代人尋找那永恆的靈魂家園的道路。作為恒河文明核心的印度宗教和哲學,被認為是我們這個地球行星上一切偉大的宗教和哲學的源頭,猶如喜馬拉雅山之於天下所有的江河湖海。

恒河天水以其純淨聞名於世,因此千百萬年來,聖哲賢人都在恒河中沐浴。儘管人們直接在河水中洗東西,向河裏亂扔廢棄物,但它依舊是純淨的。儘管恒河近期遭到各種化學廢棄物的污染,但專家們堅持認為它的水是純淨的。

例如:於一九四六年榮獲諾貝爾化學獎的約翰•霍華德•諾思羅普博士說:「我們知道恒河被嚴重污染了。但印度人仍然喝它的水,在其中游泳,而且看起來並不受影響……也許是噬菌體(一般存於污水中能消滅細菌的病毒)使恒河變得無菌吧。」無論是什麼原因,恒河天水始終保持著它的純淨,而且淨化所有在其中沐浴的人。按照吠陀文獻的說法:無論是誰,只要在恒河天水中沐浴,就能洗淨一切物質污染,具備在這一生獲得解脫的資格,並有可能回到永恆的靈性世界——恒河的發源地。

現在把我們的目光轉回到現實,請讓我們一起來關注一位正生活在當今中國的名字叫「楊天水」的人,他是一位著名的獨立中文作家,是張林先生和我的朋友,我和張林先生是他忠實的讀者。

在女兒安妮誕生之前的那一段平靜閒暇的日子裏,我在張林先生的指導下開始較為廣泛地閱讀各種富有知識性的書籍。當我在一本書中偶然閱讀到關於恒河天水的種種神奇描述和關於恒河文化的記載文字時,一下子就被它神秘、神聖的氣息吸引和感動了,於是忍不住地就在心裏動了念頭:將來我一定要尋找機會讓張林先生帶著我一起去一次恒河,在恒河中沐浴一次並暢飲一番恒河天水,我相信這個心願一旦得以實現之後,我的心靈一定會得到一次極大的淨化和提升。一晃四年多過去了,我並沒有機會去那遙遠的恒河岸邊,去目睹那江花似火、綠水如藍,但是自從認識天水先生並讀了他的系列作品之後,我感到我的心願已經得以實現了。

初次見到楊天水先生是在2004年11月末,天水先生邀請張林先生和我去杭州旅行並小住一段時間。那時他在杭州郊區的石橋鎮租下了兩處房子,兩處相距不遠,他打電話告訴我們說,一處他自己住著,另一處正虛位以待,等著我們過去。他的盛情和熱忱讓我們很感動,於是我們夫婦倆接到他的電話後就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行李,抱著不到兩周歲正在呀呀學語的女兒Anny,趕上一班夜行火車匆匆上路了。次日淩晨天未亮時分火車抵達了杭州站,特意趕到火車站來迎接我們的天水先生和小陶已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在那之後的二十天裏,西子湖畔、雷峰塔下,留下了我們的足跡:石橋古鎮、斜陽巷陌,常聽見天水先生的爽朗笑語;桂花米酒、龍井香茗,讓我們樂不思蜀;出入鴻儒、把酒夜話,常使我們感到茅塞頓開勝讀十年聖賢書……。現在回憶起那段日子裏與天水先生相處的一幕幕情景,仍栩栩如生、歷歷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在耶誕節的前兩天我們回到了蚌埠家中,第二天就傳來了天水先生被杭州警方逮捕的消息,那一天晚上是平安夜,兩千零五個年頭之前的這一天夜裏,耶穌基督在伯利恒的一個馬廄中誕生,當時統治該地的希律王出於嫉妒和仇恨,就大大發怒,差人將伯利恒城裏並四境所有的男孩,凡兩歲以裏的都殺盡了。

我相信凡是與楊天水先生相處過的人,只要他的理性和感情是健康正常的,都會很自然地判斷出天水先生不僅在學識上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而且有著一付澤被蒼生、心憂天下的古代聖賢般的悲憫情懷。他從北京師範大學歷史系科班出身,對中國歷史文化的通曉自不必說,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對世界三大宗教——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的理論都相當精通並對各種宗教經典有著較為深入的研究。雖然他最終在雲南遊歷的時候在那裏皈信了伊斯蘭教成為了一位虔誠的穆斯林,但他對佛教和基督教並無絲毫的門戶之見,他認為一切偉大的宗教在本質上是相同相通的,不同宗教的典籍是在用不同的語言、不同的文化符號,來表達著同樣一個神聖主題;一切偉大的靈性導師——穆罕默德、耶穌基督、佛陀——只是在以不同的方式向世人重複宣講同一個亙古不變的永恆真理。天水先生還認為目前我們中國民眾的國民性中最為缺少的是超越物質層面之上的宗教情操,人民在心靈上找不到歸宿和家園的焦慮甚於物質生活暫時匱乏的痛苦。也正是因為我們的人民沒有根植於心靈深處的宗教價值、觀念、情感,才使得馬列主義的歪理邪說在一小撮人的蠱惑之下如此容易地就一度竊據並佔有了大部分民眾的心靈世界,但是當福音和真理逐漸傳遍中華大地的時候,那些歪理邪說和魑魅魍魎就自然會被人民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裏。

我們在天水先生的一系列文章裏,處處都可以看到他對祖國和人民的赤誠之愛,對人類懷有的「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深切、高尚的宗教情感,也能感受到他對目下在「偉光正」統治下所產生的某些醜惡社會現實的無情抨擊和對一小撮跳樑小丑們的不屑。天水先生的文章和他的人品、學識是完全一致的,他的文章是一個心地光明的人從生命的內在自然流露出來的純淨而又柔和的光芒,縱然是對某些黑暗現實的批判性文章也是對事不對人,充滿著「和平、理性、非暴力」的人文精神。天水先生的文章不僅可以對這個日益腐敗、世風日下的社會起到相當強的淨化作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淨化世道人心,提升人們心靈的層次,他的文章之於當今國人猶如恒河天水之於沐浴其中者。可以說天水先生是在以菩薩低眉之心直書金剛怒目文章;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事業;以書生之力做聖賢教化之職;以布衣之身羞煞紫蟒尚書。我甚至私下認為,倘若天水先生生在古代必定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道德才學足以為帝王師也。

作為天水先生的好朋友,張林和我對他的為人非常瞭解,他是個極有良知、有著強烈正義感、對同道朋友很仗義和很有愛心的一個人。2005年1月29日張林先生被當局拘捕的時候,天水先生剛剛從南京警察局的拘留所裏「畢業」出來不到一星期,身上還背著「取保候審」的枷鎖,但是他卻以己「帶罪之身」為聲援釋放張林先生而不留餘力地作文和多方奔走。每隔兩天他就會給我打一次電話,在精神上安慰我、鼓勵我,在經濟也給予了我和孩子極大的幫助,讓我們終於挺過了那個艱難的時刻。直至他在不久前的2005年12月23日被南京警察局再次拘捕失去自由,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裏,他一直在和我們一家人保持著不間斷的聯繫,隨時幫助我們解決生活中的具體困難,在他這次被捕的二十天前,他還擔心張林在安徽銅陵的監獄中缺少禦寒的冬衣,專門從南京寄去了幾件過冬衣服。事實上不僅是我們一家得到過他無私的救助,國內很多遭遇迫害的政治受難者及其家屬,也都曾得到過他的鼎力相助。他拿出自己的稿酬去資助一些貧困家庭的失學兒童重返校園,以及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他自己最大的力量去解決一些貧苦的孤寡老人的斷米之虞……更是傳為佳話。他對別人是如此地古道熱腸、行俠仗義,可是他對於自己的物質生活又是怎樣的態度呢?

2005年6月初的時候,張林的案件還沒有判決結果,我整天忐忑不安,心情特別糟糕,天水先生知道後便邀請我和女兒去他所居住的南京市做客、散心,正好那時我也很想去見他一敘,也知道他那段時間因過度繁忙和寫作勞累而經常生病,所以就趁此機會去了南京探望他。正像其他朋友所說的那樣,與他初次會面的人,見他衣著體面風度翩翩紳士味十足,多數都會誤以為他物質生活水準一定很好,其實不然,他在個人物質生活方面實際上是位「西裝革履的苦行僧」,每月幾千塊錢的稿酬(這是他唯一的經濟來源)絕大部分被他用於資助他人了,他認為那些人比他更困苦、更需要這些錢來渡難關。有的朋友稱他是「及時雨宋江」,我以為這個雅號對他真是恰如其分毫不為過。我在他的廚房裏發現他平時下飯的菜肴竟然主要是好幾種鹹菜,因為當時六月份是夏季,所以廚房裏就多了一樣菜——西瓜皮炒辣椒,即西瓜吃完後用剩下的瓜皮配上少許辣椒炒成的一種清淡寡味的小菜,他告訴我說這個菜很有營養也很實惠。他最愛吃的水果竟然是在菜市場上廉價到幾元錢一筐的番茄,即便是如此廉價的番茄他買回家後還要小心地擺在桌子上數著個數吃,別看他對自己是那麼節儉甚至吝嗇,簡直像個「葛朗台」,但是一旦某位朋友甚至在一些偶然機緣下得知的陌生人生活上有困難,他一定會慷慨解囊相助,就是對路遇的乞丐他也常常會不由地伸出援手,因為竭盡己力幫助他人對他而言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一種人生態度,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有一次一位前去「探望、關心」天水先生的警官看到天水先生的生活狀況,曾感歎地說:「楊先生,你生活得太苦了!」天水先生回答道:「我一點都不苦,因為我三餐能夠吃飽,身上能穿得暖,夜晚有個床可以睡覺,住在屋子裏不用露宿街頭,目前還能斷斷續續地讀書寫作,比起那些在監獄裏經常遭受虐待和毆打的道友們,我是多麼地幸福,我已經感到十分滿足了。」我在這裏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事實,我毫無半點誇張的語句,因為天水先生就是這樣一位實實在在的人。如果把天水先生比作困苦貧乏人心目中的「及時雨宋江」的話,那麼當今那些身居朝廷錦衣玉食貪得無厭斂財無度而又心懷詭詐和污垢的「高俅」們,站在天水先生這面清如水明如月的鏡子面前,當做怎樣的羞愧呢?他們知道羞愧嗎?我還想說的一句話就是:天水先生這面明鏡是「高俅」們可以輕易就塗抹上灰塵和污垢的嗎?儘管他們可以把這面鏡子與世隔絕地藏匿起來甚至把它打碎。

我原以為到今年的1月24日天水先生身上背著的一年期「取保候審」的枷鎖就可以卸下,從此他就恢復自由了,然後在農曆新年之前他一定會來到蚌埠看望張林的母親、我和兩個女兒。豈料我們的期盼又再一次落空了,在2005年12月23日平安夜將要到來的幾個小時之前,殘暴的希律王又再次無名發怒,天水先生又被他的魔掌再次收入監獄中。

紫金山下的石頭城啊,你是中國的伯利恒嗎?在中山陵長眠於地下的中山先生啊,如果你真的有在天之靈,請你睜開眼睛看一眼你昔日的首都之城吧,如今這座城裏黑衣吏人叫囂暴走;良心國民戰慄恐懼,黃鐘毀棄;瓦罐雷鳴。

2006年1月22日

(大紀元首發,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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