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22日訊】(大紀元記者文華採訪報道)中央電視台將在新唐人電視台紐約新年晚會的同一地點的兩天後舉辦「同一首歌」演唱會,至於多少大腕明星能出場,「同一首歌」籌委會稱,以當天實際出場人物為準。有消息稱「同一首歌」是中共勞教所的所歌,裡面沾滿了血腥。為此記者採訪了臨時來歐洲學習的法輪功學員鐘月(化名)。她稱,「同一首歌」是中共用來系統性精神摧殘法輪功學員的一環,當年她唱完後,失聲痛哭了幾小時,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至今讓她患有恐懼後遺症。
鐘月碩士畢業於某名牌大學,後分配在某中央直屬機關工作。2000年因為給江澤民的一封信而判一年勞教,與《靜水流深》的作者曾錚一起,被關押在北京新安女子勞教所,後因承受不住精神折磨而接受「轉化」。
恐懼的條件反射
在電話採訪時,鐘月首先談起一次她去英國劍橋觀光旅遊的經歷,那天,文靜端莊的她竟在大街上失聲痛哭起來。
「那天我走在劍橋著名的風景旅遊點,正目不暇接的觀看國王學院壯觀秀美的景色,突然一抬頭,看見『法輪大法好」幾個金光閃閃的漢字立在街邊的欄杆上,我不由自主的隨著眼睛念出聲來:法輪大法好!話音剛落,我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摀住嘴,滿懷恐懼的左右張望,深怕周圍人聽見我的聲音,當時我全身每個細胞都充滿了恐懼。
當我定睛看清周圍是漂亮的歐式建築,是悠閒自在的遊客,是相依相伴的戀人時,我才回過神來告訴自己:這裡不是新安勞教所,這裡不是中國,在這裡,法輪功是受保護受支持的。
我深深的出了口氣。可剛才那一嚇,把幾年前那一幕幕膽戰心驚的畫面,那種種刻骨銘心的痛楚,又活生生的從記憶深處掀了出來。痛苦如潮水般向我湧來,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那種我剛出勞教所,見人就想「立正」,見門就想喊「報告!」的「條件反射」又出現了!
我知道自己在國外,我現在是安全的是自由的,可痛苦的記憶還是讓我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我知道自己的「恐怖後遺症」又發作了。此時的我早已沒有心情看風景,我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彷彿離開這就能忘記那過去的一切,於是我快步往前走。
剛走不遠,我就看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微笑著向我走來,我想躲開,可來不及了。她伸手遞給我一張傳單,溫和的對我說:「法輪大法好,法輪功是冤枉的。」她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我,伸出的手不縮回,好像在等我接。見我沒反映,老人家又說:「姑娘,看看法輪功真相吧」。
老奶奶的一番話,讓我眼眶中的淚水終於脫眶而出,埋藏在心底的痛苦絕望,還有那無邊的悔恨和委屈,一下全衝了出來,我抓起老人的手,哭著說:我也是-煉-法–輪–功的!」。緊接著,我竟情不自禁的在大街上失聲痛哭起來……」
我熬過了肉體折磨
說到這,鐘月早已是泣不成聲,我們不得不停下來,讓她去喝口水,平靜平靜。後來鐘月講了她在勞教所的親身經歷,特別是被轉化後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
「我從小到大生活都很順利,學習工作都很優秀,可就因為給江澤民寫了封信,講述我修煉法輪功的親身體會,我就被判了一年勞教。
在把我們分到勞教所之前,我先被關押在調遣處。在這之前,我根本不敢相信人間還有這樣的地方。這裡的警察個個都是打手,一個個面目猙獰,一張口就是咆哮,我常常以為自己是在瘋人院裡。進調遣處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連打帶罵著脫光衣服檢查,稍有抗議,就會招來披頭蓋臉一頓毒打。我從小到大都是爸媽的乖女兒,從沒挨過打。但在這裡警察和犯人隨意地對我進行欺辱和毒打,經常讓我分不清自己是在人間還是在地獄。
但我挺過來了。師父教導我們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些惡警這麼對待我們,他不但傷害了我們,更傷害了他們自己,於是我堅持著,不寫放棄修煉的保證書。
我的理智麻木不清了
突然一天,他們把我押送到了新安勞教所。在那裡,警察不打我了,而是讓十幾個已「被轉化」的法輪功人圍著我,不分白天黑夜的找我「談心」。他們不許我睡覺,也不許我上廁所。
在調遣處裡,我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肉體的折磨,我的神經因為痛苦而時時繃得緊緊的。時間長了,我發現自己腦子不好使了,神智變得有些麻木不清了。我想,這也是生命的一種自衛方式吧。在痛苦中,只有讓自己的神經變木了,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痛苦的感受。
心理學研究顯示,當一個人身體被折磨到極點後,精神就會變的虛弱和鬆懈,這種情況下最容易接受「思想改造」。他們就這樣十幾個人圍攻我,天天給我講他們那套「理論」,一遍,兩遍,三遍,十遍,二十遍,一百遍……聽得遍數多了,再加上連續不准我睡覺,我的腦子整個就亂了。
事後回想起來,他們那套顛倒黑白、混淆邏輯的歪理邪說不值得一駁,可在勞教所那種動輒以死亡相逼的環境中,人在精神和肉體雙重承受到了極限之後,是很難不轉化的。很多法輪功學員都是被折磨得神智不清時才被轉化的,出來後很多人又恢復了煉功。
勞教所的邪悟理論很多。比如當時他們對我說,「你不是要做好人嗎?那你現在因為被關起來,給親人、單位、領導造成多大傷害啊,如果不轉化,你還會被延期,就會給他們造成更大傷害,那樣你還能算好人嗎?」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裡面有個嚴重的邏輯錯誤:給人造成傷害的主體是「我被抓」這個事實,法輪功沒被鎮壓前,我煉功帶給所有人的都是歡樂,煉功後我工作更任勞任怨更盡心盡責了,煉功後我更能體貼關心他人了,我遵照憲法而去上訪,他們違背憲法而關押我,折磨我,到底誰在傷害誰呢?中共的無理迫害才是這所有痛苦的根源。
可怕的心理誘導
他們還曾每天對我進行大量的心理暗示,以搞混我的判斷力。他們常暗示我精神不正常,轉化才是正常的。在我周圍,到處都是「轉化新生」,「回歸人性」之類顛倒黑白的標語文字,他們常「惋惜關心」的對我說:「你知道你的眼神有多可怕嗎?很多偏執狂的眼神就是這樣的。」「你自己當然不知道了,有幾個精神病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你以為把你們關到精神病院是迫害呢?其實她們是真的瘋了。」他們想通過這種反覆的心理暗示讓我懷疑自己不轉化是不是錯了。
記得一次外邊來了一個參觀團,十幾個人,不知來參觀什麼。隊長指著我對參觀團說,「她還是個研究生呢,成這樣了。」當時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外邊的人了,所以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想知道在外面人眼裡,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隊長那麼說的時候,我把眼睛迎上去,看他們的反應。
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看我,一副應付差事趕緊走人的樣子,但有一個中年的女士在看我,我就注意觀察她的眼神,想看其中傳出的信息,儘管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但我肯定我讀懂了她的意思,那是一種欽佩和愛惜的眼神。我明白了,在正常人眼裡我是個正常人,他們反覆說我像偏執狂、眼神可怕等假話,目的是想摧毀我的自信,讓我屈服。
見這招不靈,他們就把我押到「嚴管隊」,又叫「集訓隊」,被封閉在一個大約3-4平方米的小屋裡,包括洗漱、上廁所都在裡面,輕易不允許出來。每頓飯只有兩個拳頭大小、堅硬如石的窩頭,一碗沒有任何內容的菜湯。大多數時間一天只允許睡2-3個小時,漫漫長夜經常被迫面墻而站。
他們還不准我洗臉,洗澡,洗衣服,結果蒼蠅有時在我臉上趴了一層,然後他們說:「煉法輪功的都臭不可聞!」他們還故意醜化我的形象,把我的頭髮剪的亂七八糟的,然後羞辱我說:「看你煉法輪功煉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們還命令我不停的大聲喊一百遍:「隊長好」之類的話,不喊就打。我喊完後,他們就在旁邊譏笑我:「煉法輪功煉的,精神病!」
如此這般折磨和暗示的目的,就是想讓我認為:我現在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因為煉法輪功煉的,(而不是他們的迫害)。等你轉化了,他們又引導你把停止了迫害和共產黨聯繫到一起,讓你對共產黨感恩戴德,說:「看,現在一切都好了吧,也沒人打你了吧,如果你還接著煉,不定成什麼樣了呢!還是黨挽救了你吧?」
極度精神疲勞後突然放鬆 歌詞打進腦子裡
當經受過這一系列精神迫害之後,我精神恍惚的被「轉化」了,這時「同一首歌」隆重登場了。所有被轉化的法輪功學員都經歷過,被洗腦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唱「同一首歌」。在經歷了一段惡夢一樣的高壓生活後,突然聽到一首旋律優美的歌曲,人會本能的產生一種強烈的尋求解脫感,就在這種極度精神疲勞後突然放鬆的情況下,那歌詞一句句打進你的腦子裡:
「鮮花曾告訴我你怎樣走過,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個角落,甜蜜的夢啊誰都不會錯過,終於迎來今天這歡聚時刻」。當時我唯一的念頭就是 「讓這一切都快過去吧,以前所有遭受的迫害、痛苦也過去吧,再不用提及;再也不要去想法輪功到底是好是壞了,讓一切都結束吧,不然我真是要瘋了」。
強顏歡笑和凌辱自己的人合唱「同歌」
一個學員曾說,勞教所就像是一所摧殘心靈的精神妓院,讓人出賣靈魂的同時,還要強顏歡笑,和凌辱自己的人合唱「同一首歌」。在唱完這首歌後,我躲起來,撕心裂肺般的痛哭了好幾個小時,周圍的一切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只是覺得說不出的委屈和絕望,心裡一遍遍的自語:不能修煉了,這輩子不能修煉了。
後來他們還讓我去轉化別人,去摧殘別的學員,我拒絕了。在勞教所裡,警察往往就是命令那些已轉化的「猶大」去折磨新來的學員,那些用拖布桿往人陰道裡捅的人,就是那些經常唱「同一首歌」的人。你若不那樣做,警察就認為你還有善心,這說明你還沒跟法輪功徹底決裂,於是就要威脅你,折磨你,讓你重頭再遭受那令人髮指的折磨。前不久高智晟律師在公開信中講的事,在全中國是普遍存在的,我就親眼見過這樣的案例。
剛從勞教所出來時,我見到門就想喊「報告!」,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後來好長一段時間裡,我覺得頭暈眼花、無精打采。北京醫院一個專家非常肯定的告訴我得了憂鬱症,他還追問我是否受過什麼刺激,可我當時不敢說。
洗腦中的最後一環
後來由於工作關係,我偶然遇到過幾位中央國家機關中專門負責處理法輪功問題的工作人員,閒談中才得知:這一切都是精心策劃,有系統的迫害。中共曾組織大批專家學者,運用最新的心理學研究成果,系統研究如何轉化法輪功學員,「同一首歌」就是其中系統安排的一環。
他們折磨人轉化人的過程大致分四步:第一步,肉體折磨,因為只有身體承受到了極限,才容易導致精神崩潰。第二步,肉體折磨到極限後,突然開始精神圍攻,用各種歪理邪說來混淆視聽。第三步就是物理隔離+心理暗示。有時這三步是反覆來回使用,直到人精神徹底崩潰。第四步就是唱「同一首歌」,用來宣告洗腦成功和鞏固轉化成果。」
在採訪的最後,鐘月請記者轉告那些準備參加多倫多、洛杉磯、紐約「同一首歌」演唱會的朋友們:「當您坐在音樂廳,觀賞那些動人的歌曲時,您知道嗎?「同一首歌」把您和大陸那頭的勞教所聯繫在一起了,您是和那些用刷子瘋狂地捅常學霞的陰道的人,用鐵棍砸碎張致奎小便頭的那些人,同唱一首歌,您坐在那心安嗎?這樣的演出,您看得下去嗎?用歌舞昇平的假像,能掩蓋今日勞教所裡正發生的一幕幕慘絕人寰的悲劇嗎?請您三思而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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